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喬炎宿舍聚餐,喫完飯又去唱了會歌兒,再從KTV出來時,已經過了門禁時間。
其餘幾人去網咖通宵打遊戲,喬炎便直接回了家。
哪裏想到,會再次看到這副畫面?
掰着手指數了數,喬炎已經不記得,這已經是他第幾次親眼目睹唐炳森半夜三更往對門跑了?
堂堂唐七爺,居然是個採花大盜,獨獨喜歡夜探深閨,說出去有人信嗎?
反正若非親眼看見,喬炎也是不敢相信的!
其實喬嘉許與唐炳森旅行歸來不久,唐炳森便以喬炎已經是大小夥子,和姐姐住在一起有時會不方便爲由,邀請喬炎與他同住。
當時喬炎也沒有多想,還以爲唐炳森是在爲他着想,便答應了下來!
哪裏想到,將他騙出來,原來是爲了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陳倉?
最可氣的是,唐炳森騙他也算了,就連姐姐也要在他面前演戲,所以他週末寧可選擇去唐家那邊陪唐媽媽,也不願意回來當電燈泡。
想到這些,喬炎搖了搖頭,還真是女大不終留!
另一邊,唐炳森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伎倆已經被識破。
輕手輕腳的來到喬嘉許的房間時,看着牀上睡得恬靜的某人,纖長的眼睫打下來,在眼瞼處投射下來一小片陰影,十分乖巧!
尤其是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小截細白的肩頭,令唐炳森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炙熱。
這段時間公司忙着新品上市,每天大會小會不斷,而喬嘉許也在籌備開業典禮。
往往他下班時,喬嘉許已經睡着了,等他睡醒時,喬嘉許又去了店裏。
本來說好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喬嘉許還特意將開業典禮選定在了司一笙的預產期之前。
結果這邊還沒忙完,便傳來司一笙提前動產的消息。
尤其在想到方纔夏凌的說的那番話,唐炳森更是忍受不了,突然低頭吻了上去。
睡意朦朧間,喬嘉許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識往後縮了下,含糊不清的“唔”了一聲。
近在咫尺的熟悉氣息,令喬嘉許慢慢放鬆下來。
直至喬嘉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唐炳森才鬆開她,觸及到喬嘉許略顯迷茫的雙眸,眸光愈顯幽深。
“你怎麼過來了?”
說這話時,喬嘉許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一副防禦色狼的模樣令唐炳森低聲笑了笑:“小沒良心的,你自己說,我們幾天沒見面了?”
喬嘉許原本睡得正香,被他這麼一鬧,睡意消了大半,顯得有些幽怨:“今天不是見到了?再說喬炎還在呢…”
“這種利於姐姐和姐夫增進感情的事,喬炎只會舉雙手贊同,而不是反對!”
對於某人的自信,喬嘉許忍不住打擊:“你怎麼知道?別等着哪天被他碰到,覺得你是個色狼,看你還怎麼轉變形象!”
聽到這話,唐炳森的的眼神開始變得玩味起來:“那我要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這聲色狼的稱號?”
明天還要早起去醫院,喬嘉許實在不想被折騰個半死,只能裹緊小被子,與之嘿嘿一笑:“我這不是鬧着玩嘛,不用放在心上,再說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要是被喬炎發現就不好了!”
“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唐炳森不以爲然,視線變得更加灼熱滾燙:“再說,夏凌之前不是也說了,讓我們抓緊時間造小孩,不然等他們的孩子都長大了,誰和我們的孩子玩?”
雖然該發生的兩人都發生了,但聽到唐炳森這麼說,喬嘉許還是覺得有些臉熱,氣呼呼的瞪着他:“那還不是你故意嚇她?”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夏凌這話說的有道理,雖然現在還是晚了一些,但只要我們努力一些,孩子們也不至於會相差太多!”
喬嘉許:“…”
哪怕小白兔打算抵抗到底,但大灰狼擺明了有備而來,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更何況,喬嘉許根本不知道。
之前沒有經歷倒也罷,可男人一旦開了葷,便算開始了無窮無盡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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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時,司一笙終於醒了過來。
乍一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所處的環境,司一笙還有些發懵。
依昔記得,打完麻藥她就漸漸失去了知覺,等小護士告訴她生的是龍鳳胎,可當時意識還不清楚,眼前更是模糊一片,哪怕有護士將兩個孩子抱在面前,司一笙也沒看太清楚,就又被抱走了。
這麼看來,孩子已經出生了?
司一笙側頭去找,沒看到嬰兒牀,卻一眼觸及到正趴在牀邊睡覺的蕭允。
當時從家裏走得急,他身上還穿着那套家居服,眼下有淤青,頭髮顯凌亂,微蹙着的眉心,盡是疲倦。
司一笙擡起手來,想要摸摸他冷不冷,可纔剛擡起,卻被蕭允直接握住:“醒了?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我叫護士來給你打止痛針!”
“先不用,沒有那麼疼!”司一笙搖了搖頭,轉而尋問:“兩個小傢伙呢?”
“剛纔哭了會兒,怕打擾你休息,育兒師將他們抱去隔壁的嬰兒房休息了!等明天再抱過來給你看看!”
以前聽說雙胞胎有心理感應,蕭允還不相信,今日纔算有幸目睹。
每一次需要換尿片或是餵奶,都是妹妹先哭,然後是哥哥,整個一男女混合交響曲。
直至妹妹不哭了,哥哥哪怕沒人哄,也能慢慢平靜下來。
剛開始蕭允還沒發現,還是育兒師提醒,蕭允纔有慢慢留意到這個現象。
司一笙點了點頭,聽到蕭允又說:“時間太晚了,我就讓爸媽先回去休息了,老宅那邊有大嫂,二嫂也專程打了電話過來,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沒事,你也去睡吧!”
其實麻藥已經開始失效,刀口處已經隱隱作痛,但爲了不讓蕭允擔心,司一笙還是做了隱瞞。
但蕭允也不會真的當她沒事,深知她的心意,只是更加覺得心疼,骨節分明的大手隨即輕撫了撫她的髮絲:“四哥不好,讓你受苦了!”
“說什麼傻話?其實我們都要感謝兩個小家秋,因爲有了他們,我們的人生才能算得上圓滿!”
司一笙說話的聲音很輕,纔剛經歷過一場手術,此時還很虛弱,蕭允的眼中再現溼意,接着,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謝謝你,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