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此時此刻的膽子真是像極了熊心豹子膽,她眨了眨自己那雙勾人的大眼睛,“所以呢?阿景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墨雲景揚脣對她笑,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的大眼睛,並不着急開口。
緊接着,他的手從她的下巴慢慢移到她的小脣上,不緊不慢的磨砂着。
其實這樣有一下沒一下才最讓人難受,安雪棠的心跳越來越不受控制,被他這般輕撫着,她身體漸漸僵硬。
片刻後她便想開口求饒,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個樣子。
可還未等她開口說什麼,墨雲景鼻尖已經抵在她精緻的鼻尖,兩人呼吸深深交纏,安雪棠的心越發的緊,她眨了眨眼,薄脣微動,剛想說點什麼,可墨雲景的右手拇指就輕輕按在她脣上,好似不讓她出口。
緊接着,他便緩緩有了動作,他的脣慢慢落在她的額頭,她的鼻樑,她兩邊的臉頰,鼻尖,最終,還是落在了她的紅脣。
一開始只是輕輕的碰了碰,可碰上之後便就一發不可收拾,當即用力的繼續噙住。
兩人在那一瞬間的感受都是一樣的,就像是久旱逢霖,畢竟這樣的觸覺這樣的悸動,已經足足有一個多月沒有體會過了啊。
尤其是墨雲景,在重新體會到這種溫軟又熟悉的觸感時,他幾日幾夜沒有閤眼的疲憊感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全身心的滿足。
安雪棠聞着他令人充滿了安全感的氣息,感受着他一點點的加深脣上的動作,她身體瞬間變得柔軟,似有似無的將渾身的重心壓在他肩膀上。
墨雲景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她腰上,用力託着,生怕她會累到自己。
兩人氣息入親彼此,墨雲景身體微微繃緊,脣上傳來的炙熱,就好像是在叫囂着,讓他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女子烙進他的靈魂深處。
他的吻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深,安雪棠只覺得自己根本招架不住,只能任由他胡來。
一想到過去的這段日子,她日日夜夜想着念着的男人就在眼前,她終於能又一次觸摸到他,而不是夢裏只能看着,一摸就消失的人,不知不覺,她眼角慢慢溢出淚花。
現在的她明知道不能哭,不能落淚,不能讓他看到,不然他會擔心,讓他擔心的話,他在戰場上就不能心無旁騖。
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她就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慢慢流了下來。
可沒想到,兩人嚐到了鹹又似甜的淚水後,他的吻竟越發的深。
安雪棠心中越發動容,雙手擡起,勾着他的頸項,兩人更加難捨難分。
……
而此時,屋外的寧兒趁着壽兒去廚房端面的間隙,她向來沒有波動的神情有了一絲波動。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從袖口拿出了一封信,信封上那‘致寧兒’三個字就好像熱乎的水,毫無防備的涌入她心口,燙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憑信上的這三個字,她就能認出這是雲六的字跡,這封信是方纔北疆王帶王妃回房之前扔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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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這般心神不寧的,並非是北疆王這樣的人也願意幫雲六帶信給她,而是她自己意識到,自己竟然僅憑這三個字就能認出他的字跡。
說實話,要是給她看王妃寫的三個字,她當真不確定自己能這般輕易的就認出來,可偏生就是雲六的字,明明沒有任何特別,可偏偏她就是認出了。
認知到這一點,她纔會瞬間亂了方寸,到底什麼時候……她竟把雲六看的比王妃還重要。
她不能這樣的,從她親口跟谷主承諾,願意加入尋棠谷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她這一輩子只能把王妃放在首位。
所以在她的人生中,不應該出現任何意外,更不應該出現一個能讓她看的比王妃還重之人。
腦海裏一左一右浮現雲六那張臉還有谷主在她們答應正式加入尋棠谷後,讓她們發的誓言。
誓言簡單來說就是這一生要斷情絕愛,一輩子只追隨王妃,尤其不能看上王妃認識的男人。
雲六是北疆王的親信,自然也屬於王妃認識的男人。
所以,她不僅犯了錯,犯的還是大錯特錯。
若是讓谷主知道,她……只能以死謝罪。
死而已,她自是不怕,可她一死,王妃身邊保護的人又少了一個,本來四人就少,如今福兒更是又早已背叛,她若是再出這樣的事情,她們如何對得起谷主這些年的恩情?
想到這,寧兒眼底閃過一抹痛楚,雙手緊了緊,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當即就想撕毀。
這一撕,撕的不僅僅是信,還有她和雲六之間理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