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一到，顧八代還真的請來了康熙和李德全過來觀禮。
他今天難得換了一身平整的衣服，稍微有了點兒人樣。
顧八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日是我顧八代收徒儀式，那邊兒拜師茶已經備好，還是那三個要求——水深處起火、極熱時生寒、至堅裏至柔，在座的除了四阿哥以外，可還有人想拜我顧某人爲師的嗎？”
現場一片寂靜。
康熙不太滿意地皺了皺眉頭：“怎麼？朕聽着顧愛卿的要求倒有些意思，諸位竟然不敢嘗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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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依然是一片靜默，實在是這要求太過刁鑽，而且拜師顧八代也沒有什麼看得見的好處，還不如拜張英。
康熙微微失望，然後看向胤禛，問道：“老四啊，你爲什麼要拜師顧八代？”
胤禛拱了拱手，恭敬道：“回皇阿瑪，脾氣相投。”
“好。與人相交本應如是。”康熙點點頭：“開始吧。”
胤禛讓人端來一盆清水，對顧八代和康熙道：“於水深處起火，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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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將金屬鈉放入水中，於水面之上立刻燃燒了起來，衆人哪裏見過這等場面，紛紛驚呼出聲，就連康熙也忍不住前傾身子，以便更好地觀看。
“這是什麼仙術，水裏怎麼能起火呢？”胤祺驚訝地道。
在座的各位都不明白，康熙也不明白，只是他看了看一旁偷笑的宋時明月，就知道這事兒和她脫不了關係。
“宋時明月，怎麼回事？”
宋時明月上前，開口道：“萬歲爺，非是阿哥和奴婢神通廣大，此物名鈉，是造化鍾神的產物，民間的術士多以此來裝神弄鬼，愚弄鄉民。”
“原來如此，當真是神奇無比，顧八代，這個算過了吧？”
顧八代笑呵呵地點頭：“過了，當然過了。只是微臣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明月姑娘。”
“先生您問。”
顧八代道：“京城中坑蒙拐騙的道士不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個道士手裏買到的此物？”
宋時明月不明白顧八代問這個幹什麼，她答應了老道士不能往外說他坑蒙拐騙的事兒，正在猶豫着呢，顧八代就問道：“是不是落梧巷四十八號？你只用點頭或者搖頭。”
宋時明月只眨了一下眼睛，好多人壓根兒沒看到，而顧八代卻明白了她的承認。
難怪他看着包金屬鈉那個錦帕眼熟，原來真的是那個老頭子。
“接下來，第二個要求，至堅裏至軟，你們也做到了嗎？”顧八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往下走流程。
宋時明月嘿嘿一笑：“這個是我想出來的主意，可我不拜師，能也算四阿哥的嗎？”
顧八代頓了頓，點頭：“可以。”
八阿哥胤祀疑惑道：“皇阿瑪，這不能算吧？”
顧八代解釋道：“我只要求他辦到，能得貴人相助，也是四阿哥的本事。”
宋時明月嘿嘿一笑：“奴婢不敢自稱是八阿哥的貴人，只是接下來這個非常簡單，奴婢代勞就可以了，阿哥不必沾手。”
胤禛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一個要求怎麼做，宋時明月憋着不說，他也就相信她能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