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仟寒走近阿瑤,順着她的視線看向翡翠玉簪,“你哪來的這支翡翠玉簪?”
“翡翠製品已是珍貴,這種翡翠玉簪就更加珍貴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君七夜也好奇追問。
這種珍貴的東西,若是不交代清楚其來歷,怕是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她沒有隱瞞容仟寒和君七夜,如實道:“是從朱嬤嬤的遺物裏找到的。”
“一個下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君七夜問。
阿瑤搖頭。
容仟寒也沒做聲。
思索片刻,君七夜道:“難道丞相私底下和南疆有來往?”
“若是蘇淵和南疆有來往,這東西應該在蘇夫人,或者蘇玉顏手中,怎麼會在一個下人手裏?”容仟寒反問。
“言之有理。”君七夜皺眉,“難道這個朱嬤嬤是南疆皇室的人?”
“不太像。”阿瑤道。
君七夜一頭霧水看着二人,“這也不像,那也不是,那這翡翠玉簪和朱嬤嬤到底怎麼一回事?”
阿瑤很想弄清楚這一切,但她身份卑微,追查起來不是易事。
她將視線落在君七夜身上,道:“皇上,南疆是東漓的附庸國,這般珍貴的東西出現在丞相府定有蹊蹺,奴婢覺得有必要查清楚這枚玉簪的來歷。”
君七夜若有所思點點頭。
南疆雖是東漓的附屬國,但也難保它對東漓永遠忠誠。
以防萬一,還是要查清楚得好。
君七夜將視線落在容仟寒身上,“攝政王,此事就交給你暗中調查吧?”
“微臣與丞相府已經結下了樑子,微臣去丞相府調查此事怕是不妥。”
“那誰去?”
阿瑤想到了一個人,脫口而出,“不如讓袁平去查?”
君七夜和容仟寒同時想到了袁平。
“袁大人面對蘇丞相不卑不亢,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實屬難得,奴婢覺得他是最適合的人選。”阿瑤道。
君七夜看向容仟寒,“攝政王覺得呢?”
“可以。”
“那就袁平吧!”
見君七夜答應了,阿瑤忽然跪在他腳下。
君七夜和容仟寒皆是一愣,一頭霧水盯着她。
“皇上,攝政王,阿瑤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二位能答應。”
君七夜用餘光瞥了容仟寒一眼,說:“你說。”
“阿瑤想和袁大人一同查此事。”
君七夜眉心微皺,“此事不合規矩。”
“朱嬤嬤是因爲奴婢而死,奴婢心中始終難安,奴婢想查清楚有關朱嬤嬤的事,若是能找到她的家人,讓她家人來她墳前祭拜一下也好。”
“這……”
“奴婢會喬裝跟在袁大人身邊,對外就說是袁大人的助手。”
君七夜嘴角勾了勾,“阿瑤,你是早已計劃好了一切呀。”
“奴婢不敢。”
君七夜笑着看向容仟寒,“攝政王覺得呢?”
“聽從皇上安排。”
“那朕允了。”
阿瑤一臉欣喜,“多謝皇上,多謝王爺。”
“還不快起來,若是把你跪壞了,朕可擔不起責任。”
阿瑤面上一紅,低着頭起身。
“朕既已答應你,自會和袁平打招呼,你明日便去京兆府找他,一同去丞相府查清此事吧!”
“是。”
見君七夜還沒要走的意思,容仟寒沉臉輕咳一聲。
“皇上,您出宮的時日不短了,微臣讓宋逸送您回宮。”
君七夜氣鼓鼓看向容仟寒,“好你個攝政王,把朕利用完了,就趕朕回宮了?”
“微臣是爲了皇上着想。”
“你真爲了朕着想,就晚點送朕回宮。”
說完,君七夜徑直來到阿瑤身邊,“朕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該如何答謝朕呀?”
“皇上您說。”
君七夜對她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勸容仟寒。
她面露難色。
君七夜繼續給她使眼色,七分懇求,三分威脅。
她鼓足勇氣擡眼,“王爺,您看……”
“隨你們。”
君七夜臉上總算露出笑容,“朕就知道你能行,朕要喫你做的桂花糕,還有棗泥糕,還有……”
“是。”
趁容仟寒不注意,君七夜拉着阿瑤離開了。
看着二人走出房間,容仟寒忍不住提醒道:“日落之前,宋逸會送您回宮。”
“知道了知道了。”
二人走後,容仟寒也開始着手部署太后壽辰的事。
他將籌備壽辰的事交給了蘇淵,自己負責壽辰當日保護皇上和太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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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去找守城的劉將軍一趟,和劉將軍詳談對最近進入京都陌生人員的管控。
……
隔天一早,阿瑤幫容仟寒穿好朝服,她也換上了一身男裝,頭髮高高束在頭頂。
容仟寒將一枚令牌遞給她,“這是皇上給你的令牌,你見了袁平,把這枚令牌給他看,他便什麼都知道了。”
“嗯。”
她將令牌收好。
容仟寒又拿出一截短笛給她,“這個你收好。”
“這是何物?”
她不解看着短笛。
“你遇上危險時吹響短笛,就會有人來救你。”
蘇鳴軒的死雖說以朱嬤嬤認罪告終,但蘇家人始終將這筆賬記在阿瑤頭上。
她去丞相府,容仟寒着實不放心。
她睜圓雙目,“這枚短笛如此神奇。”
“收好它。”
“嗯。”
阿瑤不知這枚短笛對容仟寒多麼重要,只當它是一個發求救信號的物件。
她將短笛和皇上給的令牌收好,提醒道:“王爺,您該去上早朝了。”
“不管查到什麼,先顧好自己。”
“嗯。”她重重點頭。
“去吧!”
“好。”
趁天色還早,她從後門出了攝政王府,直奔京兆府。
因爲君七夜提前派人跟袁平打過招呼了,袁平一早就帶人候在京兆府門前。
見一身形小巧,穿着硃紅色官服的男子走過來,他徑直迎上去。
“敢問大人是皇上派來的嗎?”
“正是。”
“大人裏面請。”
袁平恭敬將阿瑤迎入京兆府,立即命人給她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