梁馨微笑了,“阿姨,我哪裏得寸進尺了?”
“你到底想要多少錢?只要你開得出口,我就付得起!”尚盈以爲她是想獅子大開口,纔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兒子。
“阿姨,我對煜琛的感情,不是錢能衡量的。”
說到這裏,梁馨微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方家有錢,但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煜琛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她這番真情實感的表達自己的態度,尚盈並不爲所動,反倒覺得她很虛僞。
“煜琛不可能是普通的男人,你說這種話有點可笑。”
一股無力感如浪潮般瞬間將梁馨微淹沒,她無奈的扯了下脣角,“阿姨,您究竟要我怎麼做,您才能同意我和煜琛在一起?”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同意。”尚盈的態度非常堅決,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既然她把話說絕了,梁馨微也不再有所顧忌。
“那行,我和阿姨的態度一樣,我不可能離開煜琛。”
“你!”尚盈頓時惱怒起來,“你帶着一個孩子,你覺得你配得上煜琛嗎?”
“配不配不得上,從來不是旁人說了算。我和煜琛互相喜歡,那就足夠了。”
“互相喜歡?”尚盈冷嗤了聲,“你的喜歡只會拖累他!”
“我相信煜琛。”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離開方煜琛。
尚盈怒極反笑,“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早知道你是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當初就不該讓瑟瑟和你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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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聽出她話裏的鄙夷。
梁馨微心裏不禁有些難受。
如果不是她曾經對自己和善過,自己也不會覺得難受。
梁馨微捏緊手心,旋即鬆開,擡眸,澄淨的目光落在尚盈的臉上,“阿姨,瑟瑟姐和她丈夫分開,您有沒有看到她很痛苦?”
尚盈眉頭一蹙,“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您,如果我離開煜琛,我和煜琛都會像瑟瑟姐一樣痛苦。”
江瑟瑟和靳封臣分開的這段時間,有多痛苦,尚盈都看在了眼裏,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心裏多少都有些感觸。
“您捨得讓您的兒子陷入痛苦嗎?”梁馨微問。
尚盈沉着臉,沒有回答。
梁馨微倒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往下道:“我尊重您,但我希望您不要逼煜琛,我最不希望煜琛痛苦。”
“你說了這麼多,是在指責我嗎?”尚盈語氣帶着一絲質問的意味。
“沒有。”梁馨微搖頭,“我只是希望您多替煜琛想想。”
“煜琛是我兒子,我怎麼對他,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尚盈生氣了,臉色很是難看。
梁馨微咬着脣,不再作聲。
“我再問你一遍,你離不離開煜琛?”
“我不會離開煜琛。”
尚盈點頭,“好,那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說得對,讓你們分開,煜琛可能會痛苦。但時間會治癒一切,我兒子沒了你,只是暫時的痛苦,不會永遠的痛苦。”
梁馨微彎了彎嘴角,淡淡道:“您瞭解您的兒子嗎?”
煜琛是個長情的人,不可能只是暫時的痛苦。
尚盈眉梢一揚,“兒子是我生的,我最瞭解。既然你不願意離開我兒子,那就別怪我心狠。”
聞言,梁馨微指尖輕輕一顫,嘴脣動了動,但最後還是都沒說。
兩人談崩了,梁馨微也沒多待,離開的時候,尚盈冷冷的說了句:“人要有自知之明,別給臉不要臉。”
聽到這句話,梁馨微的臉色發白,嘴角泛開一絲苦笑。
原來在尚盈眼裏,自己是這麼的不堪。
……
自從接到靳封堯的電話後,莫邪和寒玉迅速開始了研究。
“如果我們要研製出可以讓少爺恢復記憶的藥,必須先知道對方給少爺下了什麼藥。”莫邪說。
寒玉皺眉,“但現在還能檢測出來嗎?”
從少爺失蹤那天起算的話,時間挺長的了,就怕少爺的血液裏已經沒有藥物的殘留。
莫邪和他有一樣的擔心,但……
“不管能不能檢測出來,我們都應該試試。”
寒玉點點頭,“行吧,那我打給少夫人,讓她想辦法拿到少爺的血液。”
繼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江瑟瑟的號碼。
此時,江瑟瑟剛從醫院回到方家老宅,她讓管家帶着兩個孩子上樓換衣服,自己走到客廳坐下。
尚盈端了杯水過來,放到她面前,關心的問了句:“很累吧?”
江瑟瑟擡頭,面露委屈的看着她,“是挺累的。我媽一直在問封臣怎麼出差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騙她了。”
“辛苦了。”尚盈對她笑了笑。
江瑟瑟輕笑了下,“辛苦不算什麼,就是不知道封臣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你要對他有信心。”
“我當然對他有信心,但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江瑟瑟感覺自己頻臨崩潰的邊界,如果靳封臣再不回到自己身邊,她真的要衝去上官家搶人了。
“對了,你不是說封臣答應你要來看孩子嗎?”尚盈想起了她之前提到的事。
“他是說過,但這兩天都沒聯繫我。”說到這,江瑟瑟心裏不禁一陣失落,“我有發信息給他,都沒回我。”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尚盈問。
“可能吧。”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肯定是上官媛做了什麼,不然封臣不可能不回她的信息。
“要不,我們再去一趟上官家?”尚盈提議道。
“如果還是聯繫不上的話,我再去。”
江瑟瑟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以爲是靳封臣,趕緊從包裏翻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失望涌上了心頭。
接起,那邊立馬傳來寒玉的聲音,“少夫人,有件事我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江瑟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