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當即臉色大變。
他在說什麼？她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爸，不至於吧，就因爲我潑了她水你就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傅南至坐在主位上，身上是化不開的冷意，明明他聲音也不大，但壓迫感十足，米雪和米婉都無法直視。
“當年我身邊危機四伏，我怕連累到你，就讓你媽將你送到鄉下養着，後來因爲事務繁忙，我沒時間教導你，不曾想竟養出了你這麼個孽障，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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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至開始數落：“你學生時代成績就一塌糊塗，你不想從文要從武，說什麼爲了報效祖國，我明知你是因爲喜歡厲霆琛才做這個決定，想着部隊能磨練你的性子也不錯，結果你是怎麼做的？”
“你偷懶耍滑，別人的三等功、二等功被你佔用，就因爲你的身份無人敢言，還得捧着你慣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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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因爲你的愚蠢，害得一隊特種兵全軍覆沒，你知道國家要培養這樣的人才需要多久的時間？你知道他們背後有多少個家庭，僅僅爲了保護你這個蠢貨！”
傅南至最是惜才，手指撫着胸口痛心疾首道：“你將別人的性命視如草芥，我當你是年紀小也沒有過分責備，將你調回來，就因爲一個女護士在給厲霆琛包紮的時候多說了幾句話，那個護士被你逼到跳樓，你不僅蠢還壞！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傅南至洋洋灑灑將米雪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全都給說了一遍，米雪和米婉臉色煞白，本以爲這些事日理萬機的他不可能知道。
可是今天她們才清楚傅南至知道的比米婉還多。
“老傅，你別動怒，你顧着點身體……”
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直接就將戰火引到了她身上。
傅南至手指米婉的臉，“都是你教的好女兒，每一次她做錯事的背後，你沒有責備，毫無怨言給她收拾爛攤子，每逢我說她幾句你就要死要活，生生將她慣成今天這個蠢樣。”
“我忍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從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仗着自己的身份更加放肆，隨意打罵別人，給我做手術那天她做了什麼我也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人家心胸寬廣不和她這個蠢貨計較，我早就死在了手術臺上。”
“我這條命是別人救回來的，你們母女不感恩戴德，每天就玩些上不得檯面的下三濫手段，既然你們這麼看不上人家，那就努力比人家優秀，說白了，你不過就仗着是我傅南至的女兒爲所欲爲！”
“我倒是想要知道，以後沒了這個身份你怎麼耀武揚威。”
米雪已經嚇傻了，米婉趕緊推了她一把，讓她跪下給傅南至認錯。
“爸，我知道錯了，你別趕我走。”
“知道？你那空空如也的腦子知道什麼？你就知道拈酸喫醋，上次晚宴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我花費多少精力纔給你擺平，米雪，我有心指引你回正道，你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你這個女兒我管不了，今生你我父女緣盡，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