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她過來,現在卻又躲着不見面,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呢。
書房偏殿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夾雜其中還有女子嬉笑的聲音。
曹隨究竟在做什麼。
顧莞莞試探上前,手指輕輕推開了一條門縫,休息軟塌上兩個赤赤果果的身體正在顛鸞倒鳳,女人顧莞莞並不熟悉,但是男人顧莞莞卻在熟悉不過了,分明就是當今皇帝曹隨。
現在曹隨正值年少,有這方面的需求不爲過。
雖是年少卻也不是種豬隨時隨地看到女人就會發情,還是偏生在約自己前來的時候。
被人算計了。
不等顧莞莞眨巴眼睛多看兩眼,一個溫暖的大掌擋住了顧莞莞的視線,熟悉的味道瞬間在鼻翼間蔓延,只是二哥哥還是來晚了一些,她都已經看見了。
“二哥哥你怎麼過來了。”顧莞莞很小聲的詢問。
唐裕黑着臉沒有說話,將房門重新合上,拉着顧莞莞的手腕出了大殿,隨即攬着顧莞莞腰身飛身上了屋頂,隨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晚上當值時唐裕就已經覺察到了紫宸殿內有些不對勁,直到看到孟氏賜給曹隨暖牀丫頭悄悄潛進了紫宸殿內,唐裕便心知肚明瞭。
原以爲是那小宮女想利用這種手段來獲取曹隨的寵幸,後來看到小姑娘出現,唐裕徹底明白了,這所有算計都是衝顧莞莞來的。
顧莞莞的確是被算計了,在唐裕氣沖沖將顧莞莞帶走後,孟氏帶人闖了紫宸殿。
身體被懸浮在半空,耳邊風聲呼嘯,顧莞莞不敢吱聲害怕抱着唐裕的腰身,身體如同掛件一般貼在唐裕身上。
唐裕輕功雖然不錯,但是顧莞莞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會摔的很慘。
最後唐裕將顧莞莞帶回了禁衛營。
將小姑娘帶回房間後,房門被狠狠摔上。
下值剛準備回家的梁文斌親眼看到唐裕將嘉沅郡主帶來了禁衛營嚇的不行,這件事情若是被人傳了出去,這深更半夜的,嘉沅郡主的名聲就毀了,大人的命也丟了。
梁文斌哪裏還有心情回家,連忙與人換了崗位,親自守在唐裕房間外,以免被不懂事的人意外闖入。
這件事情顧莞莞也是受害者,在唐裕面前顧莞莞如同犯錯的孩子,不停攪動手中帕子。
顧莞莞張張嘴最後又欲言又止的不知該從哪裏解釋。
唐裕肺都快氣炸了,但是又不知道該從誰生氣,是氣小姑娘竟然如此好騙,還是該氣那些人故意算計。
自從太傅撮弄想立顧莞莞爲後時,顧莞莞就已經被捲進這母子兩的鬥爭中去了。
看着男人陰沉的臉色,顧莞莞後脊一片寒涼。
顧莞莞只慶幸唐裕及時出現將自己帶走,否則自己撞破皇上與宮女苟且之事,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顧莞莞慢慢挪動上前,扯着唐裕衣袖,嬌軟聲音小心翼翼說,“二哥哥我害怕。”
想在小姑娘在紫宸殿內看到的場景,唐裕也知道這小姑娘怕是嚇壞了,“嬌嬌不怕。”
唐裕反手拉着顧莞莞手臂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嬌嬌紫宸殿內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
對於紫宸殿內看到的一切,顧莞莞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有些噁心。
“二哥哥我想回家了。”顧莞莞細弱的聲音若非唐裕耳力極佳根本聽不清小姑娘說了什麼。
唐裕縱容顧莞莞說,“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家。”
即便是落了鎖唐裕身爲禁衛軍左首領,想出宮也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情。
唐裕上前拿起木架的披風裹在小姑娘身上,牽着小姑娘手指一路出了禁衛營,沒有任何阻攔出了皇宮。
天色很暗,顧莞莞身上又穿着唐裕披風,還有唐裕這禁軍首領相護,顧莞莞身份並沒有被人認出來。
晚上街市已經沒有很多人了,偶爾還有小販在街道賣着小食,唐裕帶着顧莞莞一路策馬狂奔回了南平侯府。
南平侯府大門已經落鎖,唐裕用力叩響了紅木漆門。
未過多久,守門的小廝上前打開了旁邊一扇小門,“侯爺和夫人已經休息了,閣下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請明日在來吧。”
小廝話音剛落,躲在唐裕身後的顧莞莞便露了面。
小廝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揉了好幾次的眼睛才確定是小郡主回來了,“郡主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屬下現在就去稟告侯爺和夫人。”
如今宮門已經落鎖,顧莞莞若不是在宮內受了委屈,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宮回府。
剛準備休息的顧長舜和曹芙蓉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哪裏還有心情休息。
這件事情顧莞莞並不是很想喫着暗虧,撲在曹芙蓉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將顧長舜和曹芙蓉的心都快哭碎了,曹芙蓉用娟帕小心翼翼幫女兒擦着眼角的淚水,“嬌嬌是不是曹隨欺負你了,告訴孃親,孃親給你做主。”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自從曹隨登基孟氏掌權後,先帝的嬪妃都被孟霜送去了太廟,曹隨還未選妃入宮,這宮內沒有那麼多亂糟糟的人,能欺負顧莞莞的人也就屈指可數。
顧長舜將唐裕帶到偏殿,冷聲詢問道,“唐裕你說。”
既然是唐裕送顧莞莞出宮,必然也知道其中內情。
唐裕沒有替皇家遮掩的打算,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顧長舜。
聽後顧長舜瞬間怒了,將手邊的茶盞生生捏碎了,大步流星去了書房取出自己已經幾十年都沒有用過的佩劍,勢要進宮和太后皇上決一死戰。
他家嬌嬌現在還小,他們竟然將如此腌臢手段用在嬌嬌身上。
不等顧長舜跨出花廳就被曹芙蓉攔了下來,“唐裕今天晚上勞煩你將嬌嬌送回來了,但是這件事情本宮不想在外面聽到半點風聲。”
長公主的話讓唐裕瞬間明白,這件事情長公主是準備私了,並不打算鬧大。
長公主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喫暗虧的人,現在不發作反而是比發作更可怕。
“我知道,禁軍那邊我也會提前打好招呼。”唐裕說完便主動離開了南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