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皓一聽到‘清苑’兩個字,臉色都變了,幾乎猙獰地盯着秦巖巖,怒道:“你要幹什麼嗎?”
秦巖巖:“我說了,無論哪個女人都行,唯獨時青雪就不可以,你執意要娶她,那我就毀了她!”
“你!”莫君皓面色鐵青,陰沉沉地盯着秦巖巖,“所以上次的事也是你……”
“就是我!”秦巖巖沒再隱瞞,乾脆承認,“如果不是怕傷到你,當時我就已經把那個踐女人弄死了,哪裏還輪到她跑來這四皇子府跟我搶男人?”
她面容陰森,帶着刻骨的恨意卻又暢快無比,“不過這次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清苑啊,我記得你還有好幾個門客住在裏頭,不知道誰有機會碰她,或者說有幾個人有機會上她?不用擔心,就算你的人得不到好處,我也給她準備好盛宴了……
嘖,我倒想知道,當她再也不乾淨了,你是不是還要娶她爲正妃呢?”
“你!”莫君皓指着秦巖巖,好半天才勉強壓下怒火,轉身朝清苑趕去。
他現在沒空理這個瘋女人,要趕緊把時青雪帶出來纔行。
秦巖巖卻猛地衝過來抱住了他,不讓他走,“你別走啊!只要你不走,我就讓你娶她,不然就算耗盡整個秦家的勢力,我也不會同意你娶她的!”
莫君皓被迫停下,不耐煩地揮開秦巖巖的手,“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娶她只是爲了她背後的勢力嗎?那不管她有沒有被別的男人怎麼樣也不會影響你娶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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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巖巖笑得得意,自信滿滿地說:“只要你別去管清苑的事,那到時候你要娶她,我不僅不會攔着,還會幫你勸說父親同意這件事。”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莫君皓冷硬地回了句。
“是麼?”秦巖巖漫不經心地玩弄着手帕,“我父親好歹也是一國之相,你說若是他聯合門生一同投向三皇子,或者大皇子,你以爲你在這場皇儲之爭中還有勝算嗎?”
莫君皓臉色一白,沒再說話。
他現在和莫君久幾乎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如果秦世榮真的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倒戈相向,那他肯定輸定了!
“不會的,你父親不會這麼做的。你是我的側妃,就算你父親投奔莫君久,以他多疑的性格也不會相信的,更何況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莫君皓冷冷提醒。
秦巖巖卻露出瘋狂的神情,帶點神經質地說:“我纔不要什麼好處,當初時青雪害我名譽盡失、屈居側妃,我要她百倍、千倍的償還回來!
爲此我不惜任何代價,不信的話你儘可以試一試!”
莫君皓沉默了,他知道秦巖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秦巖巖見他不說話,臉上的陰鬱瘋狂一掃而空,又重新笑了起來,輕快地說:“其實你也別不高興嘛!我這麼做對你可是大有好處喔!”
莫君皓皺着眉,“什麼意思?”
“別說你不知道,時青雪根本就不喜歡你!”秦巖巖一針見血地說出事實。
她愉快地看着莫君皓神情微僵,無言以對,悠悠地說下去,“她那麼驕傲,彷彿這世上要什麼男人都能到手,又怎麼會看得上你呢?可如果她跌入泥沼,成爲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銀?娃蕩?婦後,你覺得她還驕傲得起來嗎?
那時候沒有人要她了,你再提出要娶她,她肯定會把你當作救命稻草,傾盡她時家所有力量幫助你只爲了讓你別拋棄她,可不就正合你意了嗎?”
“……”繞是莫君皓也被秦巖巖匪夷所思的構想驚嚇住了。
他好一陣子沒說話,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放鬆,半晌,他冷淡地看着秦巖巖:“你簡直瘋了。”
秦巖巖不覺這是在罵她,反而笑得暢快,“這世上有誰不瘋呢?
怎麼樣,殿下不若先去書房坐一下,等下我們再一起看場好戲,如何?”
莫君皓知道秦巖巖的意思,如果他答應就意味着他同意對方的計劃——毀掉時青雪——其實他根本沒得選,現在這個關鍵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秦家勢力倒戈,更何況秦巖巖說得也有些道理。
失去了驕傲的時青雪啊!
可不就任他拿捏了嗎?
莫君皓默認了,嚥下滿肚子的火氣——只要一想到他心心念唸的女人會被別人睡了,他就想殺人,早知道他就先把人睡了再說——他看着秦巖巖,給了句沒什麼作用的警告。
“別太過分了。”
秦巖巖微笑着目送莫君皓往書房走去,陰陰自喃:“不會過分的,我會給你留個活人。”
至於時青雪會不會經不住打擊瘋了,這她可就不敢保證了。
“良兒,咱們先去後院,今天可是我的主場,也不能總是那個踐女人搶了風頭!”
秦巖巖的小臉激動得發紅,走路的姿勢帶點神經質似的蹦躂。
等她們走到後院,衆貴女都已經聚在那裏三三兩兩說笑逗樂,見到她,紛紛請安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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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巖巖接受得理所當然,只偶爾回幾個頷首,姿態端得很高。
大家聊得很開心,不知誰忽然問了句:“怎麼沒有看到時六娘?”
“不會是又沒來吧?”旁邊有人小聲地問。
刑部洛尚書之女洛文妹開始爆料:“人家可是貴妃娘娘親自派人去接的,肯定來了,這會兒沒到……該不會不敢出來見人吧?”
時寶寧皺起眉,不悅地看着洛文妹:“青雪爲人坦蕩蕩,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洛文妹:“這可就不知道,不然你說是時六娘不屑得跟四皇子妃請安,所以才避而不見的?”
“嘖,聽說時六娘從前一直心儀四殿下,眼下見秦妃得寵,該不會躲在哪裏哭吧?”
這話的聲音藏在人羣中,一時間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誰說的,就已經引來一堆鬨笑聲。
時寶寧被擠兌得沒話說,只翹首朝來路看去,一邊尋思着時青雪去哪了,明明剛纔靜荑說她看見青雪從側門進來了的。
這時候,有個婢女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湊到秦巖巖耳邊,卻用着不大不小的聲音稟告:“娘娘,大事不好了,時六小姐進了清苑。”
“清苑?!”秦巖巖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又喊了聲,再刻意嚴肅地質問:“你怎麼能讓她進去了?”
那婢女覺得委屈:“時六小姐硬是要進清苑,奴婢攔也攔不住啊!”
“混賬,你沒有告訴她哪裏是什麼地方嗎?”
“奴婢說了,可六小姐不聽,還執意往裏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