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你差不多得了,我都親自過來了,你還想怎麼鬧?”
厲司程黑着臉,怒聲警告道,“再作妖,我就真不去跟你復婚了,到時誰來說情都沒用。”
復婚?
葉舒言睜大雙眼看着他,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以爲自己跟他鬧着玩的嗎?
“抱歉厲總,我並沒有跟你復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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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認真道。
厲司程簡直被她氣笑了,兩步跨到她面前,
“家裏的珠寶首飾一件沒動,就連衣服鞋子都沒帶一件,你說你沒打算復婚?呵,葉舒言,做戲也該做得逼真一點吧?”
“那些都是你們厲家的財物,我不會拿走的。”
就連那些衣服鞋子也全是他給她買的,她不要。
厲司程看着她認真而坦然的神情,瞳孔微微一震,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良久。
“你什麼意思?”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葉舒言望進那雙眼底似壓抑着翻涌情緒的黑眸中,平靜道:
“厲司程,我們是領了離婚證的。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
厲司程身形一頓,俊臉上透着幾分驚震和恍悟。
這一刻,他彷彿才意識到:他們倆是真正離婚了。
不是鬧着玩幾天就去復婚的那種。
此時兩人站得很近,近到葉舒言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不對勁了。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葉舒言不敢與他對視,說完就轉身要去開門,結果剛踏出一步,手腕猛地被擒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摁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厲司程低頭凝視着那張清麗的臉,惱怒的聲音是從牙縫裏說出來的:
“葉舒言,你玩我呢?”
明明是她主動爬上他的牀,把他的人生都給攪亂了,現在她想一走了之?
他高大的身影將嬌小的葉舒言整個籠罩在燈光的陰影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
這種壓迫感讓葉舒言有些心驚膽戰。
“你先放開我。”
她想掙扎,手卻被摁在了牆壁上,動不了。
“是你先招惹我的,憑什麼你說結束就結束?”厲司程咬牙切齒道。
她把他當什麼了?
葉舒言睫羽顫了顫,正想說什麼,便聽見他嗤笑一聲:
“怎麼,我不肯讓你懷孩子,你覺得在厲家撈不着好處,就想離開了?”
厲司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與自己對視,“還是說,這又是你的什麼詭計,嗯?”
看着他眼底的鄙夷和嘲弄,葉舒言心裏一陣刺痛。
是啊,她在他心目中從來都是這種令人厭惡的卑劣心機女。
她紅着眼迎上他的目光,“厲總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更不會跟你耍心機。恭喜你,終於如願擺脫我這種卑鄙無恥的女人了。”
厲司程瞳孔一縮,眼底情緒瞬間變得晦暗難明。
他緊緊盯着她半晌,忽然鬆開了她,憤憤道:“最好是這樣。”
說完他霍然轉身離去。
“砰!”
大門被粗暴地打開,某人氣憤地摔門而去。
葉舒言僵硬地立在原地,看着大敞的門,眼睛漸漸酸澀模糊。
一分鐘後,某人去而復返。
葉舒言怔然地看着他氣沖沖地走到門前“砰”地一下,將剛剛打開的門又粗暴地關上了。
緊接着,葉舒言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兇巴巴的聲音。
“把門給老子反鎖好。”
“……”
正傷感着的葉舒言,一時間神情有些怔腫。
他盛怒中專程跑回來一趟就是提醒她鎖好門?
不知過了多久,葉舒言才收拾好心情。
想起厲司程最後一句話,她走到門前將門反鎖了。
剛轉身,門外傳來了兩聲“叩叩”的敲門聲。
葉舒言身形一頓。
不認爲厲司程還會去而復返,她便在門上的貓眼往外看去。
只一眼,葉舒言的神情當場愣住,下一秒,她急忙將門打開。
“……純純?你怎麼來了?”
門外明豔的女孩皺眉,情緒複雜地看着她,半晌纔開口:“你真跟我哥離婚了?”
她今天去厲司程別墅找她,卻被陳嫂告知她已經搬出去了。
打電話給厲司程一問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
葉舒言握着門把的手微微攥緊,對她彎了彎脣:“你都知道了?”
厲司純都還沒從他倆結婚的事情中緩過勁呢,結果,他們就離婚了,她實在是有些應接不暇。
厲司純盯着葉舒言審視了片刻,擰着眉心:“你離婚……不會是因爲我吧?”
葉舒言一愣,連忙搖頭,“不是的。”
“那是爲什麼?”
她並不認爲葉舒言是如他哥說的那樣,離婚只是跟他鬧情緒。
葉舒言云淡風輕一笑:“本來我們的婚姻就是個錯誤,離婚是遲早的事情。”
一年前,在厲司純出國治病兩個月之後,葉舒言在厲司程25歲生日宴上給他下了藥,並跟他發生了關係。
之後兩人結婚。
婚後厲司程怕她的“卑劣”行爲會刺激到厲司純,影響她的治療,所以一直不讓葉舒言跟厲司純私下聯繫,也讓厲母一直對厲司純隱瞞了兩人結婚的事情。
所以厲司純是在回國前才知道他們結婚的事的。
她無法接受自己最好、最信任的朋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嫁給她的哥哥。
更讓厲司純生氣的是,她之前是有意撮合兩人的,爲此,她還特意問葉舒言喜不喜歡厲司程。
當時葉舒言說不考慮這些,只想畢業後奮鬥事業,爭取有朝一日成爲一個出色的畫家。
可結果呢?
趁着自己不在,她卻幹出這種事情。
厲司純有種被最好的朋友當傻子耍的感覺。
“哼,你也知道這是不對的事情。”
厲司純輕哼了一聲,語氣卻沒之前衝了。
葉舒言苦澀一笑,沒接話,而是將門徹底打開,側了側身子,“要進來坐坐嗎?”
“廢話,不然我大老遠跑這來幹嘛。”
厲司純說完越過她進屋。
當看見清屋內情況的時候,她忍不住皺眉,“你爲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
儘管她哥不喜歡她,但他哥可不是一個小氣的人,至少物質上不會短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