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低着頭,不回答,不願意回家的意思卻很明顯。
只是在容靈月眼中這樣鬧脾氣,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算了,你真要跟着我,也不是不行,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我讓盧炎接你,你先跟着盧炎吧。”容靈月坐在一邊,看着他卻在想着別的事情。
“盧炎?”羅皓有點懵。
“嗯,有什麼問題?不想跟着他,你就回家吧,要是你想回家,我幫你解決掉蘇妹,以後你別來煩我了。”容靈月覺得自己沒有義務幫羅家帶孩子。
“你跟盧炎是什麼關係?”羅皓的記憶中,盧炎明明是羅芸的追求者。
“你想的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她犯的着跟他解釋嗎?他算老幾啊。
羅皓自然感覺到容靈月的排斥,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眼瞎,他也沒有資格說什麼,而且他現在真的不想回家……
明明都是他的親人,爲什麼說變就變了?
他居然不如一個養女重要,簡直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你跟着雲西樓是自願的嘛?你身手那麼好,爲什麼不……”羅皓說到這裏就閉了嘴。
因爲他看到了容靈月的表情,帶着說不出來的冷。
顯然她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
等把羅皓送走,文淑纔開口問容靈月。“你留他幹嘛?一個大少爺,還沒斷奶似的。”
“羅家收養了一個未知數,我不知道羅家除了要進京都之外,還要做什麼,反正大少爺自己不肯回去,我留着他……拿捏羅家,畢竟羅芸在京都這麼多年,我怕我去了京都,她下黑手,到時我拿她弟弟來檔,不過分吧?”容靈月覺得自己這是防人之心。
反正羅芸不下手害她,她也不會動手。
但如果……那也不能怪她了。
“嗯。”文淑點頭。“我們的人都已經先去京都了,我今天晚上也出發,盧炎那邊大概要到出學府名額結果,到時要讓他跟你一塊嗎?”
最近盧炎和文淑交流的還挺多,兩人熟悉了起來。
“你把冷凌看好了,別讓她出事了。”可能是對於季書傑的愧疚,讓容靈月不得不再對冷凌多一些關注。
“嗯,好。”文淑雖然不清楚容靈月爲什麼這麼看重那個作女,但是她相信容靈月一定有她的用意。
文青的事情結束後,文淑就剩下弄死文家這麼一個念頭了。
以前覺得她做不到,現在她跟着容靈月,卻覺得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如果做不到,那就努力去做……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容靈月對她的影響這樣深了。
“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一下。”文淑低聲和容靈月彙報,聲音不大,僅有兩人能聽到。
聽完的容靈月回看了一眼文淑。“容楚楚死了?怎麼死的?”
這才幾天啊!
她才告訴了容楚楚怎麼跳出火坑,還指望着容楚楚,打破容樂樂和容家的聯盟了呢,現在居然就這樣死了。
“據說是死在文亦言牀上,嗑了好幾種藥,興奮到極樂時死的……”文淑也沒有查到什麼原因,現在她的人手還沒有本事伸的那麼長,但是這個原因,說事實她不太信。
“據說?”容靈月嘖了一聲,也是不信的。
“我是不太相信這個說法的,因爲文亦言雖然有虐待人的傾向,但是基本上沒有將人弄死在牀上的先例,就是不喜歡了,也得拉到牀下去處理掉的,而且他也不喜歡給牀伴嗑藥,更何況還是好幾種?”文淑還是挺了解這個叔叔的。“他最喜歡的就是讓牀伴保持清醒的狀態……”
“那他的僻好還真特殊,他不會是從小有什麼心理陰影吧。”容靈月嗤笑了一聲。
要說上輩子做應小離的時候,這種事情,也是見過的。
到也不覺得多奇怪。
只是事關容楚楚的死,她有點好奇。
誰會殺容楚楚?
從羅家宴會回去後,容楚楚應該還沒有機會見到容家人,那麼她教的那些話,容楚楚應該還沒有跟容家人說。
容楚楚並不是很聯明的人。
當時在羅家宴會里跟容靈月又是吵架,又是被潑酒,回去後文亦言不會不問,但就是容楚楚說了事實,文亦言沒必要爲這個殺個人,還打擾了他的性致,容家如何他怎麼會關心?
所以……
會是誰?
那麼怕容楚楚將那些話跟容家人說呢。
“我估計是猜到兇手了,嘖。”容樂樂的成長真的是有點可怕呢,以前還只敢利用別人害人,現在都敢自己下手了。
“啊?”這都猜到了?不過文淑見她不說,也不多問。
……
而文亦言這邊也在發火,他指着容樂樂,“你給人喂的藥?她不是你妹妹嗎?你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最主要的是他的牀上從來沒有死過人,這是頭一回。
到也不怕人知道,只是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事。
見容樂樂不說話,他一腳踢在容樂樂的胸口上,容樂樂被踢的翻在地上,又立馬爬起來,她擦了擦眼淚,解釋道。“我真不知道那藥會把她給弄死,我只是想讓你玩的開心一點,我沒有想那藥效那麼強……”
容樂樂哭的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你當你什麼東西?哭什麼鬼?當時你說有辦法幫我弄到容靈月,我才收了你的,不然就你這長相……能進我的眼嗎?你到好,容靈月沒給我弄到手,你倒把自己弄來的這個給藥死了?”說着文亦言又是一腳。
容樂樂被打的只能抱着頭。
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弄死容楚楚。
那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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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是還有辦法,讓容靈月主動來求你。”容樂樂擦掉了眼淚,又堅強打起精神來。
她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
“什麼辦法?”文亦言氣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想着一會要是她說出來的辦法不好,他就直接砸死她。
“那個名單,不是由你來定嗎?你直接把她的名額拿掉不就行了?到時她如果真想要這個名額,一定會來找你的。”容樂樂看過文亦言的名單,她想不到容靈月的藥劑居然能考過去。
“你當雲爺是死的?”文亦言冷笑。“算了,最近我不太想要容靈月了。”
想到那天雲西樓那一腳把人踢飛的架勢,文亦言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