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謝貴妃娘娘。”回話間,她已經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坐下後,蕭嵐低着頭,琢磨着。餘光再一次的看向被晾在一旁的柳月飛。
蹙了蹙眉,何時才能到正題上?她還沒得及去看看娘。
柳月飛今日比往日都要沉靜,拿着杯的手不易察覺下的顫抖着,面色也比往日都要蒼白。
“唉。”軒轅灝嘆了一口氣,似有千種萬種的愁緒。聲音不大不小的讓每個人都能夠聽到。
梅貴妃連忙問道:“皇上,怎麼了?”
軒轅灝的目光自蕭嵐和柳月飛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沉聲說道:“近日煩擾之事太過,無人能爲朕分擔。”
無能分擔,就滾下龍椅!唉聲嘆氣,就想着算計她?!
蕭嵐聽到他的唉聲嘆氣,在心底罵道。
“皇上是爲何事憂心?臣妾等人只要能夠幫的上的,一定爲皇上分憂。”梅貴妃語氣頗爲擔憂的問道。
演戲?蕭嵐冷笑,特意的演戲還瞞不過她!
上輩子這輩子,她每日都在演戲!
“皇上可是爲塞外小國一事擔憂?聽說他們人高馬大,兇悍不已,最近兩月經常騷擾我國邊關百姓。”一直沉默的柳月飛這時候開口了。
話落,看向蕭嵐,眼中的光芒亮了幾分。
蕭嵐眯起雙眸,神情冷冽。
果然跟她猜測的一樣,柳月飛和軒轅灝合謀下了套給她!
雖然暫時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蕭嵐卻更加的小心起來。
今日,她要讓他們知道,她絕對不是個豆包,被人隨便揉捏的主!
若是繼續挑釁,她玩死他們!
三人都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落在蕭嵐的身上,都在等着蕭嵐的回問。
可等了半天,人家只是悠閒的品茶,好像沒有聽到他們三個的對話,半點關心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軒轅灝極力壓制着黑眸中的殺氣,低沉的聲音回道:“想不到這件事已經傳到了京城來了。連柳小姐都知道了。”
“蕭妹妹難道沒有聽說嗎?”梅貴妃對蕭嵐咬牙問道。怎麼也要將蕭嵐拉進來。
柳月飛也適時的插上了一句,“蕭小姐怎會不知呢。況且這種事,只要是鳳天國的子民都會氣憤不已。”
話頭到了蕭嵐的身上,只見她笑的極甜,無辜的聳肩道:“蕭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家受母親教誨,研究三從四德,苦心練習刺繡。”
“可惜,苦練了這麼久,愣是不進步,母親說蕭嵐太過愚笨。蕭嵐也的確是太過愚笨,否則連這所有女子都會的刺繡愣是學不會呢。還好沒有出來丟人現眼,否則真讓人笑話呢。”
“這些外面的事情,蕭嵐沒聽說過,也沒辦法聽說。塞外有個小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這個小國叫什麼?是在哪裏……”喋喋不休,故意模糊主題,蕭嵐一句句的說着。
到最後,渴了繼續喝下一口茶後,接着說道。
身後,梅花嘴角抽了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研究刺繡?
據她這些日子的瞭解,小姐從沒有拿過針線,書是看了,不過是曲譜,還有一個個國家的野史。
這謊話說起來,臉不紅氣不喘,不瞭解的人還真以爲她是個愚鈍之人呢!
想到這裏,梅花在心裏笑開了花。看來她不用擔心了,即使是他們三人聯手,也別想從小姐的身上討到一丁點兒的好處。
果然,一連串的話讓那三人面色越發的不好看起來。
特別是柳月飛,惱怒不已。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嵐竟然會這麼狡猾!說了這麼久,愣是沒有將她繞進來!可惡!
軒轅灝黑眸一閃,眼底竟有一絲佩服,若是以前的蕭嵐讓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是針扎眼。
可現在的蕭嵐,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反應,都具有獨特的魅力。
她很聰明!聰明的女人歷來會讓人多看幾眼!
“他們多次騷擾後,竟然向皇上提出無理的要求……”柳月飛平復了下因憤怒快速跳動的心,沉聲說道,可話未說完,就被蕭嵐給截了去!
蕭嵐憤恨難平的拍桌而起,怒罵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三番四次挑釁,還威脅皇上?!他們是在找死啊!當鳳天國跟他們一樣是個小國?”
心裏冷笑,你們總算說道正題上了吧?想要說出口?我先噁心噁心你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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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堵的柳月飛面紅耳赤,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她本想說出那個要求,怎麼也想不到話沒出口,就被劫了!
她知道這是蕭嵐故意的!
“唉,朕怎會沒有想到派兵,可是最近其他兩大國都在虎視眈眈,所有兵力都在守護鳳天國的東南面。沒有其餘的兵力抵抗這塞外小國派來的蠻兵!”軒轅灝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梅貴妃正要開口,就聽蕭嵐義憤難平道:“他們真是夠可惡!既然此事如此棘手,皇上理應與大臣們商議啊。我們都是婦道人家,只懂柴米油鹽,針針線線,根本不懂這麼複雜的事情啊。”
“啊……請皇上原諒蕭嵐言語不當,可這的確讓人憤怒啊。可惜可惜,蕭嵐若是個男兒身就好了。否則也不用現在這種捶胸頓足,無能爲力。”
身後梅花差點笑出聲,小姐這個搶白,真是不錯!
梅貴妃嗡了嗡嘴,想要說的話不得已嚥了回去,暗中瞪了一眼蕭嵐。
軒轅灝皺了皺眉,停止唉聲嘆氣。
若是繼續下去,他猜想必定會從蕭嵐的口中聽到變相的罵他無能!
既然,她不會輕易上套,他也懶得在說下去。不如開門見山,看她如何推脫!
柳月飛雙拳緊握,聲音不陰不陽的說道:“若是你真有心,即使是個女兒身也能爲皇上分憂。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心。”
“柳小姐這話說的不對。我怎麼會沒心?若是沒心我會氣的面紅耳赤?沒有心,我會痛恨自己不是男兒身?我倒要反問柳小姐一句,你一直說我沒心,那你爲何不爲皇上分憂?”
“說起來柳小姐的父親還是當朝丞相呢。如今你一句反問,不是自打巴掌?”蕭嵐行言厲色,看向柳月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