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1286章 這就是財神爺啊!

發佈時間: 2024-11-17 21: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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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白興武說的,他不吵不鬧,還掛着一張笑臉,就說是來走親戚,帶着妻女到天賜鎮住上一段時日。公主府的人沒有道理把他們趕出去,就只能將人請進來。

白興武一家如願以償地住進了天賜公主府,白千嬌卻不滿意管家紀伯把他們安排在客院兒,說什麼都要搬到白鶴染的院子裏去住。

紀伯隱隱覺得這些人似乎不只是走親戚那麼簡單,正想拒絕,白千嬌卻不再理會住在哪裏的問題,因爲她發現了一個人,這讓她暫時忘記了霸佔白鶴染的院子。

“白花顏!你怎麼在這裏?”白千嬌大喫一驚,“你是不是白花顏?你的臉怎麼塗成這樣?”她走上前,伸手就往白花顏的臉上抹了一把,抹下來一堆胭脂。白千嬌就樂了,“你作死往臉上塗這麼多胭脂?白花顏你有病嗎?你這樣很像鬼好不好?”

白花顏愣愣地看着她,還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要抓自己的臉,還抓掉了她好不容易塗好的胭脂。她想開口問一問,可是嘴巴張開,卻不知道怎麼說話,該說什麼。

糾結了老半天,說出來的還是那一套歌謠:“頭朝西,口唸佛,雙腿並地跪,一頭磕到破。娘喫糠,爹喫肉,省下錢錢買新偶,新偶何其多。新偶來,舊偶去,哭笑已是家中曲,悲歡從未見人稀。天黑了,天亮了,我的家人不見了。起風了,下雪了,閻王催我上路了。”

白千嬌看傻了,突然就覺得白花顏塗着一臉胭脂的樣子很可怕,就像誰家裏死人了燒的那種紙紮人。她躲到白興武身後,死盯盯看着白花顏,全身都哆嗦。

白興武也覺得這丫頭有點兒邪,趕緊揮手,趕蒼蠅一樣趕着白花顏:“去去去,哪來的回哪去,離我們遠一些。”說着,還要去推白花顏。

紀伯和白花顏身邊的丫鬟趕緊攔在中間,紀伯一臉嚴肅地道:“二老爺來作客我們歡迎,但身爲客人也請您自重。這位是公主的親妹妹,遠近生疏,跟你們都是不同的,你們沒有任何道理和資格對她推搡,對她動手,二老爺若是不守公主府的規矩,老奴會立即請你們三位離開,守護公主府的暗哨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話一說,白興武不敢吱聲了。他是到公主府喫香喝辣來的,可不能就這麼被趕出去了。何況還有什麼暗哨,暗哨他知道,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那都是殺人不償命的主,不好惹。

於是拉着白千嬌,再也不多管白花顏,自顧地進了屋。

倒是談氏沒跟着進去,她朝着白花顏走了幾步,開口問她:“花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你怎麼又塗臉了?上次不是都答應二嬸不塗了嗎?要不要二嬸幫你擦掉。”

白花顏搖頭,一臉的茫然。

她再勸:“二嬸再重新幫你化,化得比現在好看,怎麼樣?”

白花顏想了想,說:“要化得很好看,能被皇子相中那種。”

談氏點頭,“好,咱們就化得很漂亮很漂亮,誰見了我們花顏都要誇讚那種。”

白花顏高興地跟着談氏走了,身後,白興武喊了一嗓子:“你管她作甚?”

談氏回:“那你又管我作甚?”

白興武真就不管她了,公主府裏的屋子,就算是客院兒都裝飾得十分精緻,還有下人端來茶水和點心,更有水果擺着。他這些日子喫也喫不飽,水果點心更是沒處喫去了,哪裏還肯管談氏,只管拉着白千嬌一起坐下來,一人抱着一盤子點心開喫。

公主府的下人看到這一幕都皺了眉,這哪裏是來走親戚的,分明就是來喫親戚的。京城小白府很窮嗎?這位二老爺和他女兒怎麼都這麼不要臉?

紀伯看着白花顏跟談氏走了,也沒攔。大年夜之後,這位二夫人自己來過公主府幾趟,來了也就是進來坐坐,跟白花顏說說話,多半都是她說白花顏聽,但偶爾也還能應幾句。他覺得五小姐跟二夫人還是比較合得來的,二夫人也不像是有壞心眼的人,便也希望二夫人能多來幾趟,就當是陪陪五小姐了。

談氏帶着白花顏去了隔壁的胭脂作坊,因爲白花顏有了這個愛塗胭脂的習慣,所以作坊這頭專門爲她準備了好多胭脂出來,專門留給她塗着玩的。

談氏就用這些胭脂仔仔細細地給白花顏化妝,從眉眼到臉頰,再到紅脣,化完之後她就愣了。面前這個美人,怎麼越看越像白驚鴻呢?這白花顏什麼時候跟白驚鴻長得如此像了?

