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介紹自己和兒媳婦的名字。
“前陣子,司恬醫生救了我兒子的命,所以特意來感謝。”
始終坐在房間裏的景承,聽到這句話,直接站起身體,走到門口。
“救了你兒子?”
話是問劉青的。
眼睛卻往一旁看去。
“哎呀,你就是神醫的丈夫吧,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病患的妻子,孟娜。”
孟娜看見景承,眸光一亮。
這男人他認識,是恩人的丈夫。
景承點點頭,“我記得你。”
“我們今天是來感謝司恬醫生的。”
劉青和孟娜態度十分友善。
原本不想讓二人進屋的。
最後,景承還是妥協了。
因爲他也想聽聽劉青怎麼說,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
“進來吧。”
景承讓開身體,請兩人進屋。
馮大和馮二看見劉青來了,沒多留,到隔壁去休息了。
“我妻子還在休息,你們需要等一會兒。”
幾人走進房間後,景承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孟娜愣住了,遂即想到那天面前男人和司恬醫生的相處模式。
忍不住笑,這絕對是疼媳婦的模範丈夫。
“我們不着急,不着急。”
劉青很客氣的回了句,然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孟娜偶爾會說幾句,調節下氣氛。
他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
一是爲了感謝司恬的救命之恩。
二是希望司恬能爲劉青看看病。
可現在,人睡着了,怎麼辦?
心裏琢磨着該怎麼說合適。
那邊,司恬晃晃悠悠的起來走到門口。
“景承……我渴了。”
話落,又迷迷糊糊的走回去,等着景承投喂。
看見小丫頭又回到臥室,景承忙起來去給對方倒水。
水杯送到脣邊的時候,司恬終於肯睜開眼睛。
“慢點喝。”
景承柔聲的囑咐。
半杯水下肚,司恬的睡意也少了幾分。
仰起頭望着景承,忽然傻乎乎的笑了。
擡起手碰碰對方的脣瓣,“是不是擔心我了?”
景承掃了眼半開着的房門,微彎着眉眼,貼在司恬的耳側說了句。
“對啊,擔心你了!”
“喲,這次沒口是心非?竟然承認了!”
司恬好奇的緊緊鼻尖,打算躺回牀上繼續睡。
可景承去拉住對方的胳膊,低聲告知。
“劉青和他的兒媳婦在外面。”
司恬:!!!
“你說啥?”
“劉青和他兒媳婦孟娜在外面,等着見你呢,來了有陣子了。”
司恬:……
爲什麼現在才告訴她!
那剛剛倆人打情罵俏的話,都被對方聽了去。
“哎呀,煩人,你怎麼不早說啊。”
司恬羞紅着臉,趕緊將散落的頭髮重新梳理。
“早說,你還會胡來!”
景承特別喜歡看小丫頭嬌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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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小模樣只有在對方半睡半醒的時候纔會出現。
可愛極了。
“哼!”
司恬瞪了對方一眼,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還算立整,方纔起身走出房間。
坐在隔間的幾人見司恬出來了,有點尷尬。
畢竟剛剛二人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
好在孟娜善於左右逢源,氣氛被調節的很好。
“司恬醫生,真的太謝謝你了。”
孟娜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存摺遞到恩人面前。
“司恬醫生,這個你務必收下,是你應得的。
你應該清楚我丈夫的傷勢,還能竭盡全力救治,是我們的福氣。”
來之前,孟娜與公公婆婆商量,到底給什麼謝禮。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給錢最實惠。
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這會兒,孟娜怕司恬不收,繼續說道。
“恩人,其實今天來是有事情想求你的,你收了錢,我纔好意思說呢。”
聽到這話,司恬覺得如果再不收,挺不好的。
“行,那這錢我就收下了。”
劉青見司恬收了錢,才放寬心,看來他的病有着落了。
“司恬醫生是這樣的……”
孟娜講了公公的頭疼病是怎麼來的。
“公公從普通民警坐起,坐到今天的位置,付出的是時間,金錢還有健康。
這麼多年,他經常熬夜,動不動就二三十個小時不休息。”
時間久了,大腦經不起這種超負荷的腦力勞動,罷工抗議。
纔會經常的頭疼。
“我爸喫過很多種藥,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都有用,可時間久了,也許身體已經有抗藥性,總之再喫那些藥,依舊會頭疼。”
這麼多年,劉青一直在找方法,來治療自己的頭疼病。
可惜效果甚微。
“司恬醫生,我不求別的,能稍微緩解疼痛,我就知足了。”
劉青是真的被頭疼病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好。”
破天荒的,恬恬並沒有拒絕對方。
而讓江城去房間裏取出她隨身攜帶的藥包。
江城動作麻利的將藥包取來。
隨後,司恬將脈枕放在劉青的手腕下。
“我爲你診脈。”
十幾分鍾後,司恬蹙着眉心收起脈枕。
見到她這個表情,劉青和孟娜有點着急。
“司恬醫生,我公公的頭疼能治嗎?”
“有點麻煩。”
劉青聞言,頓時愣住了,雖然對方說有點麻煩,但卻沒說不治,是好消息啊。
“你公公的頭疼病屬於頑固性的,想要徹底根除有點難,不過我可以開幾副藥方緩解他的頭疼病。
最重要的是,他的頭疼病需要鍼灸。”
鍼灸的次數還不能太過頻繁。
最開始三天一次,後期五天一次。
“啊?那我們……”
“我家住在和縣,如果劉副局有空,可以去我家,也可以讓別人給你鍼灸。”
然……劉青怎麼會選擇讓別人鍼灸。
“行,那我記住了,三天後見。”
劉青和孟娜沒多留,敲定了這件事後,便離開了。
江城站在窗口,看着樓下,劉青與孟娜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道。
“嫂子,你都沒問問劉副局,到底是誰在陷害你。”
“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
晚上,司恬躺在牀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這是睡多了。”
睡在牀另一側的景承,見對方一直不睡覺,忍不住開口說了句。
“景承,你覺得我應該什麼時候問劉青,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不用問,等他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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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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