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冰剛想問,傅景笙已經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去公司,身上爲什麼有抓痕?
容冰腦補出很多事,應該不是和容妍,昨晚名媛那麼多,可是傅景笙沒有那方面的能力啊。
女人整晚沒睡着。
早上她起牀,眼眶黑乎乎的。
塗了很厚的粉才勉強蓋住黑眼圈。
在傅家,容冰即使白天沒什麼事也不會睡懶覺。
她下樓請安,才知道傅景笙已經去公司了。
“奶奶。”容冰打了個招呼。
傅雲雷在院子裏發脾氣。
“太奶奶,今天爲什麼不給弟弟看病?”傅雲雷和傅雲霆沒喫上飯就被送回了家。
媽媽也沒見到。
想着今天早上就能見到了,結果太奶奶說以後再也不去頌善診所。
“頌善是咱們家的仇人。”管家回答。
“劉奶奶,頌醫生纔不是仇人,她答應讓助理給弟弟看病,昨天弟弟在那裏可開心了。”傅雲雷不準別人那麼說媽媽的老闆。
主要他還想再見媽媽。
傅雲霆拉着太奶奶的手搖晃,好像在說,是的,醫生很好。
傅老太太確實看到從診所回來,重孫很開心,但她不敢冒險,說不定這是頌善的陰謀,先讓大家放鬆警惕,接着哪一天忽然下藥害孩子。
容冰跟着勸說:“小雷、小霆,聽太奶奶的話,昨晚我們見到了頌醫生,她是壞人,人販子騙小孩,是不是先拿一根棒棒糖假裝對你們好?”
容妍就是頌善,容冰自然不敢讓兩個孩子再跟她接觸。
她不怕孩子被容妍帶走,就怕容妍知道兩個兒子活着,調查當年的事情。
即使給重孫看病的是頌善助理,在老太太眼裏,助理和頌善肯定穿同一條褲子。
沒準頌善故意讓助理接近傅雲霆,故意害他。
“太奶奶會給小霆找更好的醫生,這件事沒得商量。”傅老太太語氣堅決。
“劉媽,帶小少爺喫早餐。”
傅雲雷鬧了一通毫無結果,小男孩從椅子上跳下來,拉着弟弟的手:“小霆,我們回房間睡覺,不喫飯。”
“小少爺,不喫會餓。”劉媽跟在後面喊。
“別管他們,餓了自然會喫,冰冰,過來,奶奶有話問你。”傅老太太沖容冰招招手。
容冰聽話地走過來,蹲在老人旁邊:“奶奶,你說。”
“這麼多年,你姐沒跟你聯繫?”
“沒有,她跟容家所有人都不聯繫,我也不知道她就是頌善,沒想到她現在這麼優秀。”容冰心裏有些害怕。
容妍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總是受氣,還不敢抗議的女人。
“優秀什麼?天城這樣的醫生一抓一大把,我要提醒你,看好景笙。”傅老太太嘴上否定容妍,心裏卻清楚得很,容妍確實比以前更漂亮。
一早傅老太太看到了傅景笙脖子上的抓痕,問他怎麼回事,他說被野貓抓了。
老太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希望自己沒有多想。
“景笙很恨我姐,他倆不會有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摒棄前嫌。”容冰自以爲是道。
“那更好。”
“我姐也恨景笙,不知道她這次回來是不是爲了奪回孩子,景笙可能永遠生不了孩子了,我姐應該得到了消息,雖然我是她妹妹,當年她那麼狠心,真怕再對雷、霆不利。”容冰假惺惺地說。
“嗯,我也這樣想的。”傅老太太點頭。
——
傅氏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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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笙辦公室外掛着請勿打擾的牌子,他站在隔間的鏡子前,手撫着身上的抓痕。
容妍能主動跟任何人上牀,唯獨那麼排斥他。
他真的很差嗎?
男人對自己那方面充滿懷疑。
他再次約了醫生。
助理幫忙掛了號,給傅景笙打電話:“傅總,約好了,下午一點。”
“傅總,您都去過十幾家醫院了,醫生不是說了您沒問題,怎麼又要看?我覺得您是心態問題,要麼您去看看心理醫生?”何偉多了一嘴。
“頌善不是夫人嗎?夫人現在可是世界頂尖心理醫生,要麼您找她看看?”
“主動辭職還是等我開除你?”傅景笙氣得鼻子都歪了,不知道他和容妍是仇人嗎?
何況說他不行的就是容妍。
“對不起傅總,我甩自己十個耳光,中午喫完飯我來辦公室叫你。”何偉閉嘴。
“不用,我自己去。”
中午,傅景笙車子不自覺開到頌善診所。
看到白牆上醒目的四個大字,男人心裏咯噔一下,他怎麼會來這裏。
他剎車停在路邊。
傅景笙擡頭往上看,診所的玻璃不透光,他看不到裏面的人。
想找個理由上去,可是他爲什麼要見容妍呢?
男人坐在車裏遲遲未下車。
診所二樓,容妍中午休息,她喜歡看向窗外發呆。
那輛車子怎麼像傅景笙的?
她盯着看了許久,車門始終未打開,診所也沒同事通傳傅景笙來了。
那男人應該還在車裏。
容妍緊了緊脖子上的絲巾。
早上起牀,除了掐痕,她胸前都是吻痕,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狗都沒傅景笙兇。
容妍當即發誓,以後在天城滴酒不沾,並且不喝任何人給的飲料。
可傅景笙挺猛,怎麼還去男科?
容妍懂了,一定是自己說的那些話。
活該他一直看病。
沒想到真能打擊到他,容妍總算有了種勝利的感覺,和傅景笙一起時,她從沒贏過。
那輛車子還在樓下。
容妍腦子裏閃過昨晚的場景,就在這輛車裏,她狠狠地抓了傅景笙,並在他身上咬了很多下,是不是被容冰發現了?
傅景笙要來報仇嗎?還是來取衣服。
取衣服,那沈星芝不就知道自己昨晚跟他一起過。
容妍下到負一樓,拿了車上的衣服,決定主動還給傅景笙。
當她鬼鬼祟祟從車庫上來時,發現那輛車子不見了。
天城有錢人很多,未必只有傅景笙開邁巴赫。
容妍鬆了口氣,回到辦公室。
還未坐穩,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這麼多年,傅景笙第一次給容妍打電話。
“你好。”女人語氣溫柔,和昨晚面對他時完全不同。
“想見孩子可以,每天讓我睡一下。”傅景笙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還想睡容妍,明明他嫌她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