再想想,也是,她們本來就是表姐妹,從前的大葉氏跟小葉氏生得就像,雖然不是同母所出,但兩人很明顯都是隨了父親,而生出來的孩子又隨了她們,所以這表姐妹二人生得像也是正常的。只可惜同人不同命,許多年前誰又能想得到,白家如今走到這個地步。

“我們花顏真好看。”她幫着白花顏理理散亂的頭髮,柔聲細語地說,“這麼好看的人兒,嫁給皇子可惜了。王侯將相,府深似海,哪裏比得了生活在外面快活自在。花顏啊,你若是福氣好,將來就尋一平常人家,夫妻恩愛,小富即安。”

白花顏有些懵,腦子轟隆隆地轉了一陣,有些事情回閃起來,似乎對面前這個婦人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可是印象中的這位婦人,卻是從來也沒有用這樣輕柔的語氣說話過。還有,爲什麼說嫁給皇子可惜了?皇子不是最好的嗎?

“要嫁皇子。”她說得堅決,“就要嫁皇子。”

談氏就問她:“皇子有什麼好?”

她答:“皇子哪兒都好。”

“誰跟你說的?”

“誰?”白花顏想了想,“爹,娘。”

談氏深吸一口氣,突然也理解了白千嬌。任何一個孩子在剛生下來時都是好的,之所以後來變得不好了,很大程度都要歸功於爹和娘。爲人父母沒有做出好的示範和指引,憑什麼指望孩子自己就能有出息?自己就能不長歪了?

她得自我檢討,而不是一味地認爲是白千嬌的錯。

公主府那邊,白蓁蓁和白燕語也到了,兩人沒進府門,只是把紀伯叫出來問了下二老爺一家的情況,聽說二夫人把白花顏給帶走了,白燕語就急着要去找。

紀伯攔了她一把,對她說:“老奴瞧着二夫人沒有惡意,以前來過幾回,五小姐挺願意跟着她的。這會兒兩人就在胭脂鋪那頭,不會有事,三小姐不如讓她們待一會兒。”

白燕語想了想,沒再急着去找,只告訴紀伯平時要多盯着些,千萬不能讓二老爺一家欺負了白花顏。

紀伯表示明白,而白蓁蓁則是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打了起來——

“紀伯,你聽着,他們在公主府住的這段日子,你們就好喫好喝地供着,要什麼給什麼,撿好的給。平日裏喫的菜也撿好的上,魚啊肉啊的,管夠。但管夠的同時你得記賬,每一筆開銷都要記得清清楚楚的,包括每天喝茶用掉幾兩茶葉都得記清楚。如此半個月後,就帶着賬本跟他們家算賬,讓他們把賬結了,方纔可以繼續在公主府住下去。對了,房租也得算,按最高價算,畢竟這裏是公主府,怎麼也得跟上都城的王府是一個價的。”

紀伯不解,“記這賬幹什麼?他們還能給結嗎?他們有錢嗎?老奴聽說二老爺家沒了文國公府的接濟,過得特別不好,二老爺都把家裏的好東西拿到街上去賣掉換米了。”

“他們不是還有宅子嗎?”白蓁蓁勾着脣角算計,“那宅子以前也是文國公府給的,他們要是沒銀子結賬,就讓他們拿宅子抵。別扯什麼走親戚不走親戚的,走親戚也得對方親戚願意讓他們走纔行,他們這根本就是強闖公主府,沒把他們當場打出去就不錯了。就按我說的這麼做,到時候把鎮撫胡大人也叫上,讓他給做個見證,二老爺家不給錢就收了他們的宅子。哼,跟我扯這些,我非扯得你露宿街頭不可。”

白燕語覺得這個法子極好,當下也點頭同意了。

紀伯更是沒什麼可說的,只是感嘆白家的這幾位小姐真是個頂個的厲害,府裏住着的那位堂小姐跟這二位比起來,還真是不夠看的。

白興武一家就這樣在公主府住了下來,而上都城那頭,鎮北將軍府也比較發愁。

三老爺白興倉人還在歌布呢,白瞳剪的婚事也因爲老夫人的死一拖再拖。好在仲家她未來的公公也跟着白興倉在歌布那邊,所以仲家倒也不急着催。就是苦了一雙多情的人,明明訂好的婚事,結果一樁接一樁的事發生,拖到這會兒還不能完婚。

在一個月後,閻王殿的人到了鳳鄉城,同行的還有紅家的三老爺紅振河以及三夫人花氏。

刀光也一起到了,他是後接到的書信,但因爲一個人行動趕得快,而閻王殿的隊伍又要保護紅家夫婦,所以行得就慢,這才讓刀光趕上了。

這一路走來,閻王殿的人少言寡語,刀光也不愛說話,倒是紅三老爺兩口子沒少折騰……

 

