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幹什麽?”向承癱如一灘爛泥,傷痕累累的身軀傳來的痛意幾乎將他逼瘋,眸光恐懼地看著易凱幾人向他走近。
“你該不會以為我家Boss廢了你一雙腿,這件事就算完了吧?”易凱輕嗤一聲,嘴角譏誚。
要是他這麽想的,那恐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不,不要……”向承眼淚狂飆,混著臉上的滴落的冷汗混合在一起,他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他們的折磨了。
易凱沒有理睬他的哭喊,蹲下身,雙手扣住他的肩膀。
“阿衡。”
傅衡蹲下身,從褲兜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向承神情慌張,汗如雨下。
“不要,求求你們……”
傅衡面色淡淡,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將瓶子湊到他的嘴邊,整瓶給他喂了進去。
“咳咳咳--”
傅衡和易凱松開手,向承咳紅了臉。
“啊……啊……”
向承看向傅衡兩人,眼神充滿著恐懼,開口想要問他們給他喂了什麽東西,開口卻讓他瞬間墜入地獄。
“啊啊啊……”
怎麽回事,他說不了話,這是怎麽回事?
不信邪地試了幾次,向承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心如死灰。
四肢被廢,現在他還成了啞巴。
傅衡低頭看了他一眼,滿意點頭,看來這次的藥成功了。
“阿衡,你這藥能持續多久?”易凱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踐兮兮地笑道。
傅衡斜了他一眼,“應該能持續到他死的那一刻,要不你試試。”
易凱僵化,嘴角抽了臭,“……”
這種見鬼的東西,他試一試難道是嫌命長嗎?
收回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手,易凱挪開兩步,“不用了,你老人家研製的東西我一向有信心。”
誰能想到平日裡一副溫文爾雅模樣的傅衡,背地裡卻是自家Boss的私人醫生,閑來無事就喜歡待在他那間研究所裡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傅衡將瓶子收好,淡淡解釋道,“服下這藥,他以後再也開不了口了,而且每逢雨天,他都會經歷非人的折磨,那種痛苦會讓他恨不得一槍解決了他自己的性命,還有一點,就是他以後應該也風流不起來了。”
聞言,易凱搓了搓手臂,果然惹誰都不要惹到傅衡這家夥,戰鬥力太恐怖了。
沈皓掃了眼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向承,道,“行了,收工,將人扔回去。”
易凱幾人點頭,簫律和易凱兩人拖著向承上車,沈皓開車,傅衡坐上副駕駛位。
車門“砰”地關上,車子開出倉庫。
一陣涼風拂過,揚起地上的灰塵,掩去地上星點血跡,一切歸於平靜,彷彿從未有人來過。
……
深夜,安家老宅燈火通明。
客廳裡,安老太爺披著外套坐在沙發上,安煜等人臉上還透著幾分睡意,似乎是剛剛被吵醒。
一旁,安曼雙眼微紅,周琴和安蓉在她身邊安慰著她。
“醫院不是有監控嗎?向承怎麽會消失不見。”安忠輝沉著臉色,厲聲道。
安蓉看向安曼,附和道,“姐,會不會是向承自己離開醫院的?”
“不可能。”安曼蹭地一下站起,嚇了安蓉一跳,“承兒剛剛動完手術,根本沒力氣離開醫院,而且我讓人查過醫院的監控了,那一段時間的監控全部都是黑屏,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承兒肯定是被人帶走的。”
話落,安語幾人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醫院監控沒有查到,附近的監控難道也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嗎?”安忠輝問道。
安曼沉著臉搖了搖頭,“我讓人去查了,什麽線索都沒有查到。”
她在醫院根本睡不安穩,半夜本打算起來看看自家兒子的情況,卻沒想到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那一瞬間,她就知道她的承兒肯定是出事了。
秋伯看著安曼的著急不像作假,低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老太爺,心底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難道是……清小姐!
忽然,安曼快步走到安老太爺面前,“咚”地一聲跪在他面前,眾人嚇了一跳。
安曼抬頭看著安老太爺,淚如雨下,“爺爺,這件事是承兒的錯,但他也受到懲罰了,我求您,您和簡清說說情,讓她把承兒還給我,求您了。”
聞言,眾人心底一駭。
簡清?
難道她廢了向承一條胳膊還不甘心,所以半夜將人給擄走了……
安老太爺虎目倏地凝聚著陰騖之色,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見他們一副確定是簡清乾的模樣,心底微怒。
垂眸看向安曼,冷聲道,“你怎麽就肯定是清丫頭將向承帶走的,這件事沒有查清楚之前可不要隨便汙蔑清丫頭。”
來之前安曼就預料過安老太爺會維護簡清,現在情況緊急,她還要指望著老太爺將她的承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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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攥緊,安曼壓下心底的不甘和怒火,“爺爺,承兒最近極少出門,根本沒有機會和其他人結仇,更何況承兒進醫院的事情除了自家人之外,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簡清記恨承兒,除了她還會有誰半夜將人擄走?”
“父親,不如您就探探簡清的口風,如果真是她,便勸她把人放回來吧畢竟向承也受到懲罰了。”安忠輝看著安老太爺不為所動的模樣,出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