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八代這下眉頭皺的更深了，本來是打算嚇退他們的，誰知宋時明月還順杆子往上爬了。
“行！我有三個要求，你們只要能辦到，我立刻收他爲徒。”顧八代終於坐直了身子，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蛇。
宋時明月順嘴接話：“別說是三個要求，就是……”
“那就三十個吧。”顧八代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宋時明月：“？？？”
“別別別，三個挺好的。”宋時明月立刻討巧賣乖：“您要是能放放水就更好了。”
顧八代走到講臺前，對着衆人拍了拍掌，示意他有話要說。
“剛纔四阿哥說要拜我爲師，我從不收徒弟，但是今天他提起來了，那我就把我收徒弟的要求擺在這裏，在坐的各位不論是誰，只要想成爲我顧八代的徒弟，都要完成這三件事。”
下面的人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埋了下去，意思很明顯：誰要成爲你這個怪人的徒弟啊！
宋時明月站在旁邊兒都替顧八代尷尬，然而顧八代自己似乎不覺得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收徒弟的三個要求：“第一，於水深時起火，第二，於極熱處生冰，第三，於至堅裏至柔。”
方纔衆人對做他徒弟沒有興趣，聽見這三個要求卻是直接炸開了鍋：
“這什麼呀？聽都聽不懂！”
“不想收徒弟就直說，這要求也太刁鑽了。”
“又水又火，又冷又熱的，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顧八代卻轉頭看向了胤禛：“怎麼樣？還要拜我爲師嗎？”
宋時明月抽了抽嘴角，吐槽道：“我覺得，不拜也罷。”
胤禛卻沒有動，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宋時明月，又看了看顧八代，然後點頭，擲地有聲地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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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八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三日爲期，到時候我請皇上和諸位大人過來，共同見一見這等奇觀。”
宋時明月皺了皺眉頭，覺得顧八代有點兒奇怪，他好像並不是不想收徒弟，這三個要求也不像是臨時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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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他把這個陣仗弄大，還要請康熙和大臣們過來，萬一胤禛答不出來，就是被顧八代架在火上烤一樣。
回了座位，宋時明月有點兒擔心地問胤禛：“你有把握嗎？”
胤禛小聲道：“只有一個也許能做出來。”
只有一個，還是也許。
宋時明月就奇怪了：“那你怎麼敢？”
“我覺得這個顧八代敢提出這個要求，必有厲害之處。”胤禛非常確定地道。
宋時明月想了想，覺得也是，無論是顧八代不修邊幅的行爲，還是漫不經心的態度，都像極了一位隱藏大佬。
“可如果你沒做出來呢？到時候在萬歲爺和衆位大臣面前，會擡不起頭的。”宋時明月擔心的就是這個。
胤禛頓了頓，然後目光堅定地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認了，無非是被人嘲笑排擠，和我現在又有什麼區別呢？”
宋時明月愣住。
是的，通過這幾天她發現了，無形中，胤禛是被這羣人孤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