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耗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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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耗不起了

蘇櫻把蔘湯擱在他桌案上,微微一笑,眼尾一挑便是十足風情,她略靠近一點兒,身上的冷香便叫蕭慕衍呼吸不暢,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他既希望她快些離開,又忍不住想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最後卻是隱忍不動的剋制着。

“除了看王爺,我還有別的事情,嘻嘻……王爺知道是什麼事情吧?”

“本王不知。”

蘇櫻脣角微揚,眼睛眯成了一彎月牙,“當然是想知道柳府的案子什麼時候結束放人啊?”

她已經打定了注意,跟蕭慕衍死磕到底,今天非得到他的準確答覆不可。在她看來這不過一句話的事兒,蕭慕衍卻閃爍其詞,分明是故意刁難她。

“若本王說不知道呢?”

蘇櫻:“……”

她想指着他的頭破口大罵!不,應該是敲他兩板磚!還是把繡鞋扔他臉上吧?算了,忍一時,提前出府。

她臉上堆滿了笑,“是昨晚妾身沒把殿下伺候舒服麼?”

提到昨晚,蕭慕衍就臉色不善,他視線從她嬌俏的臉上掃過,帶着冷笑,“昨夜伺候得好不好,你忘了?”

蘇櫻轉了轉眸子,腦補了許多兩人纏綿悱惻的畫面,雖然第一次強人,她沒有什麼經驗,但他應該也是爽了吧,不然今日他怎麼如此好說話?

她睥睨着他,“難道昨夜妾身伺候的不好?”

她賭一百個甜棗,這廝肯定跟他一樣失憶了!

呵——

忘得一乾二淨!

蕭慕衍看着她眼中的心虛,很隨意的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的道:“昨夜……你伺候得很好,本王很是難忘。”

嗯?這話聽着怎麼怪怪的?

蘇櫻衝他嫵妹一笑,“妾身身上可滿是傷痕呢,王爺真是龍精虎猛,毫不憐香惜玉啊!”

蕭慕衍從座位上站起來,手指拉開她的衣衫,遊走在她如玉般的鎖骨上,然後勾住她肚兜的紅繩,輕佻的拉了拉,“昨夜你太過銷魂,本王一時沒剋制住,下手重了些,下次一定注意。”

等等……這個語氣?

昨晚不會是這廝獸性大發,反過來把她給嗯嗯了吧?難不成她纔是那個受害者?

嘶——

蘇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呸!還下次!沒有下次了!下次便是他斷子絕孫之時。

蘇櫻語氣不善,甚至有些憤怒,“妾身讓王爺舒服了,王爺是不是也該給我想要的答案了?”

蕭慕衍垂下眼瞼,端着她送來的蔘湯喝了一口,不鹹不淡的道:“本王何時答應要告訴你了。”

蘇櫻眼珠子瞪得渾圓,面色頓垮,“說好我喝了三杯,你就告訴我的。”

“是麼?”蕭慕衍努力回想了一陣,淡淡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斜睨着她,“本王記得,那是你三杯不醉的情況下。可昨晚你不僅醉得一塌糊塗,還……澱污了本王,這筆賬,本王還沒跟你算呢。”

嗯——難道昨晚的探討模式是她主動,他被動。後半場纔是,他主動,她被動?

所以他們是扯平了麼?

儘管如此,蘇櫻還是憤怒,說好的喝酒,這廝卻算計她,“你不告訴我,我就賴在你府裏,不走了!”

“哦?賴上本王了?”

蘇櫻嘴角抽動,卻是沒有回答,只是涼涼的看着他,現在知道怕了吧?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招惹的!

蕭慕衍一臉震驚,“你澱污本王一次兩次不夠,還想三次,四次?”

蘇櫻幾近暴走,不行,深呼吸,她要冷靜,冷靜!她忍了再忍,用力地忍!

“我不僅要日日夜夜的澱污你!還要拆散你和蘇玉嬌!不死不休!”

現在怕了吧?蘇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蕭慕衍玩味的視線盯着她,眼底漸漸生了一絲寒,似是在思考她的話,神情頗爲嚴謹。

還真怕她拆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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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並無感情,只是魚水之歡,但他這樣的眼神和一如既往的不信任,讓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刺痛了一下。

有那麼一刻,蘇櫻的心有些酸澀,她快速的眨眨眼,掩飾過去。

見他沉默着,蘇櫻心下一沉,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態度如此卑微了,他還是不鬆口嗎?算了,賭博本來就有勝負,輸了也沒什麼了不起,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蘇櫻轉過身,眼眶微紅,聲音悶悶的,“我跟你耗不起了,你贏了。”

綰妝閣還需要她回去操持,她在這裏待得太久了。

蘇櫻覺得女人可以放縱,但尊嚴還是要維護的,哪怕他從未覺得她有過尊嚴這種東西,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的權貴王爺,是不會懂得低層百姓委曲求全,姿態卑微的辛酸的。

他是鯤鵬,她是螻蟻,道不同不相爲謀。

見蘇櫻大步流星的離開,蕭慕衍薄脣輕啓,聲音近似無情,“放棄了?”

“我蘇櫻人生裏沒有放棄兩個字,從你這裏得不到答案,就想別的法子,天無絕人之路,不是麼?”你蕭慕衍的權勢雖大,卻也不是只手遮天。

蕭慕衍輕笑一聲,說出的話更加冰冷,“只要本王不鬆口,不管你使什麼法子,你也得不到消息。”

蘇櫻一怔,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她轉過身,看他的目光如寒冰,“難不成,你能關她一輩子?”

“興許是死刑,祕密處決呢?”

“是柳府得罪了你,還是我得罪了你?”

她真是傻,竟然覺得他會憐憫自己,對他抱有幻想,跑過來求他。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當初讓她離開王府時那咄咄逼人的態度了。

他厭惡自己,所以故意羞辱她麼?

蕭慕衍心情無比陰鷙煩躁,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煩躁過了,從昨夜她第一次開口問他開始,他就已經動搖了,只是一句話的事兒,但他方纔偏偏說不出口,他討厭蘇櫻一副要和他永遠劃清界限的樣子,一如當初她頭也不回的離府。

這個女人像是沒有心似的,枉他昨晚忍得那麼辛苦,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一口一個柳嫣然,拿他當什麼?可以用肉體賄賂情報的間臣?她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跟他強硬?

他在不滿什麼,他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