紅家都是生意人,關心的自然也是生意上的事。兩口子打從進了歌布國境,就開始一路留意着商機,也一路觀察着歌布的商鋪。直到到了鳳鄉城,這纔給出了中肯的評價:歌布照東秦,真是差得太遠了。

一行人直奔皇宮,白鶴染親自迎到了宮門口,花氏一下了馬車奔着白鶴染就撲過去了,同時大聲喊着:“阿染,三舅母可見着你了,快讓舅母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嚇得跟隨而來的歌布朝臣立即攔了上去,生怕這是刺客。

白鶴染笑了,趕緊揮手:“沒事沒事,是我的三舅母,你們不用這樣緊張。”

然後人們就看到那位三舅母一把把他們的國君給抱住,還抱起來掂了掂,然後撇着嘴不滿地道:“瘦了,你們居然把國君給養瘦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喫的?歌布皇宮裏沒有御膳房嗎?還是你們國庫缺銀子,伙食太差了?”

話說完,轉身就往回跑,也不顧什麼形象地爬上馬車,不一會兒指揮着兩名閻王殿的人,從馬車裏擡出一只大箱子來,“誰是管皇宮的?太監總管呢?”

以前的太監總管肯定是不能用了,白鶴染上位之後也不喜歡用閹人,她是女君,直接用宮女就行了。所以如今宮裏剩下的太監很少,宮女倒是有所補充。

有一位大宮女往前站了站,衝着花氏俯身:“三夫人好,奴婢是這宮裏的總管,名喚巧英,請問三夫人有何吩咐?”

“女總管?”花氏愣了愣,隨即也反應過來白鶴染是女君,用宮女肯定比太監方便。於是點點頭,示意閻王殿的人將箱子送過去,“巧英是吧?這箱子收着。”

巧英一臉懵地看着兩個人把一只大箱子放到自己身邊,箱子落地時咚地一聲,似乎很重。她實在納悶,“三夫人,這是何意?”

“意思就是讓你們一定得把國君的飲食起居給照顧好了。”花氏越說越來氣,“從東秦出來時好好的一個小姑娘,白白胖胖的,怎麼到了你們歌布就給餓成這個樣子?你們瞅瞅,這胳膊上臉上都沒有肉了,你們是不是虐待她了?”

人們撫額,誰敢虐待國君啊?國君一直就是這麼瘦啊!

白鶴染也無奈,“三舅母,我本來也沒有白白胖胖的。”

“那也比現在胖一些!”花氏哼了一聲,一臉的不高興,“這箱子裏頭裝的是銀子。”她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將箱子蓋給打了開。

歌布人覺得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因爲這滿滿一箱銀子已經把他們都給看直眼了,就連跟着白鶴染的巴爭都吃了一驚。這麼多銀子就隨隨便便擡出來了?縱然這些朝臣家裏銀子也多,可也沒聽說誰隨隨便便就能這樣把銀子往外搬的。

花氏卻不以爲意,這點銀子算什麼啊?她這是財不外露。早聽說歌布缺金銀,所以這一趟她都沒帶銀票,直接帶了幾大車的銀子和金子。除了用來爲孟家鋪路之外,主要就是給白鶴染帶的,怕她在歌布這種貧瘠的地方虧着自己,也怕她初登君位,手頭太緊。

“既然你們國庫沒錢,御膳房做不好飯菜,咱們就自己買肉,自己請廚子。我就不信還養不胖個小姑娘,歌布人真是,小氣,摳門。”

三夫人一來就把歌布給損了一頓,這些聽着的大臣們一個個臉上也不太能掛得住。可人家是國君的長輩,國君都得叫一聲三舅母,他們除了低頭聽罵,還能怎麼着?

再說人家說得也有點道理,雖然不至於讓國君喫不飽,但國庫缺銀子是真的。以前的國君把銀子都用得差不多了,如今國君又在練兵,這打仗打的就是銀子,他們都沒好意思跟國君說,就憑現在的歌布,實在是拿不出攻打寒甘的錢。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三夫人話說得難聽,這些大臣們縱是有千萬般不高興,也沒有反駁的底氣。相反的,對於東秦來的這一行人他們也是有所瞭解的,據說東秦紅家富可敵國,跟國君陛下又是親戚,如今來了歌布,說不定就是要對歌布有所幫助。

這就是財神爺啊,財神爺罵幾句怎麼了?

