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這湯藥,自然是避子藥。

發佈時間: 2024-10-29 04:3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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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李沈嬌猜四爺或許知道福晉也遇喜的事了,今兒個就算不去謝氏那裏,最後估計也不會去正院而是選擇回前院。

那會兒周太醫來把脈時神情似乎就有些不對。

太醫院的婦科聖手,便是因爲月份小不敢斷定,但也絕對是能察覺到一些的。

李沈嬌越想越心驚,只是卻沒有任何同情。

今兒個這一遭,說白了,都是謝氏自己作死。

都憋到中秋了,再憋到九月的重陽也不過十來日,何必冒險選在中秋十五之日呢。

再有,或許謝氏也沒想到四爺今兒個會去她的院子留宿。

或許謝氏只是想憑藉這一舞讓四爺記住有她這麼一號人物。

只是謝氏打錯了如意算盤。

李沈嬌忽然感到後怕,此時此刻,四爺是萬歲爺親封的貝勒爺,往後說不定還要成爲郡王甚至是親王。

她可以揣測四爺的心思,但是卻不能在四爺跟前動小心思。

這是李沈嬌進府一直以來對上四爺的相處之道。

李沈嬌也慢慢明白,這樣不在四爺跟前動小心思的做法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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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沈嬌忽然鬆了口氣:“晚膳喫的沒滋味,叫膳房隨意做些,我填填肚子。”

前頭提着燈的小路子忙應了。

李沈嬌這裏用過宵夜便很快歇息了,但是後院的其他人就沒有這樣好眠了。

有人在十五望着窗外的圓月久久出神,有人睡夢中都咒罵着今兒個的謝氏,也有人在悠悠入睡時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福晉是睡不着的,揮退了正院的丫頭,跟前只留了一個玉如:“叫人盯着謝氏的院子今兒個叫了幾回水。”

玉如聽出福晉的咬牙切齒,默默應了,只是到底掛念着福晉月事未至的事。

“前些日子周太醫開的藥還有一貼,小廚房已經熬成湯藥了,太醫說有安神的效果,奴婢伺候福晉用了便早些歇息吧。”

福晉沒什麼精神地應了:“明兒個叫人去請周太醫給我瞧瞧。”

福晉這樣一個好面子的人,冷不丁地在十五被駁了面子,心中自然不快,也懶得見人,乾脆請太醫來“病上幾日”。

玉如應了。

次日一早,福晉昨兒個睡的晚,起的也晚了些,玉如和兩個二等下頭給她梳妝時她出聲:“謝氏那裏如何?”

玉如在心裏嘆氣,到底還是心疼自家福晉的緊:“昨兒個夜裏,那院裏叫了三回水。”

這便是四爺很喜歡的意思了?

福晉怔了怔,目光落在前方的銅鏡,用眼睛描摹着她的容貌,像是想要比出什麼,最後還是擡手掩面。

“叫人厚賞,晚些時候謝氏來謝禮時,讓她在外頭多站一會兒。”福晉一邊吩咐一邊帶着惡意的想,最好能曬黑掉謝氏姣好的容貌纔好。

四爺這裏,一早便出府往戶部去了。

出府前四爺在上馬時忽然吩咐道:“叫福祿給謝氏送碗湯藥去,爺要的是無人知曉。”

這湯藥,自然是避子藥。

蘇培盛原本見昨兒個只叫了一回水,後頭四爺忽然說要寫字,又打翻了墨盤,又叫了回水。而後熄燈前四爺喝茶又打溼了衣裳,又叫了一回水。

那時便覺得十分蹊蹺了。

這會兒再聽四爺這麼吩咐,便清楚四爺的態度。

這位謝格格有好容貌,只是四爺對待的態度那和李格格可差遠了。

蘇培盛應了,親自去吩咐他那徒弟福祿。

謝氏聽前院福祿來時臉上終於有了些淺薄的笑意,只是見進來傳話的心腹臉色不好,她垂了垂眼。

“先替我梳妝吧。”謝氏出聲。

這些日子來費的那些心力,在昨兒個全都化作了泡影。

謝氏望着桌上的那碗湯藥,心裏再次涼了涼。

福祿眼觀鼻鼻觀心:“格格您請吧。”

謝氏抖着手指讓丫頭把藥碗端到跟前,她沒那麼愚蠢讓丫頭打翻藥碗,那樣消耗的是福祿的耐心。

謝氏很清楚,前院的奴才是最得罪不得的。

她也乾脆,仰頭便把一碗苦到發澀的湯藥給喝盡了。

福祿揮手叫人收走藥碗,離開前還算恭敬地留下一句:“格格放心,這藥不會傷格格的身子。”

謝氏叫人送走福祿,等福祿的身影離開視線,她忙揮手讓心腹端來一碟酸果脯。

她難得失去所謂的形象,在小榻前不顧形象地把酸果脯往嘴裏塞,她尚未用早膳,腹中空空,酸味肆意舌尖。

心腹已拿來漱口盆,謝氏終於還是催吐出了藥汁。

屋裏再次蔓延藥味,謝氏眼尾都沾上了淚珠,她不在意地抹去,喃喃自語:“但願昨兒個那一回能成吧?若是真不成,便——”便只有再想別的法子了。

謝氏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從前先借宋氏的大格格是不成了,宋氏實在愚蠢,謝衡儀撫摸腹部,閉眼不語。

好半天后,謝氏睜眼:“扶我梳洗,不能遲了去給福晉請安謝禮。”

今兒個去正院自然是不會太好受的。

但謝氏除了應對並無他法。

昨兒個一夜讓她徹底明白了,四爺是位無情的主子,投機取巧在他這裏是行不通的。

只是謝氏明白的太晚了。

但是如果謝氏現在規規矩矩的,後院旁人定不會容她。

她得忍,忍一個機會。

所幸許是上天看到了她的誠心,這個機會來得很快。

李沈嬌這裏聽丫頭說謝氏院裏昨兒個叫了三回水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唯一的反應還是“頭一遭就叫三回水,四爺不是這樣不憐香惜玉的人啊。”

還是秋壺說正院裏稱病請太醫時李沈嬌纔有了些反應。

指尖摸索着茶盞杯壁,盞中清波微漾倒是像極了眼下不平靜的後院。

“福晉想來也沒空管謝氏了,你們也把嘴巴管好,謝氏的事兒外頭無論怎麼說也別摻和。”

兩個丫頭都應了。

“過些日子就是大格格的週歲宴了,格格可有主意了嗎?”秋壺說了那些,便轉了話題。

秋壺要是不說李沈嬌還真要忘了這事兒了。

雖不知四爺會不會大辦,但是該有的生辰禮確實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