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酒吧外,看到好朋友被陌生男子帶走,女生剛開始確實有些擔心,害怕小美會被人佔了便宜。
可在看清了小美滿眼依戀的眼神,以及對男人的主動親近之態時,女生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小美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爲,所想所得,一直有清楚的認知。
而且兩人之前也不止一次的去酒吧玩,前來搭訕的不少,可小美從來都沒有因此失了分寸。
尤其在得知小美心裏苦苦暗戀的人是誰之後,女生也一直希望小美能夠主動放下,開始新的生活。
畢竟像蕭家那樣的家庭,可不是她們這種普通女孩所能肖想的。
做人,除了有自知之明,還是要務實一些。
所以對於當時的情形,女生還以爲是小美想開了,要放棄了,纔會任其發展下去。
雖說酒吧魚目混雜,但也不是沒有遇上真愛的可能。
即便只是露水情緣,若是因此能夠讓小美清醒過來,開始新的生活,女生覺得倒也是好事。
當時拍下照片,本是下意識的舉措,哪裏想到,有一天還會有用武之地。
本以爲證據擺在眼前,她也特別做了強調,鄧傳書就算想要否認也已經無力辨駁。
哪裏想到,鄧傳書卻臨危不亂,反而泰然自若的回答:“那又能代表什麼?遇到舊同事,看到她喝多了,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裏,送她去酒店休息不正常?難道我應該將她扔在酒吧不管纔對?”
要說那一晚進入酒店之後發生的事,女生並不知情,但小美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那晚小美確實喝了不少的酒,恍惚間,她看到蕭京出現在面前,所以接下來,她纔會心甘情願的跟着對方離開。
哪怕頭重腳輕,眩暈迷亂,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她都記得,尤其是牀上留下來的清晰血跡,更是驗證。
可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所以,那一晚,送她去酒店的人不是蕭京,而是鄧副院長?那和她…
回憶起那晚的種種,小美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就連全身血液也像凍住了一般。
好似有什麼東西,直擊心臟,緊緊碾壓着她,連帶着呼吸都變得艱難凝澀了起來。
正處於渾噩之中時,另一邊,女生頗爲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只是這樣,那你接下來時常出現在小美的公寓又作何解釋?”
女生是和男朋友住在一起的,爲了方便照顧,小美就住在兩人的對面。
自從酒吧那晚之後,沒隔多久,小美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僅喜歡上了穿着打扮,還會時常捧着手機,滿眼甜蜜的癡笑。
作爲‘過來人’女生自然知道,小美這是墜入了愛河的徵兆,可是每次問起,小美都會一臉神祕的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小美不願多說,女生也便沒有多問。
反正沒有再在蕭京的事上執迷不悟,嘗試新的感情倒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直至在公寓門外遇上鄧傳書,女生當即便一眼認出了鄧傳書正是那晚在酒吧將小美帶走的人。
其實小美骨子裏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生,並且在小美過去的認知裏,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再加上鄧傳書一看就比小美年紀略長一些,即便現在比較流行大叔戀,年齡也不是問題,小美可能還存在着一定的顧慮。
所以小美現在不想說,女生也可以理解。
當時拍下照片,其實也是玩鬧心性,想在小美坦白招供時逗逗她,證明自己早就知道了。
直至今天收到小美的留言,女生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連忙趕了過來。
本想先將小美從這裏帶走再說,哪裏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鄧傳先,這纔會情緒失控,直接上前將人攔住。
聽到女生的質問,小美的腦袋轟地一聲,徹底炸了,騰的站起身時,還不忘來到女生身邊求證:“你說什麼?你說時常出入我公寓的人是他?”
“是啊!之前我一直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但你每次都不肯說,我還以爲你是因爲與他在酒吧相遇,再加上年紀比你大,你纔不好意思說的,所以看到他出入你的公寓,也以爲是你默許的!”
“這…怎麼可能?”
她是默許了的!
但她默許的人,根本不是鄧傳書,而是蕭京,就連門鎖密碼,她也只在v信裏,對蕭京一個人說過。
不對!
想到v信聊天,小美的腦子瞬時又炸了。
所以,這段時間與她在v信中談情說愛的人,也根本不是蕭京!
無論是酒吧當晚將她帶去酒店,與她發生關係,還是之後與她在v信裏聊天,她自以爲墜入愛河的對象,或是被她默許,可以時常出入她公寓的男朋友,包括現在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事實上,都與蕭京無關。
將小美的神情收入眼中,即便心疼不已,可既然選擇說出來,女生也沒再打算隱瞞,反而堅定的要幫她認清真相:“怎麼不可能!難道這麼久,你就一點沒有懷疑嗎?”
懷疑?
怎麼會沒想過?
尤其是女孩子,本就敏感多疑。
現在回憶起來,過去所有看不清,猜不懂的事情也在此刻漸漸變得明瞭。
怪不得他從來都是深夜出入她的公寓,每次一番歡好後,等她醒來時,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怪不得她幾次提出要來醫院看他,或是想要與他出去約會,邀他一起去見好朋友時,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
其實她也曾想過,蕭京只是貪戀她的身體。
因爲她能感受到,每次在一起時,他對自己身體的癡迷和嚮往,但小美並不在意。
哪怕只是這樣,她也是願意的,也有信心讓蕭京發出內心的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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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可她沒想到,一直在她身邊的,只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對象,結果她還沉浸其中,不明所以。
怪不得蕭京在看到她時,眼中除了陌生便是嫌惡,沒有絲毫的憐惜和疼愛,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因爲於蕭京而言,她纔是莫名其妙!
還有方纔,她自以爲是的對蘇梓歡說出的那番,他們相愛的話,想到這些,小美已經開始無地自容。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對方不是蕭京,也只有鄧傳書有嫌疑。
不僅能清楚掌握她的個人信息,還對醫院的事清楚瞭解,能說出她和蕭京之間發生的種種。
似乎有這個便利條件的,除了鄧傳書,也再沒有第二個人選。
待認清這一切後,小美的臉色更加慘白,緊抿着粉脣,臉上殘存的血色也隨之消弭得乾乾淨淨。
而鄧傳書也在這時,臉上的神情陡然一變,整個人的氣場都冷卻下來:“不明白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們玩這種過家家的把戲!”
面對眼前情形,鄧傳書依舊不爲所動,反而扔下一句話,便要離開。
只是沒邁出幾步,便聽到頗爲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鄧副院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