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後,隨着凌青城的第十個‘我錯了’聲音落下,他的雙頰已經高高腫起。
打完之後,凌青城屈辱的跪在凌司暘面前。
“皇叔,這樣可以了嗎?”
“回府禁足一個月,罰俸三個月反省。”
“是!”
凌青城緩慢從地上爬起,然後低頭快步離開原地,他的貼身護衛亦灰溜溜的跟上前去。
上了馬車後,凌青城便命車伕將馬車駛離了原地。
攝政王殿下向蘇千幻提親,倆人當衆接吻,這件事震驚了現場的所有人。
而護國公府衆人也被驚的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蘇千敏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蘇千幻太好命了,與睿王退婚後,轉眼又被攝政王提親。
所有人都說攝政王有多可怕,可是,沒有人說,這攝政王竟然這般俊美。
剛剛他吻蘇千幻的時候,太勾人了。
她也想被他那樣抱在懷裏親。
想着那畫面,她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燥熱難耐。
此刻,護國公府門口,停着十數輛的馬車,每輛馬車上都堆着滿滿的箱子。
看的圍觀之衆咋舌。
“這是攝政王殿下的聘禮?這聘禮似乎是都城所有的千金小姐裏最多的吧?”
“何止,這比當朝公主的聘禮都要多。”
當看到聘禮一箱箱被擡進護國公府,沈文佳母女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蘇兆海:“攝政王殿下,這是……”
凌司暘臉上露出謙謙君子般的和善笑容。
“護國公,本王今日特來向令千金蘇千幻提親,這些是本王的聘禮。”
不僅百姓和護國公府衆人驚訝,蘇千幻也驚訝了一下。
沒想到,僅僅一天的時間,凌司暘竟然準備了這麼多聘禮。
突然,她發現,凌司暘的身側,一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因爲那人的視線實在是太熱烈了,教人無法忽視。
但看到對方後,蘇千幻的眉梢揚了揚。
原來……是小師侄呀。
她向對方點了下頭。
秦任禮貌的向她回點了下頭。
好像……他沒認出她來。
蘇家人方纔已知曉凌司暘的來意,但此刻聽他親口說,心裏又是一番計較。
蘇兆海沉銀了一下:“攝政王殿下,小女自小沒有母親教養,性子頑劣不堪,且琴棋書畫不通,中饋女紅不擅,實在是不敢高攀攝政王殿下。”
“本王提親前已打聽清楚,護國公所說的那些,本王並不介意。”
“可千幻昨日纔剛同睿王殿下退婚,現都城已傳遍,攝政王殿下若是同千幻訂婚,怕是會受流言所累。”
“本王都不怕,護國公怕什麼?”
怕什麼?你可是全大印朝所有人最懼怕的大魔頭,因爲手握權柄,樹敵無數,暗殺不斷,他的漂亮女兒將來要是嫁進了攝政王府,下半生還能安穩?還能有命?
這婚事,絕對不能同意!
蘇兆海求救的看向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輕咳了一聲:“攝政王殿下,這婚姻大事,當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這件事不如改日再議?”
凌司暘:“本王父母皆已不在世,婚姻之事可以自己做主,你們都是千幻的長輩,至於媒婆……”
凌司暘拍了拍手,一名中年女子被拖了過來。
凌司暘:“這就是媒婆。”
中年女子被拖過來的時候,全程雙腳不沾地,落地時一臉驚惶,看起來就快要哭了。
蘇家人:“……”
他們親眼看到,這個‘媒婆’是凌司暘的手下從大門口隨手抓進來的一名普通婦人。
但此刻,凌司暘指鹿爲馬說她是媒婆,誰也不敢說她不是?
蘇天皓用手肘搗了一下站在身側一言不發,努力減少存在感的蘇千幻:“妹妹,你說句話。”
衆人朝蘇千幻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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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蘇千幻硬着頭皮笑了兩聲。
“祖母、父親,攝政王今日會來提親,是我同意的,我願意嫁攝政王殿下。”
因爲蘇千幻開了口,蘇家人不好再搪塞,只好收下了凌司暘的聘禮。
隨後,凌司暘被蘇家人請去花廳喝茶。
大家在花廳內坐下,丫鬟們送了茶之後便退了出去。
凌司暘被安排在主座。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與蘇老夫人說話的蘇千幻。
自他與蘇千幻接吻之後,他的灼心之痛就消失了,現在他與蘇千幻隔了幾臂遠的距離,也沒感覺到灼心之痛。
因爲凌司暘成了蘇家的準女婿,蘇兆海不客氣的問:“攝政王殿下,不知你與千幻是怎麼相識並結緣的?”
凌司暘看了蘇千幻一眼,見她正在喝茶:“蘇大小姐對本王一見鍾情,在本王救了她之後,她決定對本王以身相許!”
剛喝下一口茶的蘇千幻,‘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蘇千幻脫口斥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一見鍾情了?”
凌司暘直勾勾的盯着她,幽幽反問:“‘沒’有嗎?”
凌司暘故意加重了‘沒’字的音量。
危險的氣息迎面襲來,蘇千幻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沒’是梅字的諧音,他在威脅她,如果她敢說沒有,他就將她如何救出小梅的事捅出去。
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蘇千幻咬牙切齒:“有……有吧!”
蘇老夫人皺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凌司暘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這件事,還是由千幻向大家解釋解釋吧。”
解釋,她怎麼編出故事來解釋?
突然想到前世的事。
她表情有些複雜的看了凌司暘一眼:“有一次我不小心墜了湖,是他將我拉出湖面,借了我鬥蓬驅寒。”
那次是深秋,她身邊的人都被支走,她墜湖後,水很涼,再加上岸堤溼滑無法攀爬,若不是凌司暘及時出現救了她,她恐怕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蘇老夫人的臉色倏變,面容緊張。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會墜湖?有沒有傷到哪裏?”
蘇兆海亦震怒:“你墜湖時,身邊的丫鬟和護衛都去哪了?”
蘇千幻笑着安慰他們:“祖母、父親,你們不要生氣,也不要擔心,我早沒事了,當時我是一個人貪玩甩開了他們,不關他們的事。”
因爲蘇千幻的眼神真切,不像是撒謊,所以,蘇家人皆相信凌司暘是真的救了蘇千幻。
蘇兆海向凌司暘拱手道謝:“之前我們對此事並不知情,所以,未及感謝,在此,蘇某感謝攝政王殿下當時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護國公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蘇千幻的嘴角抽了抽。
那件事是前世的凌司暘做的,跟現在的凌司暘沒有任何瓜葛,他冒領恩情時臉不紅心不跳,好似那件事真的是他做的。
蘇天皓皺眉:“妹妹,那時你跟睿王還沒有退婚吧?”
蘇千幻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口胡謅說:“是沒有,所以,當時我雖然心儀攝政王殿下,但是,我將這份心意藏在了心底,昨日我與睿王殿下退婚之後,馬車上又遇到了攝政王殿下,所以,纔敢向攝政王殿下傾訴衷腸。”
凌司暘煞有其事的點頭:“嗯,本王被蘇大小姐的誠心打動,便答應了蘇大小姐今日來提親。”
蘇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