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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誰啊?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們縣主?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這不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嗎?
蕭炎根本沒有注意到百姓鄙視的目光,此時他滿心滿眼都是一身素衣卻仍舊氣質出塵的少女。
檀香看見人羣之中隱隱有騷動,下意識地朝着一旁看去就看見了蕭炎眼中毫不掩飾的興趣。
心下猛的一跳,這三皇子怎的來的這麼快?
“小姐,三皇子殿下來了,就在不遠處正直勾勾的看着我們這邊呢。”檀香垂下頭小聲的說着。
白昭意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視線順着檀香剛剛看向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遠處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昭意朝着蕭炎的方向福了福身子,手中的動作未停並未有過多的言語,依舊做着自己的事,絲毫沒有因爲蕭炎的到來有所影響。
蕭炎卻被白昭意剛剛的一眼勾的心癢癢的,胸膛中的心跳都比以往更劇烈了幾分。
意兒剛剛的眼神輕飄飄的差點將他的魂都勾走了,蕭炎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多日未見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直接將佳人摟在懷中,只是再往前幾步就進到了隔離開的區域。
美人固然重要,可是蕭炎更愛惜自己的性命。
蕭炎雖然已經和白梨詩成了親,可是仍然不覺得滿足。
蕭炎又想起了大婚之夜白梨詩的冷淡和眼中的淚水,蕭炎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她就這麼不情願做三皇子妃?
若不是白昭意的出身在那無法更改,他又怎會娶那個又蠢又笨的白家二小姐?
於是當夜蕭炎十分掃興的直接離開了白梨詩所在的房間,轉身朝着書房走去。
他寧願在書房中的牀鋪湊合一宿,也不願意回到屋中看着那個蠢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誰知後半夜迷迷糊糊之間,蕭炎感覺到一雙柔軟馨香的女子的手攀上了他的頸間,女子身上的幽香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興致。
蕭炎以爲是哪個想要一步登天的婢女並未在意,於是二人彷彿乾柴碰上了烈火,一夜歡好。
第二日醒來,蕭炎發現自己懷中躺着的女子正是白梨詩的堂妹,那個叫做許玉嬌的女子。
蕭炎的臉色不由得一黑,起身便大步的下了牀,他不知道爲何許家的小姐竟然會半夜爬上了他的牀。
林氏聽說此事後直接病倒了,她從小便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竟然會不顧禮義廉恥爬上了男人的牀。
更何況那畢竟是白梨詩的新婚之夜,許玉嬌如此簡直是將相府的顏面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白紹元和白老夫人臉色也陰沉的可怕,相府最近的名聲本就因爲白昭意和白嫣詞這兩個孽女在都城之中一落千丈,如今又發生了此等醜事,自此之後相府徹底淪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白紹元和白老夫人對外一起稱病不見任何人,所以如今“許玉嬌”只能無名無分的待在三皇子的府中。
待許子豪終於千里迢迢的趕到了相府之時,面對的就是如此的場景。
妻子臥病在牀,兒子不日入贅到梁府,女兒成了無名無分的暖牀丫鬟。
許子豪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強撐着一張老臉去見白紹元,兄弟二人多年未見本來再見應該是把酒言歡秉燭夜談。
可因着“許玉嬌”的事白紹元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幾分埋怨,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許子豪,仍舊稱病躲在院中。
許子豪鐵青着一張臉又去三皇子府試圖給女兒爭得一個側妃做做,他的女兒如何能這樣不清不楚的待在別人的後院中?
哪怕“許玉嬌”願意,他許子豪也丟不起這個人!
不曾想三皇子一早便領命出發去了宜州,許子豪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到了相府中。
蕭炎並不知曉此事,他仍然故作姿態的站在原地等着白昭意忙完眼前的瑣事。
十幾日不曾見面,他相信白昭意定然像他一般和自己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蕭炎有足夠的耐心等着白昭意主動的向他開口的那一日。
“小姐,三皇子殿下還沒走,似乎是在等着您。”
檀香悄悄地朝着蕭炎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湊到白昭意身邊壓低嗓音說道。
這三皇子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他難道真的看不出自家小姐對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思不成?
檀香的面上並未顯露任何的神情,心中卻暗暗腹誹道。
白昭意這次頭也未擡,眼中劃過了一絲厭煩:“隨他去。”
上輩子她也不曾見過蕭炎對她有過任何一絲一毫的憐憫和疼惜,這輩子卻在這裝什麼對她一往情深。
騙鬼呢?
想必白嫣詞此時已經成功的進入了三皇子府中了吧,也不知她到底會如何做。
前世的一對恩愛的夫妻,今世卻成了反目的仇人。
此消彼長,還當真是諷刺呢。
不過白昭意也樂的輕鬆,有了白嫣詞這個助手想必蕭炎日後的生活也不會過得太舒坦。
“多謝縣主,我娘說縣主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神女呢。”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接過白昭意遞過來的熱粥,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甜甜地說道。
白昭意的臉色柔和了幾分,臉上也綻放出一個明妹的笑容,聲音溫柔的說道:
“我哪裏算是什麼神女,不過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況且宜州如今逢此大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要宜州的百姓平安無事就好。”
若是說白昭意原本打算救治宜州的百姓一半是不想蕭炎的領了這份功勞,另一半是爲了空靜大師所言。
但現在當她真的經歷過了這一切後,心性也有了些變化,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宜州的百姓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希望不再有人喪命,百姓都能喫暖穿暖有個遮風擋雨的住所。
在災難面前人的力量真的很渺小,她能做的也真的很少。
“縣主當真是人美心善,但是我娘跟我說女子這一生一定要擇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夫婿,萬萬不能草率的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一個道貌岸然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