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徐子靳等了許久。
兒科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丈夫妻子帶着孩子,到了他這裏,當父親的孤零零在外面守着,身邊唯二陪同的卻是助理和瑪姬這個傭人。
徐子靳對於那個有心思陪着別的男人喫飯,卻不願意來看自己兒子的女人,恨得入骨三分。
孩子的初步診斷結果,很快出來了。
不是太大的問題,不消化,積食,看似簡單,又不能輕易忽略,醫生要孩子住院幾天,做進一步的檢查。
徐子靳二話不說點頭,“這些事你安排,我要我兒子以最快的速度恢復。”
再看看那張無精打采的小臉蛋,徐子靳劍眉緊皺,將小豆芽接到手裏。
現在,唯有這個兒子,能融化徐子靳臉上的冰霜。
“你去辦住院手續,還有,公司的緊急文件,讓祕書送到這邊。”徐子靳吩咐助理,抱着兒子揚長而去。
住院樓對面,徐子靳走入電梯,在數字鍵上,輕輕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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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啓,外面的光線滲入,將抱着孩子的徐子靳的臉,暴露得一覽無餘。
穿着一身高端的服飾,面容英俊,氣勢不凡,抱這着一個小娃娃,跟徐子靳的人設彷彿格格不入。
他從裏面踏出,筆直修長的雙腿,剛要前行。
倏然停了下來。
他的去路,被一個女人擋住,那是一張熟悉的臉,數月不見,憔悴了許多。
“徐子靳!”小凌的及腰長髮已經換爲短髮,伴隨着這三個字的脫口而出,臉上帶着濃濃的恨意。
她始料不及,竟然會在這麼一個地方,碰到徐子靳。
徐子靳揚眉,是凌小凌?
小凌手裏牽着兩個小孩,今天麥德的小女兒感冒,她主動請纓,表示願意帶他女兒打針,麥德同意了。
“原來你竟然在這裏,徐子靳,數月不見,該不會是我都認不出來了吧?”小凌冷笑。
就是面前這個俊美得跟天神一樣的男人,卻一腳將她狠狠踹下地獄。
“怎麼會?凌小凌,看來你最近過的不錯,恭喜你。”徐子靳輕笑,語氣意味不明。
過得不錯?這是對小凌最大的諷刺。
厚厚衣服下面,遮擋住的傷痕,除開她之外,有幾個人知道?
而這一切,都是麥德這個惡魔賜予的。
甚至他的前妻死亡,小凌都懷疑,壓根不是什麼車禍,可能是被他家暴而死的。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將我家整得這麼慘,將我害成現在這樣,徐子靳……”說着話,卻注意到他懷裏抱着的孩子。
怎麼徐子靳會抱着一個小孩?
這個孩子,是誰的?
小凌警惕又防備地看着,想要走過去一點,卻被徐子靳冷冷隔開。
“我從來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得意,至於你凌小凌,更沒有讓我得意的興趣。”徐子靳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譏誚的表情更加明顯。
一個女人,一個心思狠毒設計他的女人,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你的鬼話,我纔不信,徐子靳你別得意,我
受到的折磨,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十倍償還。”小凌毫無形象地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叫起來。
徐子靳冷笑,償還?凌小凌現在自身難保,還想着要他償還?
“等你能從麥德手裏逃出來的時候,再跟我說償還兩個字吧。”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話裏透露出的意思,卻讓小凌的眼睛猛地瞪大。
麥德?他知道麥德?
“徐子靳,你做了什麼?”小凌渾身劇烈顫抖。
她以爲,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但不會是麥德,也是被徐子靳安排的?
徐子靳挑了挑眉,冷硬的線條都融化了許多,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臉上的冰霜,從沒融化,完全不可接近。
“我能做什麼?”徐子靳不答反問。
小凌用力搖頭,嘴裏唸唸有詞。“徐子靳,是你,是你做的,你設了一個這麼大的圈套,框我媽,是你。”
她完全想不到,連這個,也是徐子靳的手筆。
而本就濃厚的恨意,更加以火山爆發的氣勢涌了出來。
徐子靳削薄的脣微微揚起,“只能說,是一個小小的圈套,但是你們將他當成救命稻草,怪的是誰?”
他的實話實說,讓小凌臉上的肌肉不停抽動,他承認了,徐子靳承認,真的是他做的。
“徐子靳,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我?”她怒吼,完全喪失了理智,衝着徐子靳撲了過去。
但小凌還沒碰到徐子靳的衣角,就被徐子靳的助理狠狠攔住。
“害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跟着脾氣一起見長了,凌小凌,這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你還不長記性,那我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子靳的臉龐,沉得幾乎能滴墨,冷沉的黑眸迸發出濃濃的戾氣。
小凌的話,踩到了他的痛處,最沒有資格叫冤的,就是面前的凌小凌。
“你……你……”小凌氣息不穩,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徐子靳,卻抱着懷裏被嚇到的孩子,徑直離開。
小凌渾身顫抖,開始咒罵起來。
“徐子靳,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凌吼得撕心裂肺,那個男人卻沒有停一會兒。
口頭上的幾句怒罵,對於徐子靳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她狠狠咬牙,將自己的嘴脣都咬破了,發誓,要徐子靳付出代價。
一直到旁邊的小女孩,低聲叫她阿姨,小凌的失控,纔有所收斂。
“阿姨別生氣……”
小凌下意識摸自己落空空的肚子,如果孩子還在,也應該出生了纔是。
她目光凌厲地看了兩個小孩一眼,“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你們的爸爸。”
徐子靳從大樓出來,臉色略沉,“這麼短的時間內,麥德就被凌小凌馴服了?”
助理茫然,徐子靳卻無視他的困惑。
小凌帶麥德的孩子檢查之後,回到那個噩夢一般的地方。
晚上,她對麥德假意迎合,在牀第之間,不停尋求麥德的寵愛,最終如願拿到了每天出門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