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金的腳腫的厲害,在牀上躺了兩日,孫太醫幾乎天天來給她診脈。
李金金坐在貴妃塌上,身前蓋了一張薄薄的緋色繡毯,上面正繡着一些可愛的鴨子圖案,是這地方尋常見不到的新鮮樣式,光瞧着就讓人心中覺得可愛。
杏兒尤其喜愛這個花樣,忍不住笑着說了好幾次,要跟李金金求了這個圖紙,拿回家去讓母親照着也給自己繡一個。
其實這圖案是李金金被困在牀榻上,實在無聊隨手畫出來的小鴨子,這類卡通形象當然是清朝沒有的東西,被胤禛見了,覺得樣子新鮮有趣,便拿去給蘇培盛,讓繡娘照着繡出來。
如今被杏兒見了,就被她當成寶貝一樣稀罕,嘰嘰喳喳的說着好看。
其實用現代話來說,就是被這萌到了。
那孫太醫經驗豐富,隔着一層薄紗,將手搭在李金金的腕間,然後一坐就是半刻鐘,每次都要仔仔細細的小心診脈,生怕有任何差池。
等孫太醫診完脈,杏兒便將主子手腕上的帕子揭下,然後取了紙筆,小心的遞給孫太醫,等他開個方子出來,期間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這般緊張的氣氛,就算是李金金都跟着心中忐忑,論懷孕她也是頭一回,自己之前吃了不少避子藥,如今卻意外懷孕,心中本來就糾結,又見孫太醫每次來問診,都是緊皺眉頭,她能不害怕嘛。
再說古代衛生條件這麼差,生個孩子就跟進鬼門關沒兩樣,如今又沒找到法子打胎,李金金最近的心情就像油煎一樣,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到孫太醫寫了新的方子出來,馬嬤嬤才忍不住開口詢問,“孫太醫,我家主子這脈象是有什麼不妥嗎?”
孫太醫聽罷這纔開口道,“吃了兩天的藥,姑娘的身子已無大礙,只是卻有些心神鬱結,心血不足的症狀,還請姑娘平日裏少些憂思煩慮,配着藥好好調養纔是。”
心血不足,心神鬱結?李金金聽了這話,也知道是自己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纔有的這個症狀。
孫太醫見李金金依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便低聲勸道,“姑娘這本就是頭胎,又受了驚嚇動了胎氣,還是要好好調養才能補足,對你和對孩子都好。”
這邊正說着話呢,那邊胤禛便進來了,正好聽見孫太醫後面的這句話,立刻問道,“我聽說你早上沒有胃口,只喝了一點湯水,如此下去身體怎麼能好?”
孫太醫見胤禛進來連忙躬身行了禮。
李金金卻暗暗哼了一聲,這傢伙八成是來關心孩子的,生怕自己不好好喫飯,餓壞了他的孩子。
於是便忍不住開口道,“爺這是明面上關心我,暗地裏卻怕我虧待了你的孩子。”
胤禛知道這丫頭在跟他使性子,但是他早就將她寵的無法無天了,原本就是放在手心裏疼的嬌兒,如今又有了身子他更加縱容萬分,於是便過來攬了她的身子,笑着道,“爺最關心的當然是你,這孩子也是因爲是你給爺生的,爺才喜歡呢。”
孫太醫此時只覺得自己像個一百瓦的閃亮大燈泡,礙眼極了。
幸好,胤禛很快就轉頭問他,“如今姐兒胃口不是很好,總是喫不下什麼東西,你給她再看看開些藥方,讓她胃口好些。”
孫太醫這邊聽着,冷汗那邊就下來了,他只是個太醫,又不是個廚子……
這主子喫不下飯,他能有什麼辦法,但是孫太醫不敢說,便只能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道,“那,那微臣便再開個藥方……”
心中卻道,這位主子還沒成正經主子呢,就已經被四爺嬌慣成這個樣子,日後有了正經名分,還不知道要怎麼寵着呢。
於是便又拿起紙筆寫了張開胃的藥方,說是藥方,實際上就是食譜,上面全是山楂酸梅之類開胃的東西。
等太醫走了,胤禛便又讓下人擺了桌精緻的飯食,又騙又哄的才讓懷裏這金貴的嬌兒,勉強多吃了些東西,又見她喫完飯昏昏欲睡的小模樣,便摟着她上了牀榻。
可是卻不肯放她獨自睡去,而是用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着不放,時不時的還要在她的額角親親蹭蹭一番,磨蹭着她的髮絲,一派愛進骨子裏的模樣。
懷中的女子,羅襪褪去,露出一只紅腫的腳腕,看的胤禛心疼不已,伸手握住女子白若羊脂的玉足輕輕揉捏着,或許是因爲太疼的緣故,李金金從迷糊中多了幾分清醒,掙扎着要往外用了用力,卻只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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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輕|點……嗚……”女子還是忍不住出聲了,一雙迷濛的杏眼卻紅紅的,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
“今天塗藥了沒有?”胤禛見她醒來,便柔聲問道。
他手掌中的玉足實在細膩白嫩,只是那紅|腫的傷處讓男人不禁皺了皺眉。
李金金蹙着眉,忍着痛搖了搖頭,咬着紅脣低低的說了句,‘未曾。’
胤禛聞言臉色卻是一冷,低聲斥責道,“胡鬧,傷成這樣還不肯塗藥,怎麼這麼任性?”
李金金被他一呵斥,兩滴沾着睫毛的淚珠就晃了下來,可憐巴巴的道,“塗藥太痛了,不如就讓它自己慢慢好吧……”
這是她的話,在男人越發黑沉的臉色中漸漸微不可查。
李金金做賊心虛般的將腳往回試着抽了抽,但是卻只換來男人更用力的緊握,她被捏痛,一雙眼兒也掛不住淚了,又落了幾顆下來。
胤禛今日卻格外的鐵石心腸,直接伸手拿了牀頭的玉肌膏,開始給李金金上藥。
他的臉上雖然帶着怒氣,但是手底下的動作卻出奇的溫柔。
李金金只能看着男人揹着自己白嫩的小腳揉來揉去,卻一句話也不敢出,偶爾忍不住喊了疼,還要被男人給惡狠狠的兇上一頓,最後她害怕男人真的生氣用力捏,只好忍着任由男人給她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