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他進藥房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他。”
安檸搓搓小手,她有點冷了。
於是,秦塒越將道士帶進了藥房。
藥房裏,很暖和。
道士走進門屋,感受着周身的溫暖,凍僵的手腳,不自覺的動動。
安檸脫鞋上炕,蓋好被子後,剛好看見對方的動作。
“請坐吧。”
那個道士見是小女孩發號施令,有點不理解。
甚至還看了眼秦塒越。
他認識秦塒越,曉得這人是勘探隊的隊長,雖然權力不大,但是從京城下來的人。
多少有點背景。
“坐吧。”
秦塒越給對方拿了把椅子,自己則坐在媳婦旁邊。
“你的噬心石被我毀掉了,相當於毀掉了你很多錢吧。”
此話一出,原本還泰然自若的道士頓時懵逼了。
他擡起雙眸,震驚的打量坐在火炕上的女孩。
總覺得自己剛剛幻聽了。
什麼叫‘我毀了你的噬心石’?
難道破陣法的是眼前這個女孩?
夏國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高人了?
年紀看上去不大啊!
道士心中萬千疑問,主要是那塊噬心石很重要,是他師父給他的。
師父曾經告訴過他,噬心石這種東西,十分邪門。
一般人破不了。
但凡能將噬心石破了的人,一定要遠離。
道士很聽師父的話,所以當他聽到是女孩親手破陣並且毀了噬心石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久,才疑惑的問道。
“真的是你破的?”
“要不然呢?這種事還需要騙你嗎?”
話落,安檸從揹包裏取出兩塊碎的噬心石。
看到那兩塊噬心石,道士覺得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回去後,該如何向師父交代啊。
安檸一直在觀察道士,發現對方一直瞅着自己手裏的噬心石,小嘴微微一撇。
“這兩塊噬心石,對你很重要吧,如果我說,我能恢復噬心石,你該如何?”
聽到女孩說能恢復噬心石,道士竟笑了。
“你當我是傻子啊,噬心石怎麼可能會被恢復!”
道士覺得自己就是蠢,怎麼會相信,那個陣法是女孩破的。
女孩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模樣,長的確實漂亮。
可越是漂亮的女孩,就越沒本事。
“你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但噬心石的確能被恢復。
你不知道,只能說明你學藝不精。
可如果我真的能恢復,你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
道士露出個諷刺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能恢復噬心石,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
“說話算話?敢發誓嗎?”
“有什麼不敢的!”
此發誓和普通人的發誓不一樣。
道士的發誓,如果做不到,那是真的會被天打雷劈的。
“好,我可以恢復一塊噬心石,你發誓吧。”
安檸拿出第一塊噬心石,放在手心裏。
隨後從揹包裏取出自己畫好的符文。
許久,又滴了滴自己的血,這樣纔會萬無一失。
否則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她不想賭,也當真想要知道答案。
就這樣,在道士無比專注的注視下,破損成兩半的噬心石,竟然合成了一塊。
並且也從黯淡無光,變成了散發着幽深漆黑光耀的石頭。
“這……這……你是如何做到的。”
道士用力的擦擦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張大自己的嘴巴。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噬心石真的能被恢復。
“想要回噬心石,可以,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
安檸將噬心石放在秦塒越的手裏。
然後讓對方去道士身前晃悠一圈。
秦塒越很聽話的站起身,拿着噬心石走到道士身旁。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在道士面前晃了晃。
道士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跟不上,實在是他覺得噬心石的光澤度好像比以前好了。
“好,只要你將噬心石給我,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見道士吐口,且眸光一直盯着噬心石。
安檸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勾勾。
隨後看向已經回到原來位置的秦塒越。
倆人默契很足,秦塒越不過眯了眯眼睛,安檸立刻會意。
“你來此的目的。”
“上面聽說,這裏有礦,所以讓我來看看。”
這一點和秦塒越調查的結果很相似。
看不出任何破綻,不止秦塒越覺得不妥,就連安檸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都覺得不妥。
“哦?只是這麼簡單?”
“不然呢,我就是個道士,知道的估計還沒你多呢!
他們怎麼說,我當然怎麼信了。”
如此,安檸倒是信了。
“那你爲什麼在隊裏的操場佈陣法。”
“也是上面的人說的,說勘探隊有個十分厲害的人物,讓我來會會,最好是除掉。”
聽到這,秦塒越和安檸對視了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原來如此’這四個字。
道士應該沒說假話。
“然後呢,如果得知這裏有礦,你是不是該回京城了。”
“那是自然。”
“好吧,這塊噬心石,我已經恢復好了,你的了。”
道士見女孩這麼容易就將噬心石還給了他,太奇怪了。
“你就沒有其他的想問?”
“想啊,但是怕你不告訴我,或者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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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道士已經將噬心石放在自己的包裏,心情極好。
“怎麼會不告訴你呢,大家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沒有爲難普通人的。”
“好,那我問了。”
“這些年,趙家溝,陳家溝還有附近周圍村子的女孩,還有小孩失蹤的事,你瞭解多少?”
安檸問的很直接,絲毫沒有拐彎抹角。
而道士見安檸問這些,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有點早。
現在好了,不說吧,自己遭雷劈,說吧,等他回去後,怎麼面對師父?
思來想去,最後道士還是選擇開口告知對方。
“唔……大部分都是我做的,但有一分部是我師父做的,當然也有我師父不擅長的事,是請其他人做的。”
道長沒覺得把自己師父供出來,有啥不好的。
實際上,做了就是做了,誰還能不承認?
“那……”
安檸將趙奶奶孫女離開的那一年,所發生的事告知道長。
道長想了許久,搖搖頭。
“這件事,我不知情,不是我做的,也不是師父做的。
女娃娃,我和師父雖然拿錢替人消災,但不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