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浩說,世界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開心有人難過,你不能保證自己會拿到什麼樣的劇本,你只能保證自己把這個劇本演下去。
宋伊芳以爲她的劇本從嫁給蘇子騫開始,苦難皆屬過去,甘甜纔是未來。
哪裏想到,回國後,一切終將改寫。
只不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哪怕宋伊芳這邊被罵得狗血淋頭,在網上炒得火熱,卻仍舊有人充耳不聞,難掩心中悸動。
住在任演蘇公寓的這幾天,葉語祺的身體恢復不錯,感冒發燒的症狀已經緩解,就連之前因爲那種藥物導致的身體無力也漸漸得到好轉。
期間任演蘇帶葉語祺去公安局配合做了一次筆錄,被告知與那兩個女人接頭的面包車司機已經被抓。
只是他的回答與那兩個女人一致,都與幕後指使沒有私下往來或者任何聯繫方式,爲數不多的幾次溝通也都是通過平臺來進行。
而眼下,那個真正在平臺下達任務的幕後操控者還在近一步的追蹤。
雖然暫時還沒有消息,但那個非法交易平臺已經被公安機關搗毀,只不過通過後臺得到的有用信息也不多。
只知道此人的註冊信息只留了個凡字,但具體位置沒能鎖定,再結合葉家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葉偉凡無疑。
平臺被搗毀的事並未走漏風聲,而公安機關也已經在那個平臺上做了設置,只要對方登錄,便可在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
可自從那兩個女人和接洽人分別被抓後,葉偉凡也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沒再露過面。
公安機關還以爲很快可以鎖定目標,實施抓捕,哪裏想到,對方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們正在守株待兔,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離開公安局前,辦案民警特別叮囑讓葉語祺近期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有必要可以向公安機關申請特別保護,一旦發現異常情況也要第一時間與公安機關取得聯繫。
說到這些時,辦案民警還十分幽默的打趣,說讓任演蘇當好這個護花使者。
雖然任演蘇表面鎮定,但葉語祺還是眼尖的看到一抹紅暈爬上了任演蘇的耳梢。
就像那日,當她向任演蘇問起是誰幫她洗了內衣時,任演蘇下意識的以手掩脣來遮掩尷尬,但臉上如雲霞輕落的紅暈還是將他出賣。
其實這次同意讓葉語祺留下,主要原因也是爲了還葉語祺當初幫他在霍父面前說話的恩情。
當初若沒有葉語祺的助力,他不會那麼快見到霍父,更別提接下來的進展會那麼順利。
他救葉語祺,只是做了任何一個人碰到都會做的事,沒有趁人之危,也是他身爲男人的底線和原則。
但葉語祺對他,卻是有着實實在在的恩情。
再加上之前奶奶過世,任演蘇因爲自責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整晚的合不上眼,就算勉強入睡,也是噩夢不斷。
奇怪的是,葉語祺寄給他的鋼琴曲居然緩解了他的失眠,這些種種加起來,恩情並重,任演蘇現在收留她,倒了不爲過。
只不過,兩人終究男女有別,這點任演蘇卻不得不顧忌。
按照任演蘇的打算,本想着蕭允已經派了人過來保護葉語祺的安全,他再找個人過來照顧葉語祺的日常起居,自己去霍森宇那邊住段時間便可。
結果蕭允離開的當晚,任演蘇便接到了司一笙打來的電話,說是讓他務必照顧好葉語祺。
還說葉家的情況擺在這裏,若葉語祺真的出事,到底和葉家沒辦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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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演蘇左思右想,也覺得司一笙說得有道理,葉語祺既然住在這裏,他總不好真的放手不管,萬一真的出事,他也難逃其責。
所以這些天,任演蘇真的是在親力親爲的照顧葉語祺,就是擔心她有什麼差池。
哪怕葉語祺纔剛住進來沒有幾天,但公寓裏,已經處處透出她生活在這裏的痕跡與氣息。
原本自從遇到危險後,葉語祺就對任演蘇心有所屬,如此得到悉心的照料,更加悸動不已。
只不過,因爲她偷跑的事葉文鈺本被氣得不輕,而後得知她留宿在陌生男人家中,更是七竅生煙。
若非因爲最近在洽淡一個重要的合同,葉文鈺一定第一時間定票過來將她抓回去。
結果葉語祺卻說,她要留在這裏,葉文鈺敢來這裏帶她走,她就敢死在他面前。
聽到這話,葉文鈺差點沒瘋給她看,掛斷電話後,就再也沒搭理葉語祺。
若非葉語祺一再強調,是她想留下,葉文鈺早就一通電話打去蕭允那裏,問問他是怎麼想的?居然敢將他妹妹交到別的男人手中?
葉文鈺被氣了個半死的結果,就是公司每天沉浸在陰雲之中,上下員工都齊刷刷的躲着他,生怕被波及。
殊不知,葉語祺根本沒將這放在心上,每天享受着任演蘇對她的體貼照顧,直至這一晚,任演蘇有事未歸,葉語祺想了想,才撥通了葉文鈺的電話。
接到葉語祺的電話時,葉文鈺雖然還沒消氣,但其實心裏已經在笑,連帶着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
小丫頭有長勁!
之前他們兄妹每次吵架,哪一次不是他巴巴的湊上去,又是買禮物,又是請喫飯,還要笑臉相迎,軟磨硬泡的哄人開心?
現在居然還知道給他打電話了,足以證明,他這個哥哥在她心裏還是有位置的。
這麼一想,葉文鈺的心裏頓時平衡了一些,但在接起電話的一瞬間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擺出一副還在生氣的態度:“你好,找哪位?”
葉語祺嘿嘿笑了兩聲,秒變狗腿狀:“哥,幹麻呢?”
“誰是你哥?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和你很熟嗎?沒事掛了,我挺忙的!”
“哥——哥——哥——別啊——”葉語祺繼續賠着笑臉:“之前偷跑是我不對,我這不是特意打電話來賠禮道歉了嘛,再說你也不希望我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對不對?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所以,你所謂的言而有信,就是跑去陌生的男人家中同居?葉語祺,從小到大我和媽是怎麼教你的?你就算不會矜持,也麻煩你裝一下,好不好?”
哪怕葉文鈺的這番形容有些過分,但葉語祺仍舊好聲好氣的強調:“任演蘇他不是陌生的男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住在救命恩人的家裏怕什麼?再說我們也沒有同居,只是我生病了,暫時借住在這裏而已!”
“既然你救命恩人這麼好,你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哥哥哪有救命恩人重要?”
“都重要…都重要啊哥…再說哥哥哪裏是救命恩人能夠取代的?”
“呵呵?”
見她好話說盡,但葉文鈺仍舊是這副說話不陰不陽的語氣,葉語祺只好扮起可憐:“哥,你就別生我氣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以後還給你端茶倒水,捶背捏腿,保證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再說你之前不一直想讓我談段戀愛嗎?現在我放下了蕭允哥,遇上了一個真正喜歡的人,難道你不應該爲我感到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