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有主意了？”顧八代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胤禛和宋時明月。
胤禛道：“於極熱處生寒，也就是《淮南完畢術》裏說的夏造冰，只是這個成功的概率極小，所以…”
“我們決定放十個樣品。”宋時明月笑眯眯地道：“爲了防止有人說我們拿內務府現成的冰塊作弊，還請先生跟我們一同去。”
顧八代樂了：“放十個？你倒是廣撒網，怎麼不放一百個呢？”
宋時明月嘿嘿一笑：“如果不是皇宮裏的井沒有那麼多，我真的想放一百個來着。”
這種微乎其微的事情，當然放的越多越容易成功嘛。
顧八代：“……”
行吧，閒着也是閒着，他就跟着這兩個人去看看。
到了景仁宮，顧八代看到他們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地上整整齊齊擺着十個甕，還有細密的縑線，旁邊兒小杜子正在燒着一鍋沸水。
“你們這是瓷的？”顧八代彎腰敲了敲甕，有些奇怪地道：“尋常的甕都是瓦甕，你們怎麼會用瓷？”
宋時明月點點頭，看向顧八代：“瓷的密度更小。”
她特意用了密度一詞，觀察顧八代的反應，結果顧八代一臉茫然：“什麼是密度？”
“哦，疏密程度。”宋時明月糊弄了一句，心裏有些失望，她懷疑過顧八代是穿越的，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幾個人忙活了一下午，按照書裏的方法將裝了沸水又用縑絲密封好的甕送到了深井裏。
顧八代扶着痠痛的腰罵道：“你們這羣小崽子！什麼做個見證，分明是拉我過來做苦力的。”
宋時明月捧上一杯薄荷柚子茶，笑着道：“哪有哪有，先生勞苦功高，請喝茶。”
顧八代喝了一口，覺得滿口清涼，感覺渾身都輕快了，當下眼睛一亮：“哎，這是什麼茶，怪提神的。”
宋時明月回道：“我自己做的果茶醬，先生若是喜歡，我送您一罐。”
見她如此大方慷慨，顧八代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重申：“我是不會因此給你們放水的，這個東西三日後如果不成冰，還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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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明月不服氣：“不成冰那理論也沒問題啊，只是我們做的時候有失誤，古人可是成功過的。一百分的話，怎麼也得給我們五十分的過程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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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八代：“？？？”
結果失敗了，還能給過程分？
“不成不成！”顧八代捋了捋鬍子，一臉嚴肅：“這麼放水，我直接答應收他得了。”
“也行。”
“行什麼行？你個小姑娘臉皮真厚！”顧八代氣呼呼地走了。
宋時明月捏了捏自己的臉：“有嗎？”
胤禛的罪惡之手忽然伸出來，認真地在宋時明月剛纔捏過的地方也捏了兩下，然後笑道：“是挺厚的，不過可愛。”
宋時明月：“！！！”
剛纔胤禛是捏她臉了是嗎？這是胤禛一個小古板能幹出來的事兒？
看着宋時明月一臉震驚，胤禛卻無聲地揚起了脣。
後來的宋時明月才知道，胤禛纔不是小古板，分明是個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