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會風光一輩子，你說的老天爺記賬永遠都不會出現。”
楚亦欽說話就是那麼氣人。
秦茉抿着脣，那雙眼睛冷漠地看着他。
“一輩子那麼長，誰知道呢。”
“是，所以你也不清楚。只能現在說一些發泄的話，讓你的心裏舒服一些，其實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傷害。秦茉，下次可以選擇更有力的手段，我等着。”
等着她來報復。
等着她將以前受過的委屈全都討回來。
不怕她報復，只怕她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就是想要遠離他，和他一點交集都沒有。
“你不用挑釁我，你覺得我不敢麼？我沒什麼不敢的，逼急了我連殺人都會。我連自殺都不怕，還怕解決了你麼？大不了到時候一起死，你最好不要靠近我。”
“你是想要和我殉情麼？倒是挺好的提議。”
楚亦欽在這個時候還在調侃，看着就是真的不怕死。
“是啊，只要你不怕，那我倒是沒有什麼。”
這兩個人就比誰的話更狠，誰更加傷人。
可是楚亦欽表現得很淡定，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被傷害到。
楚亦欽看着她，心裏其實很沉重，但是表現得卻很氣人。只要她生氣的時候，眼中是真的有他的。其他時候，像是徹底放棄了，那雙眼睛裏面一點都沒有他的影子。
他怕。
楚亦欽遇到秦茉之後，害怕的東西就越來越多了。
他想着護着她，可是到最後傷害她的，都是他。
“你看着我做什麼？”
秦茉對上他那雙複雜的眼神，她其實不想理會，可是楚亦欽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了。
“我在想，你要不要監督我會不會受到天譴？畢竟你說老天爺不會放過我，那麼就看着我到時候有多慘，你在一邊鼓掌不是更好麼？”
“沒想到你這麼自虐啊。”
秦茉笑了一聲，她的笑容裏面一點溫度都沒有，就是完全的諷刺。
“不，是給你機會，或許我一輩子都活得好好的。”
“楚亦欽，如果不是你傷害過我，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因爲……你話裏話外好像是想要讓我回到你的身邊，你是不是還沒有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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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楚亦欽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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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茉想，他應該不喜歡她了，只是想要讓她在他身邊受盡折磨。
“如果我說是呢？”
他的手指微微曲起，看上去有些緊張。
只是他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表現出來，他不能讓秦茉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被她知道了，肯定會起到反作用的。
“那還真是多謝您的厚愛了。”
秦茉翻了一個白眼，她靠在一邊，讓柱子支撐着她的身體。
她一天都沒有喫飯，身體是很虛弱了，但不能在楚亦欽面前丟臉，所以她在強撐着。
“我是不會回到你的身邊。我祖父死的時候對我父親說，希望我不要和你牽扯在一起，我以爲這樣的牽扯，是連見面都不要。你覺得呢？”
秦茉看着他，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