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正宏集團。
三十二層,剛剛結束一場早會,司澤坐在主位上,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沒睡好?”尋嘉歌整理好桌上文件,來到司澤身身旁,隨口說道:“也難怪,美人在側嘛!”
昨晚司澤雖沒帶言默回頂樓,也架不住尋嘉歌超強的想象力,何況,後來顧崢山還接到司澤的電話,下了樓,帶走了顧崢山心心念唸的女人。
不用想,也知道她們都在“情惑”的,他沒有看錯,看到的就是言默,也一定是被司澤帶走的。
身邊一個個都有了對象,他都開始羨慕了。
司澤停下手上動作,瞟了一眼尋嘉歌,起身,離開會議室。
雖然尋嘉歌說的是事實,昨晚上抱着小丫頭很幸福,但他也難受,一宿都沒有睡着。
“司老大,等等我。”尋嘉歌緊跟其後,兩人往頂層而去。
“喂喂喂,老城區起火了,你們知道嗎?”
“是真的嗎?老城區那邊房子不是一直很潮溼嗎?怎麼突然會起火。”
“對呀!前幾天不是才下過一場雨嘛!不應該失火纔對。”
“居說是有人故意縱火,好像是年輕夫妻因爲鬧分手,整棟屋子全是汽油。”
“不是吧?”
“真的,火勢很大。”
“造孽啊!”
“…”
從會議室出來,司澤與尋嘉歌經過員工辦公室,茶水間裏熙熙攘攘議論聲,傳了出來。
司澤忽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裏面的議論。
“可不是嘛!”
“今早有人看到,兩個很是漂亮女孩進去了,可惜了。”
…
尋嘉歌皺眉。
這些人也真是的,什麼時候討論不好,偏偏要堵在這個點開小差,膽子太大了。
尋嘉歌看着司澤逐漸,變得難看臉色,急忙說道:“司老大,我這就去訓斥他們。”說完,越過司澤,往茶水間走去。
聽聲音,尋嘉歌大概知道是那些人,這些與他關係還不錯,能保住她們,最好,要是保不住,也不冤,畢竟,被總裁抓個正着,相當於撞在槍口。
“等等。”司澤一把抓住,在心裏嘀咕:“老城區?”
忽然的。
腦中想起早上與言默的對話:
“默默,周峯偉住在哪裏?”司澤問道,
“聽宮玲說,是住在老城區裏。”
兩個女孩,老城區?
司澤突然臉色大變,急道:“去老城區。”說着,立刻鬆開尋嘉歌,轉身,大步急促往總裁專屬電梯走去。
“司老大,怎麼了?”尋嘉歌緊步跟其後,不解詢問。
司澤焦急站在電梯門口,吩咐尋嘉歌:“聯繫一下顧崢山,讓他來一趟老城區。”說完,轉變方向,迅速往樓梯口走去。
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事了,尋嘉歌收斂玩世不恭笑容,掏出手機,立馬聯繫顧崢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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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區裏,火光沖天染紅一片天,所有人慌亂一片,都跑了出來,有提桶的,有端盆的,有遷水管的,嘗試着用水截斷熊熊大火。
深巷深處,周峯偉家內,燎原烈火,白色煙霧充斥着整個屋子,稀薄的空氣越來越少,嗆得人眼淚直流,呼吸困難。
還有周峯偉近乎瘋癲的大笑聲音。
“咳咳…周峯偉,值得嗎?你今年才十八九歲,你的人生還很長,有什麼走不出來的。”言默雙目不停觀查屋內環境,好言勸道。
“言默,你閉嘴,玲,跟我分手,你的功勞不小,死在這裏也不冤,下輩子,要記住別人的事情,少摻和。”周峯偉停止笑,用怨毒的目光忽然狠狠盯着言密,撕心裂肺怒吼。
宮玲上前,推開周峯偉,擋住言默面前,喝斥:
“這不關默默的事,咳咳,你放她走。”
見周峯偉是說不通的,火勢越發大,房梁,木牀,傢俱,都開始燃起了。
現在這種絕境,一分一秒都是生存下去希望,言默果斷放棄了由說,乾脆利落在牀角撕下一塊布,跑進衛生間,打溼,捂住口鼻嘴,又返回客廳,遞給宮玲一塊,急忙說道:
“別再跟他廢話,我們快走,不然真的走不了了。”
“好。”宮玲深深的望了眼,毫無畏懼的周峯偉,嘆息道:“小偉,你好自爲之吧!”說完,跑到門口,慌亂按動門把鎖,嘗試打開,卻是徒勞,轉而又開始找其他的地方。
言默小跑到宮玲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迅速說道:“咳,別找了。”
“碰。”
一塊門架掉落下來,言默反應迅速,一掌推開宮玲,因爲重力相互作用下,她自己也跌坐在地上,手腕不小心被擦傷。
保命要緊,現在顧不上受傷,言默又快速爬起,跌跌撞撞跑到宮玲身邊,伸手去扶,擔憂說:
“怎麼樣?”
“沒事。”宮玲搖搖頭,抓住言默手臂站起。
“那就好。”
說着,不顧阻礙,言默帶着宮玲,艱險避開威脅,往房間跑去。
臨近踏入門檻,周峯偉不知何時跟在她們身後,突然出手,拉住宮玲,滿眼糾結痛苦。
他不想放她走,她是他的人生中,唯一的光,失去了她,他以後要怎麼過,還是一個人冰冷冷。
所以,他寧願長久與她共眠,也不能讓她離開。
“小偉…”宮玲不甘喊道。
“玲,你不能走,真的不能走,我會帶你離開這充滿污穢不堪地方,去只要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宮玲奮力甩了甩手臂,周峯偉抓住她的手,絲毫沒有掙脫開,宮玲又說了些開導的話,周峯偉依舊無動於衷。
兩行清眼留出,宮玲眼底僅存的希望,徹底被澆滅,她鬆開言默的手,哭笑道:
“默默,你能逃就先逃吧!不用管我。”宮玲仰望窗外陽光,眼底是留念,深深不捨,感嘆道:“這種方法結束,應該會恨醜吧!”
“不要放棄。”言默鼓勵。
“默默,天道輪迴,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怨不得旁人。”宮玲慘笑道:“放手吧!我不能連累你。”
“胡說八道什麼你,我們一定都會沒事的。”言默沒有鬆開,反倒是握的更緊堅信道:“司澤會來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