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 逼迫

發佈時間: 2024-10-07 19: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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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莫止回到了程渝身邊。

他帶了一束玫瑰。

“路過花店瞧見了,新鮮的很,就帶了一把給你。”他笑道。

他的聲音恢復如初。

程渝卻盯着他,想要看清楚他的臉,以及他的眼神。

卓莫止被她看得稀裏糊塗:“你怎麼了”

見程渝還躺在牀上,“都快黃昏了,還不起嗎”

程渝一無所獲,慢慢嘆了口氣:“好累,不想起。”

卓莫止問:“怎麼累了”

“還不是你”程渝氣急了,“你昨晚是發什麼瘋,那樣揉搓我”

說罷,她拉開了衣領,讓卓莫止看她鎖骨和肩頭的吻痕。

卓莫止揉了揉腦袋。

程渝的肌膚柔軟細膩,白皙豐盈,宛如吹彈可破。卓莫止很愛惜她,不肯下重手的,況且他也不是那急迫的人。

他比較溫柔。

瞧見了如此嚴重的吻痕,他心中慚愧,又想:“我大概是很久沒見她了,才那麼急切……”

他不知緣故,卻明白女人的心。

程渝絕不是故意和他吵架的,他非要解釋,非要爭辯,只會把程渝氣死,也會把他的假期弄得烏煙瘴氣。

卓莫止賠罪:“對不起,你打我幾下吧”

說罷,他坐到了牀上,拉過她的手撫摸自己的面頰。

他另一只手上,還握着玫瑰。

玫瑰放在程渝的旁邊,她的面頰比花瓣更加穠豔嬌嫩,卓莫止賞心悅目,同時心花怒放。

他喜歡程渝的性格,也喜歡她的面容和身體。

程渝不算是絕頂美人,乍一看甚至覺得她不過如此。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她的好處來,也會欣賞她的容貌。

她是耐看的,越看越好看。

卓莫止看着,就想要吻她。

程渝不輕不重打了下他的臉:“別,我還難受着呢,不想親熱。”

卓莫止對待她是好脾氣的,只輕輕在她面頰上蹭了噌嘴脣,就起身了。

程渝也爬起來。

一天的修養,她已經不疼了,只是對牀笫之事乏味得厲害。

昨晚變了聲音的卓莫止,毫無晴趣,一味使用蠻力,讓程渝落下了心病,生怕再次和他上牀。

“去喫點好的。”程渝不願意呆在屋子裏,想要把卓莫止引出去。

卓莫止說好。

兩個人在西餐館子裏落座,卓莫止拿出一盒香菸。

他抽出一根,準備點上時瞧見了程渝還在看他,就笑問:“要不要來一根”

程渝沒有煙癮,不過抽抽玩鬧倒也可以,反正她吸菸從來不往肚子裏吞,就在口中轉個圈就吐出去,再好的香菸給她也是暴殄天物。

“嗯。”她點了頭。

卓莫止把香菸含住,點燃了深吸一口,這才遞給程渝。

程渝捏住,有一口沒一口的吸着玩,仍是盯着卓莫止。

“你到底說什麼口音”程渝突然問,“你說幾句京腔給我聽聽。”

卓莫止笑了:“那我可說不好,我們家是前些時候才入主北平的。我是安徽人,說不了京腔。”

皖系軍閥發家的卓大帥,一直盤踞在蘇皖一帶,的確是前些年纔打進京城的。

“那你隨便學兩句。你在北平也不是個老實的,別跟我裝蒜,我可是知道你有很多女朋友。”程渝道。

卓莫止連連求饒:“都是交際鬧的。出去玩,誰不帶女朋友都要被人嘲笑,你也是懂得的。就像打牌,總得有女伴吧,否則就格格不入了,誰願意和我來往你可以去打聽,我荒唐是有限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程渝撇撇嘴,不相信的樣子。

她吸了幾口香菸,雖然卓莫止的煙都是高級貨,程渝也索然無味,把香菸按在菸灰缸裏。

她不說話。

卓莫止對她,還是處在濃情蜜意的時候,自然有求必應。況且她懷疑他的過往,卓莫止又不敢拿她的過往出來做擋箭牌,只得順從了。

“我說幾句,你莫要嘲笑我,都是牌桌上學的。”卓莫止笑道。

他沉銀了下,果然開口,說了幾句京腔。

他說京腔的時候,聲調跟平時說話略有點不同,卻跟昨晚不一樣。

程渝又想到了精神解離症。

然而,卓莫止不是高橋荀那種傻小子,程渝不知道他是真的瘋了,還是在騙她,有所圖謀。

對方不肯交底,程渝也收斂了心神。

她在考慮:“該把這小子打發了,太聰明又有心機的男人,我可捏不住他。”

怎麼開口呢

認真說起來,程渝還真沒有主動甩過人。她丈夫出軌,不算被她甩了;高橋荀自己跑了,也不算是她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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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甩了卓莫止,倒是第一次。

沒經驗,讓她略感怯場。

“我寫信給他好了。”程渝想。

等這次假期結束,程渝就給卓莫止寫一封分手的信,然後自己去天津躲幾天,等他死心了再回來。

不是他不好。

若他正常一個人,程渝願意和他玩一年半載的,有個男朋友天天恭維她、取悅她,是挺好的事。

可卓莫止顯然開始偏離正常的範疇。

程渝滿腹心事。

卓莫止也是,因爲今天的程渝看上去纔是那個不正常的。她說的話、做的事,全叫卓莫止無法理解。

兩個人吃了一頓各有心思的晚飯,又去跳舞。

回家之後,程渝說不舒服,卓莫止就很溫柔親了親她,然後摟着她睡着了。

程渝也慢慢進入夢鄉。

不成想,後半夜的時候她被卓莫止弄醒了,對方正大手大腳在她身上摩挲,一點也不知道溫柔,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摸索得毫無章法。

程渝惱了,伸手就要打人:“你有病啊,半夜折騰是不是找死”

對方不說話,壓住了她。

他吻她,就是啃,一點技巧也沒有,脣也不知道伸過來。

程渝一激靈,全醒了,並且後背出了冷汗。

若是精神解離症,那麼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的。

“你是誰”程渝從齒縫間擠出話來,“你到底是誰”

這次,沒有換來回答。

程渝被他壓住,無法動彈,就開始撓咬,要和他決一死戰。

然而,她的手腳輕易被他制服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他不說話,只要她。

等這一場結束時,程渝完全像散了架,想要罵人都沒了力氣,不知是昏了還是困了,她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