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像厲沉淵這般小心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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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沉淵並不知道那名官員心裏的想法,直接朝那名官員開口。

“你來找本王有什麼事?”

那名官員慌忙向厲沉淵行叩拜禮。

“老臣拜見靖王殿下。”

厲沉淵下巴努了努:“起來吧。”

那名官員的頭低垂着,恭敬的立在厲沉淵身前。

他站在厲沉淵面前,神情和模樣從來沒有現在這般規矩過,他目不斜視,深怕被厲沉淵逮到了錯處。

主要是,他覺得他剛剛看到了厲沉淵那樣的一面。

像厲沉淵這般小心眼的人,恐怕會故意挑他的錯,故意懲罰於他。

爲了能讓自己免於懲罰,他小心些又何妨。

厲沉淵皺眉看着那名官員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卻有另外的想法。

他覺得,這名官員也算四品大官,在熾藍帝國當了二十年的官,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他平時面對自己,雖然恭敬,但是,輕鬆有餘,不會這般拘謹。

他突然變得這麼拘謹,他以爲,當然不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名臣子,他們之間身份有別。

肯定是他做了什麼虧心事,怕他發現,所以,纔會突然變得這麼拘謹。

所以,在那名官員回答事情的過程中,厲沉淵始終緊盯着他想要挑出他言行舉止之間的錯處來。

也因爲厲沉淵這個舉動,那名官員更加謹慎。

他心裏更是想,瞧,他猜對了吧,肯定是厲沉淵做的事情被他看到了,厲沉淵心裏不悅,所以,他生氣了,纔會這麼嚴肅的盯着他。

倆人非常官方的將事情說完,那名官員便退下了。

等那名官員離開了,那名官員的心裏還在覆盤自己在厲沉淵書房中的表現,他剛剛在厲沉淵的書房中,應當沒有任何錯事,厲沉淵抓不到他任何失禮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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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中的厲沉淵則覺得,這名官員肯定做了什麼虧心事。

在那名官員走後,厲沉淵就立刻將天客喚了進來,讓天客好好的查查剛剛離開的那名官員。

*

當天下午,突然幾名男子來到了靖王府門前。

他們幾人長相各異,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皮相都極佳。

就是有一點,他們的身上都灑了不同的香粉,那些香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站在他們身前的人,都能被那味道給薰蒙了去。

他們齊齊站在靖王府門前,說是之前上午來見厲沉淵的那名官員找來尋厲沉淵的。

他們的手裏不僅拿着那名官員的令牌,還有一封手書,上面蓋着那官員的印信。

因爲這一點,守衛就命人進去通傳。

而厲沉淵那邊,在聽說是上午來的那名官員找來王府找他的,正好他無事,就讓人將人請了進來。

那幾名男子在靖王府門前一字排長的景象,被路過的行人看見,不禁紛紛側目。

有兩個識得那幾名男子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然後他們又看到那幾名男子竟然被靖王府的人請進了府內,說是讓他們直接去靖王府的書房,得知這一消息之後,那門口的人震驚之餘,紛紛奔走相告。

當然了,將消息奔走相告的人,並沒有看到那幾名男子從靖王府中被扔出來的畫面。

很快,靖王府請了男倌進府去厲沉淵書房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都城。

都城裏的官員多,多的是那些想要踩着其他人上位的人,也多的是各個皇子或是皇帝的黨羽。

有好事之人,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沒有去靖王府那邊等着求證,就進宮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皇帝。

皇帝知道了這件事,就在臨傍晚時分,把厲沉淵叫進了宮裏問話。

皇帝看到厲沉淵,自然詢問厲沉淵叫男倌進府的原因。

然後,皇帝又以此爲由叫來了宮中的御醫,爲厲沉淵診脈。

皇帝自然是又是一番勸導,讓厲沉淵注意自己的身體,朝事的事務,他若是不能管的,就可以不用管了。

當然了,厲沉淵辯駁了幾句,皇帝也揪不到厲沉淵的錯處,就放了厲沉淵回去。

當天晚上,那名四品大員正在酒樓裏跟人喝酒的時候,喝着喝着,他突然就醉的不省人事。

等他晚些時候醒來的時候,他自己竟然就躺在了春館的牀上。

當然了,這會兒,他的身上沒有穿衣服,身邊幾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圍着他,其中一個人正在他的身後……

他剛剛醒來,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他的夫人帶着小廝氣沖沖的從門外衝了進來,他的夫人進來之後,就將屋裏的那些男人全部趕了出去,又將那名官員揪着耳朵從牀上拉了起來,就那樣隨意的給他披了件衣服,就把他從春館裏扯了出去。

街上許多行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而這名官員混春館,跟春館的男倌廝混,被自家夫人捉人在牀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這名官員全面覆盤,當然就想起來,自己爲什麼會遭遇這種事,在這之後,更加小心謹慎,最終因爲承受不住朝中官員異樣的眼光,和都城的流言,自請調離都城,去了地方上任職,就是後話了。

*

就在那名四品大員被他的夫人從春館中帶離的時候,蘇靜嵐趁夜帶着家丁和護衛一起來到了都城外的一個黑煤礦裏。

她找到了努力推煤車,渾身被煤灰染得漆黑,但因爲身單力薄推不動煤車,被工長一鞭子抽倒在地的許蘭芝。

許蘭芝因爲那一抽,疼的昏了過去。

蘇靜嵐見狀,趕緊上前去將許蘭芝給扶了起來,並帶回了慕府。

當然了,在離開之前,蘇靜嵐命人將那黑煤礦給封了。

許蘭芝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一直在做夢。

她不知怎麼的,突然被人扔進了黑煤礦裏,黑煤礦裏的人發現了她,就將她抓了去做苦力,她想喊救命,她卻變成了啞巴。

最後,她在黑煤礦從日上三竿幹到了月上柳梢,因爲嫌她乾的慢,黑煤礦不給她飯喫,還用鞭子抽她。

她染了滿身灰不說,還被鞭子抽的滿身是傷。

在那裏的每一息都是煎熬。

她一度以爲自己活不成了。

她被抽的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慕雲笙的臉。

她驚恐的大聲喊:“我錯了,我不該讓我的女兒頂替你慕家大小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