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睜開眼睛,拿掉他的手。
“你幹什麼,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不許動手動腳。”
靳珩剛剛威逼利佑,好說歹說。
說“我不碰你”,蘇嫿這才收留他睡一張牀。
畢竟,她在馬車上吐他一身。
說好不碰她的,難道他要反悔了不成。
蘇嫿問他,“你不會出爾反爾,又騙我吧。”
靳珩現在特別怕蘇嫿說這個“騙”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就成騙子了。
他抱着肩膀裝可憐,“你一點被子都不給我,想凍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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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用目光示意腳下的位置,“櫃子裏不是有被子嗎,你自己拿一條。”
靳珩厚着臉皮,“那不一樣,沒有你身上的香氣我睡不着,這幾天我就沒睡好。”
“我什麼都不做,我就跟你躺一牀被子裏。”
他說着話,手又摸上了她的纖腰。
蘇嫿根本就不信他,“你先把手拿開。”
靳珩趁着她分神,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合身將她往懷中一摟。
“我什麼都不做,就抱着你。”
蘇嫿困了,不想理他,“你最好說話算話!”
可惜,榻上的男人都不可信,只會得寸進尺。
靳珩堅持了不到半刻鐘,蘇嫿的寢衣、小衣就全都不見了。
蘇嫿怎麼會讓,一個勁兒的掙扎,趁着她蹬腿的時候,靳珩給她剝了個乾淨。
靳珩在體力上佔着絕對優勢,沒過多久,蘇嫿就在他身下嬌喘了,一聲聲罵他“騙子”。
……
不過短短五日,蘇嫿就吩咐人將園中重新種上了花草。
曾經略顯荒蕪的園子,立刻又生機勃勃了。
靳珩見她女主人的模樣指揮下人,看她的眼神莫名炙熱了些。
他已經能想到,將來嫿嫿一定能把世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他也要努努力,以後給她爭個國公夫人當一當纔行。
“嫿嫿,別忙了,時辰尚早,我帶你去個地方。”
靳珩牽着蘇嫿的手,也不管她想不想去,帶着她就出了院子。
馬車一路疾馳後停下,靳珩將她抱下了馬車。
蘇嫿擡頭一看,這不是揚州府衙,爹爹以前辦公的地方嗎。
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靳珩牽着她的手往巷口走,“嫿嫿,四年前,我們在這裏有過幾面之緣。”
“你還記得嗎。”
蘇嫿一怔,擡頭看他。
“四年前?”
靳珩在巷口停住腳步,“不錯,你跟在你娘身邊給百姓施粥,我一連來了五天,都是你親手盛粥給我。”
蘇嫿回憶了一下。
四年前,正是爹爹批駁嚴首輔,改稻爲桑的那年。
揚州水稻一年兩熟,那年的四月,因爲此事很多百姓沒能種糧食,七月沒收成,一時揚州米貴。
爹孃拿出私庫銀子,從外地買米搭棚施粥,後來舅舅和揚州不少富商也都出了力,施粥持續一月之久。
蘇嫿沒多少銀子,也想出一份力,就跟在孃親身邊,幫她給百姓施粥。
可是……
蘇嫿擡頭看他,靳珩長得如此好看,她若是見過,一定會記得。
“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靳珩輕笑一聲,“我那時出任大同巡察軍,在軍中歷練了一番,曬得有些黑。”
蘇嫿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有點印象了,目不轉睛地望着他。
好看的瑞鳳眼,高挺的鼻樑,微抿的嘴脣,笑起來潔白的牙齒……
“我想起來了,每次我娘給你饅頭,你都不要,有一天我給你,你突然就要了。”
“那天我娘還說,小夥子長得挺周正,就是皮膚有些黑。”
靳珩沒忍住,發出一聲清朗的笑聲。
“你倒是記得清楚。”
他那時身負皇命,祕密調查改稻爲桑一事,混在人羣中探聽民意,不缺糧喫,就把饅頭讓給了別人。
唯獨小姑娘給他那次,他接了過來。
蘇嫿看着他,幾乎不敢相信,“你那時又黑又瘦,沒有現在好看,要不是你提醒,我根本想不到一塊。”
靳珩笑着問她,“你剛剛說什麼。”
蘇嫿道,“我是說,要不是你提醒,我根本想不到那人是你。”
靳珩又問,“不對,上一句。”
“你那時又黑又瘦,沒有現在好看。”
“我那時又黑又瘦,沒有現在什麼。”
“沒有現在好看!”
蘇嫿說完,見他含笑望着自己,立刻明白過來進了他的圈套,緊緊閉上了嘴巴。
“嫿嫿,你在誇我好看。”
靳珩真想親她一口,可街上人來人往,靳珩只能退而求其次,輕拂她細嫩的臉蛋。
“還說不喜歡我,你這張口是心非的小嘴。”
蘇嫿臉頰飛上兩朵紅暈,含羞低頭,嬌氣道,“長得好看的人多了,我還能都喜歡嗎。”
靳珩不跟小姑娘計較,“你那時活潑明妹,開朗愛笑,一點都不像現在,就知道氣我!”
蘇嫿無聲無息,擡眼看他,盈盈雙眸望過來,且嬌且妹,似嗔含怨。
靳珩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擡手捂住她的眼睛,貼在她耳邊低聲道,“光天化日,你別勾飲我。”
蘇嫿拿開他的手,“誰勾飲你了,心臟的人,看什麼都髒!”
……
靳珩來揚州快一個月了,終於將鹽稅一事查明。
拿到證據,派人收了鹽稅,他也該計劃回京城了。
他不願走漏風聲,將蘇嫿置於危險境地,揚州依舊沒人知道,他就是巡鹽御史。
回京城,就意味要帶蘇嫿走,可這女人不知道怎麼這麼執拗,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不原諒他。
每天都喜歡跟他對着幹,動不動就氣他,他已經對她夠千依百順了。
這一日晚,靳珩終於忍不住了,掐着她的細腰,將她禁錮在腿上,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
“你到底怎麼才肯原諒我,跟我像以前那樣好好的。”
“該解釋的,我都解釋清楚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這麼執拗!”
蘇嫿沒想到他又惡人先告狀,反問他。
“你口口聲聲說要娶我,那我問你,我們若是成親了,你要如何處理那位小道長。”
蘇嫿似乎怕他顧左右言他,提醒道,“就是洛寧媛的姐姐,你之前的未婚妻。”
“是納她爲妾啊,還是繼續養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