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王妃倒吸了幾口涼氣,沒有想到時隔十年後,相聚在秦家,她這個嫡親的哥哥待她的態度,完全不同了。
若說十年前,她與秦家斷絕來往關係時,平章王還會挽留幾分,可如今,他卻是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眼中哪裏還有半分兄妹之情。
而剛從雲兮院到來的張氏與秦漫歌,也停在了院外的花賁後面。
張氏聽到平章王護女的話時,心裏頗爲感動,這些日子因秦月兮的事情,夫妻二人生疏,倒是此時,張氏對平章王有了幾分心軟。
這時,派出去查訪西湖一事的護衛回來了。
而回來的護衛,正是秦天傑派去暗中保護秦漫嬌的人,他還帶回了幾位男女。
其中有四五位女子,穿着暴露,臉着抹着香味俱濃的脂粉,另外幾位男子,穿着的十分樸素,但是神情卻頗有些慌意。
張氏看着秦家護衛帶他們入內,自己並沒有進去,她覺得,平章王的態度足夠了。
“王爺,將軍。”秦家護衛莫隱道:“屬下奉二公子之命,在縣主出行時,暗中保護縣主,在縣主所乘坐的那輛畫舫被旁邊的花船撞擊後,屬下第一時間抓到了花船的船伕及老鴇。”
趙玉錦眉頭一蹙,倏地回頭看向面前的一羣人。
她並沒有收買這些人,這西湖一事,一切都是鳳枝公主策劃,縱使要查也不可能查到她頭上。
鳳枝公主是皇帝的女兒,想來平章王府再如何膽大妄爲,也不敢冒然跑去找鳳枝公主的麻煩。
這件事情她自然希望能從中摘出來,並且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向平章王府討要個說法。
可是那幾個人看趙玉錦的眼神,皆是奇奇怪怪。
還未等平章王問話,那幾個人便“撲通,撲通”跪下,哭求道:“錦郡主,救命啊,我們可都是爲你辦事的,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將船開到湖中人少的地方,其餘的事情你會搞定的嗎,爲爲……爲何……還還還……還有平章王府的事情,錦郡主,你可得把事情說清楚啊,草民萬萬不能折在了府裏,草民還得養家餬口。”
說話的人,正是撞上畫舫的那艘花船的船伕。
而那艘花船的老鴇,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草民就一艘船,剛剛租賃不久,錦郡主你可說損壞之處會替草民修繕的,如今倒沒想到,還扯上了平章王府,若是草民知道此事如此嚴重,草民說什麼都不敢去拿錦郡主的那一錠銀子。”
說着,那老鴇就顫抖着手,從衣襟裏拿出了一錠銀子,放落在了地上。
其餘幾位花船的主事,也紛紛向趙玉錦求救。
趙玉錦臉色霍然大變,一下子從靜安王妃的懷裏跳起來,尖叫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本郡主從未見過你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誣陷本郡主。”
還有誰呢?
除了鳳枝公主,趙玉錦大概死都想不到,這還是秦漫嬌送給她的大禮。
前世趙玉錦與鳳枝公主可是同氣同枝,站在同一條船上,屢屢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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