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下客房,司恬走到座機旁,打算給賓館前臺打個電話。
她相信此時,景承一定等在那。
好在出來前,她留個心眼,特意看了眼賓館前臺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直接傳來景承的聲音。
語氣語調十分克制,可司恬仍舊能聽到對方着急的喘息聲。
“齊先生沒爲難你吧!”
“沒有,也不知道他從誰那聽說我的事,把我和宋大壯都接到了他所住的地方,說是要保護我們兩個人。”
但她有點不信。
雖然她是齊家的恩人,可齊老二那人,有點無利不起早。
能這麼快行動,根本不是他的個性。
當然或許她猜錯了也說不定。
聽到自家小丫頭沒事,景承這才放心,“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齊老二說要處理此事!但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倆人膩膩歪歪的聊了許久。
司恬也不怕有人監聽,很是大方的評價齊老二的爲人。
書房裏,齊金耀聽到從分機話筒裏傳來的司恬的聲音,嘴角抽個不停。
他敢肯定這丫頭絕對故意的。
什麼叫齊老二!他沒有名字嗎?說名字犯法?
還有,他怎麼無利不起早了?
這一次,他是誠心實意想幫忙的。
畢竟父親臨死前就交代過。
而且,司恬也的確幫了齊家大忙,如果沒有她,齊家的位置定會動搖,大哥如今也不可能又往上爬了爬。
於情於理,他都必須好好處理此事,至少不能讓救命恩人坐牢。
想到此,放下手中老鍾從劉青那取回來的僞證,捏了捏鼻樑,離開書房。
剛從書房出來,就看見宋大壯低着腦袋坐在客廳裏,根本沒去休息。
這會兒聽到聲音,宋大壯轉過身看見齊先生,有些無措。
“齊……齊先生。”
“不用拘束,別墅裏可以隨意走動,喫東西,休息,放心,處理完這件事,你們就可以離開。”
見齊先生很好說話的模樣,宋大壯終於不那麼緊張。
但還是規矩的點點頭,快速的離開了客廳。
“嘖嘖嘖,瞧把人嚇的。”
忽然,身後傳來說話聲。
齊老二轉身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小女孩。
天使一樣的臉,天使一樣的心腸。
惡魔似得的嘴!
“我有事和你談!”
司恬挑着眉點點頭,她就知道,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她。
而齊老二看到司恬的表情,頓時有種嚼蠟的無力感。
“好了,你隨我來書房。”
深吸了幾口氣,齊老二覺得根本沒有辯解的必要,於是揹着手走進書房。
書房裏
司恬看着擺了滿牆的書籍,滿臉的羨慕。
什麼時候她也能有屬於自己的書房,然後上面擺放的全部都是醫學方面的書籍啊?
“怎麼?喜歡書?”
“對啊,尤其喜歡醫學方面的書。”
見司恬這般,齊老二瞄了對方一眼,心裏卻記住了這件事。
“坐吧。”
司恬應聲而坐,恰好看見放在辦公桌上的資料。
“這是從劉青那取來的僞證。”
聽到這話,司恬猛的擡起頭看向齊老二。
心裏忽然明白景承的擔心,齊老二陰險狡詐啊。
“你想問我的意見?”
司恬說話直,尤其面對齊金耀這種人,說話不能藏着掖着,否則對方就當你不知道,當你傻,當你無知。
聽到女孩的問話,齊老二忽然笑了。
“怎麼,你怕我手軟?”
“那是你弟弟,你手軟不手軟跟我有什麼關係?無論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只希望,以後他們都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是你當初答應我的,如今你答應我的事沒做到,怎麼還問我的意見?”
語氣強硬,咄咄逼人。
齊老二有些頭疼。
“我又……”
“齊先生,我真的不想和齊家有任何牽連,你們是塔尖上的大人物,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
每天爲柴米油鹽奔波,所以能不能請你們放過我啊!”
“還有……”
“行了,打住!”
齊老二擺擺了手,示意司恬停!別說話了。
“年紀輕輕,火氣不小,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哪那麼多腦補。”
話落,將桌子上擺放的文件推到司恬面前。
“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司恬狐疑的掃了齊老二一眼,拿過文件仔細翻看起來。
許久,不能平靜。
“你……真的要這麼做?”
其實這個處理結果挺合她的心意,但對齊老三不是很友好。
“這不會對你們齊家和你造成影響?”
“現在倒關心起我了?”
齊金耀收起文件,不甚在意的說道。
“此事可大可小,就算我不動怒,老鍾也會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齊家現任家主。
老三……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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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們兄弟並不和睦。
“那謝謝你了。”
司恬小聲的回了句,“既然都處理完畢,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大着肚子,走哪都不方便,何況家裏還有人等着我呢!”
見司恬恢復了往日溫柔恬靜的模樣,不似剛纔那般橫眉冷對。
齊老二頓覺牙根有點刺撓。
“行了,我知道有人等你,但這件事處理也需要時間,所以今夜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明天派人送你們回和縣。”
絲毫沒有轉還的餘地。
最後司恬只能回到休息的客房,拿起電話,又開始吧啦吧啦跟景承倒苦水。
——
翌日清晨,司恬起的很早。
也許是換了地方,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
總是做夢,醒來後,又不記得做了什麼夢。
“唉……真的要命。”
司恬揉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磨磨蹭蹭的下牀。
忽然,身體晃悠了一下,司恬趕緊扶住一旁的牆壁。
她這是怎麼了?有病了?
想到這個可能,快速的將手指放在手腕上。
儘量平心靜氣。
自己給自己把脈,有的時候會受干擾,導致結果不那麼準確。
但……她竟然真的感冒了。
司恬坐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回頭看看陽臺上半開的窗戶。
雖然有薄紗的窗簾擋着,但睡一宿,依照她身體的嬌弱。
“唉……還不能吃藥!只能挺着了。”
司恬揉揉鼻子,起身離開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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