各部朝臣還是很能拎得清的。

等着自家夫人出了這口氣,三老爺紅振河才樂呵呵地走上前來,衝着白鶴染施了一禮,道了聲:“國君陛下。”

三夫人也才反應過來,趕緊跟着行禮,也叫了聲:“國君陛下。”

白鶴染實在受不了這個,趕緊上前扶了他們一把,真誠地道:“舅舅和舅母要是這樣子,那可真是跟我見外了。你們是我的親人,誰規定的親人之間還要行這些虛禮?”

各部大臣一個個看傻子一樣看着他們的國君,君臣大於親,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的麼?

可是白鶴染不在意這些,她拉着三老爺和三夫人進宮,又讓刀光跟在自己身後,還很熱情地跟那些閻王殿來的人打着招呼。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隨意,卻也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三老爺感嘆:“阿染你真是一次次讓我們刮目相看,天賜公主,東秦未來的皇后,現在居然還成了歌布國的國君。嘖嘖,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居然要承受這些事情,也是苦了你。”

白鶴染覺得這纔是親人的關懷,他們第一時間不是覺得她做了國君有多好,而是擔心她會累着了。離開東秦數月,紅家的親人依然是這樣,這便是最好的。

今晚在宮裏擺了家宴,菜式是三夫人花氏親自定的,她還帶了幾個東秦的廚子過來。原本是想在這邊開酒樓的,但是看白鶴染宮裏的御膳房做出的菜式不怎麼樣,當時就決定分兩個廚子在宮裏燒菜,回頭再從東秦調兩個補上。

孟家父子也進宮了,這一場家宴就真的是家宴,紅家與孟家在白鶴染的引薦下互相認識,孟書玉甚至還認了乾親,叫了三老爺和三夫人乾爹乾孃。

白鶴染覺得兩家算是挺投緣,以後的合作一定也沒有任何問題。

宴席擺了兩桌,除去紅家孟家這一桌外,還有一大桌是擺給閻王殿的人接風洗塵的。

閻王殿的人到了,她的心也就放下大半了。雖然城主苗扶桑做得也很好,但總不及有閻王殿的人在身邊來得安心。且城主府管的是民,閻王殿管的是官,各司其職,互不干擾。

這邊的閻王殿設立跟天賜鎮上差不多,都是以分殿的形式從總殿分出來的一部分。且臨來時九皇子有囑咐,這邊的閻王殿跟在天賜鎮的一樣,完完全全歸白鶴染統管,總殿只會給予支援,不會給予任何的干涉。即使將來有一天白鶴染要帶着這個分殿造東秦的反,他們這些人也得義無反顧地跟着白鶴染一起造反,這是他們的職責。

白鶴染明白,說是借人,說是請閻王殿來設立分殿,但實際上,九皇子已經把這個分殿和這些人都送給她了。不管是天賜鎮上的也好,還是這部份人也罷,這份恩情,無以爲報。

天賜鎮分殿的負責人稱爲鎮撫,鳳鄉是一座都,還是歌布京都,自然不能以鎮撫稱,便稱都撫。帶隊過來的人四十左右歲,名叫徐九案,從今往後就是協助白鶴染治理鳳鄉城以及整個歌布的都撫大人了。

刀光的到來也將劍影徹底解放出來,生死堂的教頭工作全部移交刀光,劍影又可以跟在白鶴染身邊,做一個見首不見尾的影子。

刀光這一趟過來也給劍影帶了一樣東西,是迎春託他帶過來的,一個劍穗子。

劍影有些嫌棄,他是暗哨,哪個暗哨能在自己的劍柄上掛這麼個顯眼的東西?雖然湖藍的顏色十分好看,卻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便將穗子收了起來,也貼身放着,便算收了迎春一片心意。

癆病丸早就已經制出許多,已經交給下面的人往各城池分發下去。

新任女君的聲望在這段時日連續升溫,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國民高度。所有歌布國民,不管是鳳鄉城的還是其它城池的,全部以自己國家有這麼一位女君而驕傲,並且也全部以自己的國家曾經有淳于傲那麼一位國君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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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家三老爺次日就住進了孟府,開始與孟文承說起經商之道。三夫人花氏則留在了皇宮裏,親自照料白鶴染的飲食起居。

白鶴染每日早朝,雷打不動,但摺子就很少批,朝臣們也默契地不給她遞太多的摺子。

新君上位,雖然許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安排,許多規矩都需要重新樹立。但是攻打寒甘在即,國君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鳳郊大營。所以朝臣們能不麻煩國君的就不麻煩國君,實在有不得不說的事情,也是先去跟丞相和國師說,丞相和國師二人做不了主的,再去找國君。

歌布這邊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就連從東秦找來幫助歌布的農業隊,以及今生閣的醫隊,也已經進了歌布境內,正在往鳳鄉城趕來的路上。

彼時,君慕凜也回到了天賜鎮,風塵僕僕到了公主府門前,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白興武和白千嬌二人坐在府門口,正指着天賜公主府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