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子靳的表情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是冷笑了幾聲。
嚴一諾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她不可能跟瑪姬所想的,隔三差五的去別墅看豆芽。
不過,徐子靳已經沒什麼所謂了。
畢竟,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他並沒有表現得那樣,這麼不喜歡孩子。
而剛好,徐家也需要一個繼承人,再加上,這個孩子是嚴一諾生的。
沒有嚴一諾,他還有豆芽,以後他會好好培養豆芽。
瑪姬對徐子靳爆發出來的冷笑表示不解,但是她不明白徐子靳的地方太多了,也沒有當一回事。
“對了先生,這時候,嚴小姐已經到了吧?”瑪姬小心翼翼地問。
徐子靳面無表情地反問:“什麼到了?”
“嚴小姐呀,她今天過來看了豆芽之後,就動身去機場,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纔是。”瑪姬不解,五個小時的飛行,按道理晚上八點鐘就到了。
徐子靳緊緊擰眉,“嚴一諾要來?”
他怎麼完全不知道?
“對,她今天來,除開看小少爺之外,也是想問先生你所在的醫院和病房號。我還以爲嚴小姐跟你說了,難不成,飛機晚點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到?”瑪姬下意識問。
還是說,這個時候,嚴一諾還在從機場去醫院的路上?
徐子靳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個女人只字不提要來紐約的事情,哪有跟他說?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徐子靳掛斷了視頻。
她挑了這個時間來,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想給他一個驚喜?
這個猜想太過可笑,徐子靳也不過是隨意一想罷了,指望嚴一諾給他驚喜,還是別做夢了。
在牀上坐了一會兒,徐子靳最終還是敗給了心裏那一抹念想,黑着臉拿出手機。
他就是欠了嚴一諾的,連命都可以不要,給他打個電話不丟人。
免得嚴一諾在這裏出了什麼事,徐利菁又賴到他的頭上,徐子靳不時給自己找理由。
電話撥出去,卻沒有通,很快就轉到語音信箱,讓徐子靳留言。
他用力掐斷了通話,繃着臉半晌沒有動作。
還在飛機上?手機關機了?
之後,徐子靳撥通了助理的號碼。
“你去給我查一下,今天下午三點到四點從洛杉磯飛到紐約的航班,有沒有晚點和延遲。”
這個命令,有些奇怪,但助理不敢多說一句話。
“是的徐總,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查。”
跟在徐子靳的身邊數年,助理已經對徐子靳的脾氣摸得很清楚,而他的辦事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否則根本不可能留下。
兩分鐘後,電話回了過來。
“徐總,這個時間段從從洛杉磯飛到紐約的航班有兩趟。一個是三點零五分,一個是三點三十分鐘。而我所查到的記錄顯示,兩趟航班沒有晚點,分別在晚上八點三十分鐘和四十八分降落在紐約機場。”
徐子靳的的手忽然用力,捏住了手機。
現在,已經近十一點鐘。
所以,電話打不通的嚴一諾,到底是因爲沒有趕上航班,還是失去了消息
?
“繼續查,這其中的哪一個航班上有嚴一諾。”徐子靳冷冷說話。
助理一怔,忽然明白徐子靳的要他查航班的用意。
那個女人,總算是捨得移步紐約,去看徐總了?
這麼想着,掛了電話後,他加快了速度。
倒是要看看,她是真的去了,還是徐總又……想多了。
後面這幾個字,他若是說出來,肯定會被徐總削了一層皮,但助理覺得這種事發生了太多次,完全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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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調查到的航班消息,讓助理那顆爲徐子靳打抱不平的心得到了丁點兒滿足。
“徐總,嚴小姐就在那三點半的航班。”這下,徐總應該能開心點兒纔是。
但沒想到,徐子靳二話不說,就將電話“啪”的一下掛了。
助理滿頭霧水,他說錯了什麼?
徐子靳讓守在外面的保鏢進來。
“立刻去跟機場的人交涉,調出今天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半的一切監控。”徐子靳冷聲吩咐。
既然航班記錄都有,那嚴一諾肯定是登機了的。
而電話不通,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女人,在從機場回來的過程中出事了。
這下,徐子靳不得不重視。
雖然不明白徐子靳這麼做的用意,但保鏢還是立刻領命,行動力很高。
原本的漫漫長夜,忽然隨着這件事的發生,而時間飛逝。
“慢着,我跟你們過去,去給我備一個輪椅。”他的小腿骨折,不能走路。
而聽聞徐子靳的這番話,保鏢臉上大驚失色。“徐總,這萬萬不可,你現在傷得很厲害,醫生吩咐過,十天內不準隨意動彈。”
更別說,跟他們奔波,去機場了。
“我的話,你們聽還是不聽?”徐子靳冷冷一笑,眯着眼質問。
“如果你們還記得,誰纔是你們的直屬老闆,就立刻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保鏢聞言,瞬間騎虎難下。“可是……”
“不能執行我的命令的話,立刻給我滾。”徐子靳低吼,不小心扯到傷口,臉色頓時一白。
而發出來的悶哼聲,讓保鏢心驚。“徐總,你沒事吧?我這就叫醫生……”
“沒用的東西,出去。”徐子靳的臉色難看的緊,怒氣更多的是來源於自己的人自己都指揮不動,而不是在劇痛的傷口。
而保鏢,被他這麼一兇,委屈得不行。
緊接着就出去了。
正在徐子靳準備重新安排人來的時候,那個保鏢推着輪椅,委委屈屈地進來。
“徐總,你要的東西。”不聽徐總的話,徐總能立刻將他踢走。
聽了徐總的話,明天老夫人那邊絕對應付不過去。
都是不容易,乾脆還是聽徐總的了。
徐子靳的動作一頓,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車子準備好了嗎?”
“徐總,你要出院?”保鏢以爲,只是推徐子靳下樓走一走來着。
“廢話太多。”
“準備好了。”
聞言,徐子靳抿着脣,扯掉身上的被子,艱難地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