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士們頓時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殺氣,自凌司暘身上散發而出。
感覺到那股殺氣,那些死士們的渾身皆是一驚,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但,凌司暘提劍上前,身形極快,根本不給他們後退的機會。
一場對戰再一次開始,可這一次並非是雙方拼殺,而是由凌司暘主導的單方面虐殺。
慘叫聲陣陣。
那些死士們的頭兒,見情形不妙,立刻衝衆人大聲喊:“所有人,撤退,立刻撤退!”
那頭兒轉身就先撤離原地。
雖然他是死士,可是,他也怕死,他已經是頭兒,好不容易纔坐上這個位置,他不能死掉!
然,他才跑了沒多遠,一道火紅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前。
蘇千幻一身嫁衣,紅得似火,那顏色刺紅了那死士頭兒的眼。
他心裏震驚。
剛剛好了還在凌司暘身後的,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他前面?
他將收入腰間的劍重新拔了出來,指向蘇千幻。
“攔我的路,找死!”
蘇千幻的手下無劍,她輕輕折下旁邊一棵小樹的樹枝,用以指向那頭兒。
那頭兒見蘇千幻只拿着樹枝對準自己,他嘲諷出聲。
“只用一根樹枝,就妄想對付我?”
蘇千幻輕輕揮了個樹枝,枝頭的樹葉因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蘇千幻淡淡的一句:“對付你,這根樹枝足矣,至於劍,你不配!”
囂張!
那頭兒被激怒,握着手中的劍,就憤怒的朝蘇千幻刺去。
蘇千幻不慌不忙的擡起手裏的樹枝,輕輕將那頭兒手裏的劍擋開。
那頭兒的眼中再一次露出嘲諷之意。
要知道,那樹枝只是一個小嫩枝,那樣的小嫩枝,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手裏鋒利的鋼鐵之劍,一定會被他的劍一下子就成兩截。
沒有樹枝的抵擋,蘇千幻就會被他斬於劍下。
剛這樣想着,他手中的劍與蘇千幻手裏的樹枝相撞之後,只聽‘砰’的一聲。
那頭兒握着劍的手被猛的一震,握着劍的他被震的劇烈的後退了兩步。
怎麼回事?
那頭兒雙眼死死的盯着蘇千幻優雅收回樹枝的動作。
“你剛剛用的是什麼?”
蘇千幻將手裏的樹枝朝他晃了晃。
“怎麼,你的眼睛瞎了?這是一根樹枝!”
“只是一根樹枝而已,它怎麼可能將我手中的劍震退?”
蘇千幻微微勾脣:“那是因爲,它是我拿着!”
那頭兒不信,蘇千幻僅憑一根樹枝就可以將他擊退。
他不甘心的握着手裏的劍,再一次朝蘇千幻衝去。
這一次,蘇千幻依然輕輕揮舞她手裏的那根樹枝。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再一次一麻,然後,他的身體再一次被擊退。
待手掌中的劍不再震動,他咬牙睨向蘇千幻:“再來!”
蘇千幻冷冷的看他一眼,在那名頭兒再一次朝自己攻來的時候,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揮動手裏的小樹枝,朝那頭兒的劍上輕輕一擊。
‘咔嚓’一聲,那頭兒手裏的劍應聲變成了兩截。
那頭兒還來不及反應,突然,蘇千幻手裏的樹枝再一揮。
往下掉的那半截劍身,被蘇千幻的樹枝揮的反向擊向那頭兒。
那頭兒眼睜睜的看着那截劍身反向朝自己飛來,他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可他還沒有動作,就感覺到眉心在痛。
然後,有血從他的額頭從劍身的一端,緩緩的滴下。
末了,他緩緩的倒地,睜大了眼睛嚥了氣。
待蘇千幻這邊將那死士的頭兒解決掉,那邊凌司暘的單方面虐殺也進行到了尾聲。
待最後一名死士倒下去,凌司暘緩緩擡頭與蘇千幻對視。
蘇千幻看到凌司暘的一雙眼睛因噬血變得通紅,在與她對視之後,她看到他眼中那一瞬間閃過的殺氣,但是,很快,那殺氣便消失不見,緩緩的變回了他原本黑色的瞳仁。
凌司暘朝她緩緩擡起手。
“過來。”
蘇千幻微勾脣,立刻舉步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後,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立刻將她的手握住。
“我們回府!”
“好!”
此時,其他的護衛接到這邊的訊號已經趕到。
凌司暘命他們在原地收拾殘局。
那些死士的身上有毒,如果曝屍荒野的話,被其他的猛禽或是野獸喫掉,後果不堪設想。
那些護衛們便將攝政王府的人帶回去,至於那些死士就地掩埋。
至於百川,便同凌司暘和蘇千幻一同回都城。
*
因之前攝政王府和護國公府在都城內不斷搜索蘇千幻和劫匪,所以,蘇千幻坐着花轎去攝政王府的半道上突然失蹤的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座都城。
事情發生後,很多人躲在攝政王府的附近往攝政王府內偷偷的觀察。
後來,一輛馬車駛進都城。
駕車的人是百川。
但是百川滿身是傷,傷口還流着血。
到了攝政王府門口之後,百川就從馬車上墜下昏了過去。
後來,攝政王府有小廝出來,將百川和馬車牽進了攝政王府中。
據目擊者說,百川從馬上墜下之後,馬車內也無人出來,而馬車的車簾和車窗上到處都是血跡。
隨後,攝政王府中傳出準攝政王妃已經被找到的消息。
再後來,攝政王府中傳出消息,說是有人利用攝政王妃威脅攝政王,攝政王到了之後,與劫匪大戰,結果,攝政王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毒,命在旦夕。
不僅如此,攝政王妃爲不讓攝政王受到威脅,也受了重傷。
又有人親眼看到攝政王府的專屬俯醫秦神醫秦任被緊急叫進了攝政王府中。
再加上攝政王府的衆人皆是面露愁容,大家紛紛猜測,攝政王府是不是要喜事變喪事了。
外界傳說紛紜的時候,秦任慌慌張張的拎着他的藥箱,進了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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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內廳,他的嘴裏就大聲的叫着:“王爺他到底傷哪了?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他怎麼就危在旦夕了?”
“王爺呢?王爺他到底在哪兒呢?”
秦任進門時腳擡的不夠高,一下子被門檻絆倒,令他一下子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的爬起來。
剛擡頭便對上了一雙幽冷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