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臉上笑意更深了,“你這麼懂得爲鳳燁着想,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個女人只有千方百計地爲她的男人着想,她的男人才會更有出息,她自己的這一輩子也會過的更好的。”
“錦然也是因爲這些日子在太后娘娘身邊耳濡目染學會了這些道理。”謝錦然道,心裏頭卻撲通撲通地跳着。
如果能提早大婚,那再好不過了,雖然,她如今已經獲得了鳳燁的信任,但是,她很怕他不夠堅定,到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又變卦了,雖說聖旨不可違抗,但一個男人若產生了不想娶的念頭,那麼,這個女人將會一生痛苦。
謝錦然之所以在伺候太后方面,在認識這些事情方面這麼獨到,只因爲她從小在謝家儘管了太多這樣的事情。
而且三姐妹中,一開始,最不受重視的便是她這個老二,大家的嫡女,自然最好的都是她的,而三妹謝芙蓉因爲是小的,所以倍加受寵,只有她這個老二,出於被忽略的地位。
所以,她從小就想盡了千方百計的辦法來吐出自己,討家中祖母和母親的歡心。
然後,再悄無聲息地藉助他人之首,對付三妹。
一會之後,文嬤嬤走了進來,謝錦然看了她一眼,兩人視線相對,默默地點了點頭。
接着,文嬤嬤躬身道,“太后娘娘,十一殿下進宮了,正在榮元殿內面聖。”
“他來了?”太后的臉色變了變,上次承君挽君之事最終不了了之,雖然最近已經在追查,但是姜克己那邊卻沒有帶來什麼突破性的消息。
“太后娘娘,錦然有幾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多嘴?”謝錦然說道。
“你說吧。”太后娘娘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那一日,太后娘娘因爲過於擔憂小郡王和小郡主,在得知玉佩的事情之後,便下令將十一殿下抓入了大牢,但是因爲恆親王妃如此信任十一殿下,因此,十一殿下被放了。錦然在想,恆親王妃如此信任,太后娘娘卻懷疑了十一殿下,十一殿下心中會不會對您有什麼想法?不如今日喚十一殿下前來說話,對他關心一二,也好讓十一殿下消除心中的疙瘩。”謝錦然將剛剛已經想好的話,逐一說給太后聽。
她這話說的高明,一則,悄無聲息地向太后傳遞着一個訊息,恆親王妃和明安王抱團,枉顧太后的意思,二則鳳訣可能會祖母有意思,這兩點,無論是哪一點,都足以讓太后心頭不悅。
文嬤嬤也趁機說道,“太后娘娘,奴婢覺得二小姐說的有理。”
太后眉頭擰了擰,道,“文嬤嬤,你去榮元殿一趟,去傳鳳訣過來,讓哀家漸漸,也讓他知道哀家並非針對他,而是爲了追查真兇。”
“是,奴婢這就前去。”文嬤嬤悄悄看了謝錦然一眼,謝錦然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若無其事般,將冷熱已經適度的茶端到太后的面前,說道,“太后娘娘,您喝茶吧。”
“嗯。”太后端過茶水,輕輕地品了一口,看到她的臉上,謝錦然悄悄地鬆了口氣。
*
榮元殿內。
鳳訣跪在地上,道,“父皇,兒臣多謝父皇的信任,至於傷害承君挽君,並且試圖嫁禍於兒臣的惡人,兒臣一定會追查出來,也給父皇一個交代。”
周成帝點了點頭,道,“此事,姜克己也在追查之中,咳咳……”他又咳嗽了兩聲,道,“此乃危害我皇家的子嗣,必要追查到底。”
鳳訣低下頭,道,“是,兒臣明白。”
“……”這時候,馮德貴悄悄告訴皇帝說,“皇上,十一殿下孝心可嘉,其實他染了風寒呢。”
“哦?”周成帝聽了,看着鳳訣,道,“訣兒,你身體不適?”
鳳訣聽了馮德貴的話,心想,這個奴才真是多事!
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便道,“兒臣已經看過大夫了,沒有什麼大礙,父皇不用擔心。”
“你既然已經來了榮元殿,便讓太醫看看吧,父皇身子不適這麼久,才知身體健康是多麼重要。馮德貴,叫太醫來。”周成帝吩咐道。
“是,皇上。”馮德貴奉命前去叫太醫,。
鳳訣背脊溢出一絲微微的汗意,若太醫檢查,怕是會檢查出他脈搏不對勁,眼睛也不對勁了。
“父皇,兒臣……”
“父皇……”正在這時候,殿外傳來一個聲音。
鳳訣心頭一愣,頓時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
只見鳳雲崢從殿外走了進來,一直走到了鳳訣的身邊,跪下,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雲崢,你也來了。”周成帝看着跪在地下的人,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
以前,他也曾經削去這個兒子的爵位,令他不許過問朝政之事,結果到頭來,這是最讓他省心的一個。
別的王府或多或少會傳出一些不好的傳聞,但是,恆親王府卻從來都沒有,還有還爲他一次就得了兩個孫子孫女。
“父皇,十一皇弟的風寒是兒臣府裏的太醫在看,若換了太醫反而不好,到時候每個太醫用的方子不好,兒臣怕對十一皇弟的病情不好。”鳳雲崢表示憂慮。
鳳訣也道,“是啊,父皇,況且兒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是馮德貴太小題大做了,兒臣千軍萬馬都不怕,幾個噴嚏算什麼。”說道最後,鳳訣還故意笑了一下。
“呵呵呵……”
周成帝也忍不住笑了,道,“你呀,這種時候還會說笑,是朕的訣兒沒錯了,罷了,你的身體你自己心裏有數便是,太醫都下去吧,不用看了、”
“父皇說的是,兒臣的身體一定好好的,兒臣還要給父皇打仗,爲父皇開拓疆土。”鳳訣適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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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周成帝爽朗大笑。
鳳雲崢心頭一愣,聽到這笑聲,他緩緩擡頭看了周成帝一眼,這笑聲……
當週成帝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又馬上低下頭去,沒有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