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價吧,或者你跟我說是哪家的高定,我照價賠你。”
安媛一臉高傲,沒有一點弄髒別人禮服的愧疚。
“不用了。”
就算賠也不是原來的這件了。
秦寧無意與眼前的女人糾纏,但顯然人家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只聽安媛笑了一聲,“爲什麼不用,還是說你說不出這是哪家的高定?”
說着她伸出白皙的五指掩脣輕笑,“該不會你隨便穿一件地攤貨來參加宴會吧?”
“地攤貨?”
秦寧精緻的的眉梢緊擰,她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這是地攤貨?”
這是她的阿辭給她精心準備的禮服,這個女人居然說是地攤貨?
“那你說這是哪家的高定,你說出來我就信不是地攤貨。”安媛神情傲慢的看着秦寧,眼裏的不屑十分明顯。
女人的態度以及她的話語,秦寧瞬間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在故意爲難她。
她還莫名的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敵意。
真是莫名其妙。
這時候,在兩人周圍不遠處的人聽到這邊有熱鬧看,慢慢的聚了過來。
秦寧收斂起情緒,白嫩傾城的臉染上清冷的笑,“這位小姐,是你弄髒了我的禮服,我沒責怪你年紀輕輕眼睛瞎了,你卻在這裏質疑我的禮服是地攤貨?”
“你說誰眼睛瞎了!”安媛沒想到秦寧會這麼說話,傲然的神情變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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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呀。”秦寧毫不避諱的回答,她看的出來眼前女人的故意爲難,既然這樣,她也不想裝客氣。
剛剛她的禮服被紅酒濺到,估計也是眼前女人故意爲之的。
想到這,秦寧的桃花眸微眯,她什麼時候跟眼前的女人有過交集?
讓她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你!”
安媛這下子臉都垮了下來,冷冷說道:“是我弄髒了你的禮服沒錯,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說賠償的事情嗎,我不過是問你身上的禮服是哪家品牌的高定,我好照價賠給你,我這麼說有什麼錯!”
“你這麼說確實沒錯,如果你能有一點弄髒別人禮服不好意思的態度,或者你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能柔和一點,眼裏的不屑別那麼明顯,我就信你是真的想給我賠償。”
秦寧聲音清冷,眼眸裹挾寒意朝安媛看了一眼。
安媛被噎了一下,也怪她太心急,沒有收斂態度,被秦寧看出來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安媛又恢復一派冷傲模樣,隨後脣角傲慢的勾起:“我問了你這麼多回,你都沒有說你的禮服是哪家高定,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你穿了件地攤貨來宴會。”
安媛對國內外各大品牌的高定都有些許瞭解,然而她現在看不出秦寧穿的禮服是哪家品牌的,再看秦寧遲遲不回答,她篤定,她身上就算穿的不是地攤貨,也不過是去哪家店隨便買了件裙子回來。
越想安媛越覺得有道理。
這時,圍觀的人也低頭交耳竊竊私語。
“這個女人不是跟薄硯辭來的那個女人嗎,安媛說她身上穿的是地攤貨?”
“不可能吧,她跟着薄硯辭,怎麼可能穿地攤貨。”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剛剛仔細看了眼她身上的禮服,雖然真的很好看,但是我也看不出她身上的禮服是哪家品牌的,來參加這種宴會,而且還是跟薄硯辭一起來的,身上的禮服不都應該都是奢貴高定嗎?”
“……”
一道道質疑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寧聽在耳裏,忽然想起了前幾天的畢業匯演,那些人懷疑她舞衣的事情。
現在的場景和當時何其相似。
“你說的對,我這件禮服確實不是哪家品牌的高定。”
忽地,秦寧清冷的嗓音響起。
聞言,安媛得意的脣角勾起,她就知道她的猜測是對的。
果然隨隨便便的就穿件禮服來了。
也不怕丟了薄硯辭的面子!
“既然不是高……”
“因爲這件禮服是我男朋友親手爲我設計的。”
安媛的話還沒說完,秦寧的話又響了起來,“我男朋友親手給我設計的禮服,比任何品牌的高定都昂貴得多,安小姐,這件禮服在我心裏是無價之寶,你說,你要怎麼賠給我?”
剛剛她聽到周圍的人討論,也知道了眼前的女人叫安媛。
“你男朋友親手設計,誰信!”
安媛毫不掩飾譏諷,薄硯辭那樣矜貴卓絕,身價上千億的男人會親手爲一個女人設計禮服?
怎麼可能!
安媛是明顯不信的。
畢竟在她心裏,有錢的男人一般風流成性,心思不定,就算寵一個女人,也不過是一時興趣罷了。
她覺得或許薄硯辭真的寵愛眼前的女人,但男人嘛,不可能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在她身上,而且對方還是薄硯辭,她不相信薄硯辭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份上。
“事實就是這樣,安小姐,我男朋友給我設計的禮服很珍貴,既然你有心要賠償,我就開個價吧,五百萬。”秦寧脣角微彎起一點弧度,清冷的桃花眸瀲灩水光,但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秦寧心裏沒有任何波動,這個安媛不是想賠償她嗎。
可以。
她給她這個機會。
雖然這件禮服她也不清楚是哪裏來的,但想來只要是薄硯辭送給她的,就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個女人弄髒了阿辭的心意,她要五百萬不過分吧。
她家阿辭的心意是無價之寶。
五百萬還便宜安媛了。
“五百萬!你也說的出口!”
安媛氣得臉都黑了,她沒想到這女人會獅子大開口,騙她這件是薄硯辭親手給她設計就算了,現在居然說她身上的禮服值五百萬!
她現在還沒見到哪家品牌的高定值五百萬的!
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
秦寧眸光冷然的盯着安媛,“有什麼問題?”
“就你身上穿的這件破禮服,也值五百萬,你開什麼玩笑!”
這時候,圍觀的人也紛紛開口說道。
“五百萬一件禮服,這也太誇張了,我還沒見過什麼禮服這麼貴。”
“你沒聽她說嗎,她說是薄硯辭給她親手設計的。”
“親手設計?這你也信,薄硯辭什麼人,那種揮揮手就能翻雨覆雲的人物,會爲一個女人費心設計禮服,我怕不是她在說謊吧!”
“我也覺得,除非薄硯辭親口說,否則我不信!”
“……”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縈繞耳邊。
倏地,一道清冷磁性的男聲驀然傳來。
“她身上的禮服確實是我親手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