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握住宋唯一的手,示意她離開。
留下來,跟付紫凝沒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
至於接下來的,等待法律制裁她就行。
“走吧。”裴逸白淡淡道。
宋唯一回過神,嘴角彎了彎,看來裴逸白的話,付紫凝聽進去的,否則不會這麼安靜。
她原本想要警告付紫凝幾句,現在看來已經沒什麼必要,因爲裴逸白已經將她想說的說完了。
“好,回去吧。”
不再看付紫凝一眼,兩人攜手轉身離開。
房間內,付紫凝怔怔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痛恨,不甘……卻無可奈何。
一直到走出警察局,壓抑的氣氛,纔有所好轉。
家人都在車上等他們。
見到他們的身影,裴大寶兄弟立刻下來,黏到宋唯一的身邊。
“媽媽,那個壞女人有欺負你嗎?”
宋唯一搖頭,“沒有,她欺負不了媽媽。”
一家四口上了隔壁裴逸白的車,宋唯一繼續問起前因後果。
兩個小傢伙裝傻扮萌,想要糊弄一番。
卻被裴逸白冷冷一瞪,將他們的把戲全都拆穿。
“什麼被警察制服的?付紫凝是被他們帶到小店,後面才報的警。”
“什麼?”宋唯一震驚。
不止如此,兩人來警局後,警察局又是請醫生檢查他們的身體,確定知識皮外傷之後,纔沒心沒肺地給他們打電話。
“大寶二寶,你們……”宋唯一板着臉,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如何。
實在是太亂來了,跟付紫凝硬拼,也虧得他們運氣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媽媽,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裴大寶黏了過來,乖巧地道歉。
見狀,徐瑾行不甘落後,也蹭了過來,小嘴甜得不行。
宋唯一好氣又好笑,“別以爲撒嬌就沒事了,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懲罰你們一下。以後做什麼事都不可以這麼衝動,還有,爲什麼不直接先打電話告訴爸爸媽媽?”
竟然在警察局狐假虎威了一番,也不知道哪裏學的,她可沒有這麼教過兒子。
裴逸白開着車淡淡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你知道的,顯然太少了。”
這句話讓宋唯一很鬱悶,“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付紫凝怎麼得逞的啊?”
“你更應該問問,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還有,你兒子許諾了店老闆天價答謝費,回去之後,將他們的壓歲錢取出來。”
“爸爸,你要幹什麼?”兩個小傢伙一聽到裴逸白的話,大驚失色地叫住他。
裴逸白挑了挑眉,微笑着回答自己的兒子:“你們親口允諾的答謝費,你還指望着爸爸給你們掏錢?兒子,你們想得倒是美。”
自從他們出生之後,裴逸白就專門開了一個戶頭,將小傢伙收到的紅包都存了起來。
現在,雖然不多,但是幾十萬還是有的。
既然他們自己都不心疼,裴逸白自然沒有爲兒子省錢的道理。
“可是……可是……”徐瑾行扁嘴,怎麼會攤上這樣的老爸呀?爲自己兒子埋單都不捨得,太可惡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過去一趟。”裴逸白滿意地點頭。
兒子想要當土豪,裴逸白自然只有成全的道理,反正都是他們的錢。
被欺負得淚汪汪的兩個小豆丁,只能含淚忍下。
宋唯一聽得暈頭轉向,打斷了他們的話,“你還沒說清楚,付紫凝的傷怎麼來的呢。”
難道,那些不是她自己摔的嗎?
裴逸白彷彿聽見了宋唯一的心聲,暗笑她的天真。“你問你兒子吧。”
聞言,宋唯一立刻轉向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兩個小傢伙憤憤地看着自己的老爸,異口同聲表示。
“裴大寶裴二寶,再不說實話,家法伺候了。”
被他們一同拒絕的宋唯一,氣得想打他們的屁股。
“既然如此,就不勉強了。”裴逸白適時爲兒子說話。
裴大寶徐瑾行兄弟一臉見鬼的表情,不對勁,他這是爲他們說好話嗎?
一個狠心剝奪他們一點點壓歲錢的爸爸,會願意給他們說好話?
而且,這個話題還是爸爸自己挑起來的!
絕對不正常!
“一會兒回去,這筆賬好好算一算。”
“爸爸……”小傢伙眼淚汪汪地叫,卻換來裴逸白更爲和藹,如沐春風般笑容。
這一次他們雖然僥倖安全了,但很多行爲不可取。
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跟人硬拼,就是以卵擊石。
裴逸白一直覺得兒子太小,不適合說這些。
現在,他反而覺得自己錯的離譜,早就該跟他們好好說了。
看清他的笑,兩兄弟只覺得毛骨悚然。
車子在古怪的氣氛中,回到裴家。
熄了火,從車上下來,卻注意到,旁邊還有一輛車子。
“咦,這個車子是誰的?”裴大寶探出一顆腦袋,指着車庫裏的一輛車子。
衆人望了過去,宋唯一有些茫然,不知道。
難不成裴逸白的新車?
應該不至於呀,他換車雖然不是大事,但好歹會跟自己說一下吧?
裴逸白蹙眉,片刻後才低聲。“我爸的。”
他們和裴成德的關係,用不溫不火來形容,已經算是客氣。
但更偏向於,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沒什麼交集。
但今天,因爲兩個孫子失蹤的事情,裴成德按捺不住了。
“他怎麼來了?”宋唯一滿臉複雜。
有挺長一段的時間沒見過他了,對於裴成德她不再有怨恨,也沒有別的感情。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裴逸白淺笑,總歸不會有惡意。
屋內燈火通明,裴成德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裏,顯得孤零零的。
很快,身後響起小孫子歡快的聲音。“爺爺爺爺……”
他們也算經常跟裴成德見面,對此並不陌生。
裴成德脊背一僵,老臉微微發紅,隨後才慢慢的,將輪椅轉過來。
他沒有看其他人,只盯着兩個孫子看,“大寶二寶回來了?沒有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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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裏痛,這裏痛。”徐瑾行突然掀開衣袖,將傷口露出來。
還真的有,手臂上青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