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喀沒想要污衊皇貴妃，他們和佟佳氏一族沒什麼深仇大恨，大家只是各位其族而已，但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害了他姐姐而得不到任何懲戒。
“烏雅答應救過奴婢的命，烏雅答應讓奴婢將此事告訴僖嬪娘娘，還要奴婢說當年是烏雅答應她故意誣陷僖嬪娘娘的！”梅花眼淚落下，她不想說的！不想說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想的和說出的不一樣！
她阻止不了自己！
“爲什麼要誣陷僖嬪娘娘！”四爺抓住機會，即時問道，“爲什麼現在又說出真相？”
“烏雅答應要讓僖嬪娘娘除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奴婢不知道原因，這次奴婢不想說，到死都不想，但奴婢阻止不了自己！”梅花已經完全失去反抗了，雙眸無神，任由自己的嘴巴說出事實。
法喀一直沒有放開梅花的臉頰，一直盯着她，防止她自盡，“皇上，這個奴才的眼神一直是抗拒，她沒有說謊，只是很是奇怪，這就跟話本中中了咒一樣。”
四爺想了想，開口道：“或許是薩滿真神的保佑，爲了大清安穩。”
康熙深深看了一眼自家這個從不信奉薩滿法師的兒子，呵……有鬼！
四爺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反正我不承認，皇阿瑪就沒招！
康熙面色淡定，看向跪在地上，被法喀捏着腮幫子的梅花，“所有證據都是烏雅答應交給你的？你可知道這一份證據烏雅答應如何得來？”
法喀已經不相信這份證據了，畢竟烏雅氏與佟佳皇貴妃的恩怨，他就算不關心皇上後宮的都知道，瞅了一眼四阿哥，救養母結果攀扯出生母，四阿哥可憐吶！
“奴婢不知道！”梅花被法喀鬆開，隨後果斷咬舌自盡。
法喀看了一眼梅花，提溜着她的衣領，讓她口中的鮮血從嘴裏流出來，一臉不屑道：“咬什麼舌頭啊，多疼啊還死不了！你知道那些殺人犯爲什麼吞金吞刀片或者撞牆抹脖子，人家都知道咬舌頭死不了的！”
法喀低頭看了看低下頭的梅花，“皇上，她昏過去了，暫時死不了。”
嘉禾在旁邊差點笑出聲，哎喲，這個法喀太逗了，她懷疑法喀這話能把梅花氣死，不過現在梅花自己會疼死！
嘉禾試着自己咬舌頭，果斷放棄，舌頭一疼牙齒自己鬆開，她這麼狠的人都下不了嘴，看來自己還是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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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捏了捏眉心，看着殿內滴落的血跡，“梁九功，將梅花扔去內務府，看看能不能繼續套出東西，死活不論。”隨後想了想，“帶僖嬪進來。”
梁九功讓人帶着梅花下去，乾清宮外，僖嬪看着渾身是雪的梅花瞳孔一縮，“僖嬪娘娘，請吧。”
僖嬪嚥了咽口水，“梅花她……”
“僖嬪娘娘，您進去就知道了，”梁九功說着模棱兩可的話，帶着僖嬪走進去。
僖嬪在大殿內看到地上的血跡，腿已經發軟，也沒了之前要毒害烏雅氏肚子裏孩子的狠毒，砰一下，跪在殿內，“皇上，我錯了！”
“真疼！”法喀眯着眼，歪了歪頭，他都是帶着護膝套的，這僖嬪好傢伙啊，實打實的跪啊！
康熙嘆了口氣，“僖嬪，朕看在孝誠仁皇后的面上對你網開一面，剛剛梅花已經交代她受烏雅答應指使在你身邊，故意透露消息給你，讓你謀害她的孩子，但不管如何，你確實謀害皇嗣，朕剝奪你嬪位降爲貴人，移居永和宮，你可願？”
嘉禾眼角一抽，真損吶！還真不怕永和宮鬧翻天！
僖嬪愣了一下，她這叫也沒什麼懲罰，畢竟謀害皇嗣是真，只是降位而已，“謝皇上恩典，妾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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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嬪被帶下去後，乾清宮內一片安靜，康熙一挑眉看向在旁邊充當鵪鶉的自家老四，“胤禛，怎麼不開口了？”
“烏雅答應是兒臣生母，兒臣無法做到去審問生母，還是在生母剛沒了孩子之後，”四爺果斷跪了下來，“此事只要審問下……就能明白，但兒臣做不到。”
法喀真的同情四阿哥了，生母陷害養母，最慘的還是四阿哥！
康熙嘆了口氣，“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看向法喀，“法喀你怎麼看？”
“回皇上的話，微臣覺得這應該是烏雅答應陷害佟佳皇貴妃，想要藉助微臣的手除掉皇貴妃，”法喀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也是因爲如此，康熙不曾忌憚於他，給了他幾分縱容。
康熙此刻面色嚴肅，輕輕搖頭，手指敲動着桌面，“朕到以爲或許烏雅氏真的知道些什麼，但是卻不會從她口中知道什麼了，即便去審問也只會問出是皇貴妃所爲，不過這事情朕不會放棄調查，那些證據從何而來，徐太醫可是說過那些麝香邁入坤寧宮多年了。”
法喀眉頭緊蹙，“皇上是真的懷疑皇貴妃？”
康熙搖頭，“皇貴妃是朕的表妹，她的性子朕知曉，一直恪守規矩，若她真的是個心狠之人，當初抱養了老四就該對烏雅氏去母留子了，”看向法喀，“皇貴妃的性子前朝後宮皆知，不是朕爲她開脫，不過不是皇貴妃所爲，卻不一定與佟佳一族無關，可惜隆科多死了。”
胤礽走到四爺身側，看向康熙，“皇阿瑪，兒臣有所猜想，隆科多死的太過蹊蹺，若這次沒有四爺審問梅花，藉助了薩滿真神的力量，會不會就不知道是烏雅答應陷害皇貴妃，以此而言，法喀大人鐵定不會善罷甘休，皇貴妃百口莫辯，最後一人抗下所有罪責，佟佳一族毫髮無損。”
法喀瞪大眼睛，“太子所言甚是，佟佳一族一直想要再出一個皇后……”
“咳咳……”
“當年我姐姐成爲皇后必然惹來佟佳一族的不滿，隆科多一直在宮中游走，若是他出手也是可能的，”法喀不理會咳嗽聲，繼續說道。
後面一人直接拉了一把法喀，法喀不耐煩的瞪向拉他的人，“你拉我做什麼，有礙觀瞻。”
康熙：……
嘉禾捂住嘴，奴婢不笑出聲，這個法喀怎麼和大阿哥那個鐵憨憨那麼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