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粟寶叫自己假輪胎司機，抱頭女鬼眼珠子瞪出眼眶，喉嚨裏嗬嗬嗬的漏氣半天，才說道：
“是……Jast
emski，賈斯-特倫-斯基！”
“Jast
emski……是一個很酷炫，很有逼格，很時髦的名字！你們懂嗎？一羣……土包子！”
抱頭女鬼似是對別人‘澱污’她神聖的名字而感到憤怒一般，用她那漏氣音斷斷續續說了一大段。
沐歸凡盯着畫面裏的女鬼，只覺得這女鬼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蘇何問皺眉，鄙夷的嘀咕：“jast
emski……這名字有着鐵骨錚錚，剛強不屈的意思，真是諷刺……”
聽到蘇何問的話，沐歸凡腦海裏電石火花一閃，終於覺得哪裏熟悉了！
十年前，他十六歲，混進那個暗黑集團，正好跟了一個“大單”——
集團不知道從哪裏綁了一批女性，送往國外‘務工’。
其中一個女性被綁了還搞不清楚現狀，一口一個【我不是龍國人，你們這羣垃圾，漂亮國會制裁你們……】
那個女人的名字正好是這什麼司機——一個很鐵骨錚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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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聽完女鬼話的粟寶點頭道：“嗯嗯嗯，假偷車輪司機阿姨，你是怎麼死的？”
沐歸凡嘴角一抽，腦海裏的回憶頓時啵的一聲化成渣渣。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
小傢伙一臉認真，眨巴眨巴着眼，直接把女鬼氣得半死。
“你閉嘴！Jast
emski！我叫Jast
emski！”
季常一掌削了過去，啪一聲把抱頭女鬼的一只手臂削了下來。
假車輪司機頓時慘叫一聲，那個手臂化成一道煞氣，煙消雲散！
季常冷笑：“怎麼跟我徒兒說話的？”
抱頭女鬼頓時唯唯諾諾，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季常：“小書包，繼續。”
粟寶道：“嗯吶！用假車輪的司機阿姨，你是哪裏人，生辰八字是多少，是怎麼死的？”
粟寶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名字，只覺得奇奇怪怪的，怎麼還每次說都說不對的……
抱頭女鬼：“……”累了。
她憋着憋屈和不平，着重強調了一句‘我叫Jast
emski……’才繼續說道：“是漂亮國廢城人。”
季常拿着筆，眼皮也沒擡：“讓你說你的出生地！”
假車輪司機似乎覺得提起自己的出生地就丟臉似的，聲音小語速又快：“&*#……”
粟寶豎起耳朵：“什麼？”
假車輪司機：“泥牛縣嶺背村！”
粟寶想了想，問道：“哦——那你本名呢？”
小傢伙以爲假車輪司機就是一個暱稱，就好像大家對她的暱稱是粟寶一樣，所以假車輪司機應該還有一個大名。
假車輪司機囁嚅半天，她原來的名字實在太土了，她一點都不想說。
但見季常一道犀利的視線射過來，沐歸凡手裏的刀也不經意的‘掉’到地上……
假車輪司機嚇得連忙招供，哆哆嗦嗦道：“我，我叫王大妮，我家裏面……特別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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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漂亮國生活一直是我的夢想，我從小就覺得自己跟別人不同，我天生就是那高貴血統的人，奈何生錯了地方……”
衆人嘴角一抽：“……”
粟寶好奇問道：“那你去了漂亮國，實現夢想了嗎？”
抱頭女鬼憋屈道：“沒有……”
她原本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孩子，家裏沒有什麼錢，也沒有什麼背景。
從小到大成績也不怎麼好，沒考上大學，她只能面臨兩個選擇：
要麼回老家去，以後就嫁人生子過一生了。
要麼進廠擰螺絲，以後依舊是嫁人生子過一生。
不管是哪種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
抱頭女鬼激動得喉嚨嗬嗬響：“難道我這輩子…嗬…就這樣了嗎？！嗬…我不甘心……”
蘇何問冷着臉：“那能怪誰？連大學都考不上，是你自己的問題！”
粟寶：“對呀！”
假車輪司機憤憤不平：“我考不上大學完全是因爲龍國的體制！死板的教育，束縛了我的才華和自由……”
粟寶突然插話：“大妮阿姨，那你考試考了多少分呀？”
假車輪司機道：“260分……”
粟寶：“哇哦！那你很有才呀！”
大舅舅和戰神爸比：“……”
蘇何問科普：“考大學總成績是760分呀！”
才考了260，他閉着眼睛用臉滾都比她考得高！
粟寶明白了：“那這是學渣呀！跟涵涵姐姐一樣。”
涵涵：不知道什麼時候打起了呼嚕，還吹起了一個鼻涕泡。
假車輪司機辯解：“那我也努力了，就是制度的原因！而且我小時候我爸媽也沒錢送我上輔導班……”
粟寶：“那你有什麼特長？歪果語說得很厲害嗎？”
假車輪司機張了張嘴。
她沒有什麼特長，長得也不算漂亮，英語也不好。
所以她無法去漂亮國，只能在一家小超市做收銀員。
心懷着一個出國夢卻無法出國，處處覺得自己比周圍人都要高一等卻又不得不跟他們混在一起，這讓她越來越痛苦。
終於有一天她等到了機會，超市裏來了一個歪果仁。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好想看到了上帝的光芒，像是對我長期堅持不放棄而發出的獎勵……”
“我追着那個外國男人噓寒問暖，給他做導遊，陪他去酒店。”
爲了能跟他無障礙交流，她還熬夜苦學英語。
甚至倒貼自己的錢陪喫陪玩甚至陪shui，因爲她聽別人說只要跟外國人在一起並懷了孩子，就可以免費拿到漂亮國的綠色卡片……
她也成功了，那個外國男人幫她辦了簽證，帶她去了漂亮國。
粟寶疑惑問道：“你去哪裏要錢錢？”
去那麼遠的地方，一定要很多錢錢吧？
假車輪司機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爸的唄……我說拿錢出國他不給，但他自己生病了就有錢去住院做手術……”
嗬……嗬……她怎麼肯？
在醫院鬧了一頓，她爸果然就把錢給她了，她如願以償踏上了漂亮國的國土。
“下飛機那一瞬間，我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漂亮國不愧是天堂國度，連空氣都充滿着香甜的味道……不像我們那個地方，只有汽車尾氣和受污染的環境的惡臭……”
粟寶：“……”
聽得有億點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