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鎮子上後,就立即下了馬車,徒步走了過去。
鎮子上來往的人很多,與蕭嵐想象中的不同,本以爲會看到遍地屍體的情況,誰知卻是截然相反。
大街上,販賣的小販子仍舊很多。
偶爾能夠看到面色蒼白的人。
但是,真的沒有死人。
“墨塵不愧是神醫,僅是兩三日的時間就能夠讓羅家鎮變成了另外一番的景象。”豺狼見此,由衷佩服的說道。
“希望他能夠救治蕭夫人。”梅花嘆了一口氣。
若是蕭夫人的中毒一事一天沒有解決,樓主就會都放不下,更別提發展天下樓了。
蕭嵐面容沉着。一路上沉默。
再見墨塵,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若是他不答應呢?她該如何?
豺狼攔住了一個路過的行人,問道:“出塵公子此刻在何處?”
路過的行人一聽問的是出塵公子,立即露出了笑意:“你們也是來找出塵公子救治的?他就在對面兩條街的一家藥店裏。出塵公子正在爲鎮民們贈藥呢。”
贈藥?蕭嵐神情有些複雜。
兩刻鐘後,三人出現在路過人口中所說的藥店。
藥店門口已經排了兩條長龍。
在贈藥的臺子一旁,身穿青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猶如仙人之姿,面帶着天使般的笑容,看着每一個上前領藥的鎮民。
對待每一個人都有着耐心,還有着溫和的笑容。
俊美的面容與西山上所見的一樣,略微蒼白。
蕭嵐眸光閃了閃,若是他不同意,她只能強人所難。
可對這樣一個男子,她能夠下得去手嗎?
其實,這也不過是她的腹誹。他是第二宮的宮主,身邊怎會沒有人保護?憑着她想要動他,根本不切實際。
墨塵清明透徹的眸子朝着蕭嵐看過來,與衆人無異,還是那溫和的笑容。
對於蕭嵐三人的出現,他沒有絲毫意外。
一切都如靜態的湖泊,沒有波瀾起伏。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找他?”豺狼詫異問道。
蕭嵐回道:“從他出現在西山之時,他就知道我和他還會見面。”
這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她猜測的根據,也是西山上二人合作無間的合奏。
也有些不願相信,這樣讓她自行慚愧的男子,若真的與這些黑暗的陰謀扯上關係,那世上真就沒有乾淨的人了。
……
四王府。
“四王爺,蕭小姐已經去羅家鎮找墨塵了。”飛劍沉聲稟報道。
聽言,軒轅寧眯起深眸,握着毛筆的手微做聽停頓,周身瀰漫着孤狠寡絕的氣息,聲音極爲平穩的說道:“想不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墨塵。”
“王爺,既然蕭小姐找到了墨塵,今天晚上,您就無需……”飛劍試圖再次勸說。
可話未說完,軒轅寧一記利眼掃來,讓他身形一顫,無法繼續說下去。
“本王已經決定,任何理由都無法改變。”軒轅寧冷聲道。
“是,屬下明白了。”飛劍點頭。他知道多說無益。
王爺決定的,很難更改。
軒轅寧掃了一眼飛劍,將手中的信件交到飛劍的手上,沉聲命令道:“按照上面的指示,儘快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好。”
“是,屬下遵命。”飛劍立即接過信件,而後離開書房。
房中,軒轅寧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他仔細端詳着瓷瓶,這裏面還有三粒藥丸,都有迴天之功效。
曾經有五顆,後來他用了兩顆,如今只剩下三粒。今天晚上爲了不出任何意外,必須給蕭夫人也服用一粒。
也許爲她服用這一粒藥丸,他不需要付出五年的功力,也許只需要兩年左右的。
可臥牀半個月一個月是無法避免了。
再者,師傅曾經說過,他在三十歲之前,有五次劫難,每次都有性命的危險,而這五粒……
還有,他不能以軒轅寧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蕭嵐的面前去救蕭夫人。
所以,一切都只能是祕密進行。
不過,既然是他救的,就絕對不能成全了其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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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眸逐漸的幽深沉遠……
……
羅家鎮。
蕭嵐隔着人羣打量着墨塵,估摸着人少的時候再去找他。
可眼下的情況人不可能少,而且有遞增的趨勢。
每個人的口中激動的喊着,“謝謝出塵公子!出塵公子真是神醫啊!”
“若是沒有出塵公子,我們鎮上所有的人都活不了了!”
人們激動的喊着,儼然將墨塵當做了神仙。
再就是沒有排隊而站在一旁對着墨塵拋妹眼的嬌羞的少女們。
這種場面,蕭嵐還是第一次見。
男人與女人都一樣,對美的事物總是趨之若鶩。對醜的則遠離。
“小姐,用不用梅花去告知他,小姐要見他?”等了一刻鐘左右後,梅花沒了多少的耐心,就問向蕭嵐。
蕭嵐搖頭,笑道:“他已經看到我了。”
既然看到了,他還能如此平靜。
她知道,他會見她的,而且也會救娘。
豺狼輕搖着摺扇,風流倜儻的臉上浮現高深莫測的笑意,“我怎麼感覺,這個墨塵對小姐有企圖之心呢?”
出來後,未免他人起疑,豺狼也稱蕭嵐小姐。
聞言,梅花立即瞪了一眼豺狼:“在你眼中,男人與女人只有與企圖心和沒企圖心。出塵公子只不過看了一眼小姐,你就說有企圖之心,你的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別的?”
與豺狼一起長大,他什麼樣的性子,她還不知道?
一天到晚嘴裏都是女人,聽說他的戰績是一夜御五女。
聽着他們兩個的鬥嘴,蕭嵐無語的笑了。
天下樓的這幾個夥伴,每個人都有着鮮明的個性,與他們在一起,的確很開心很放鬆。
豺狼撇了撇嘴,他說不過梅花,黑眼珠一轉,看向蕭嵐說道:“小姐,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柳月飛今日進了宮見了皇上,恐怕又是想做什麼來害小姐了。”
“哦?又出手了?這幾日一直忙於我孃的事情,沒時間搭理她。派人盯緊她。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蕭嵐半眯着冷眸,寒光四射。
柳月飛,是時候對付了。有了第一次,還想有第二次?她倒是挺會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