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不正是那日她在井邊洗衣服時,遇見的那個管事嗎?
現在想來,什麼管事啊,這人根本就是府中的主人,那位歷史長河中鼎鼎有名的雍正帝。
饒是一向鎮定的李金金,也不由得被眼前男人的身份,給驚的變了神情。
“你是……”
胤禛看着地上跪着的李金金,本以爲她會像之前一樣,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卻沒想到,李金金當場又普通的給他磕了個頭。
“奴婢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主子,主子可千萬不要和我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般計較啊嗚嗚。”
很好,有點勇氣,但不多。
胤禛努力按住自己想要抽搐的嘴角,他着實沒想到,這個不知道他身份時,膽大包天的婢女,如今知道他真正身份後,會這樣慫包,他還當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墨色的眼眸深深的注視着,跪伏在地的女子,胤禛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故意冷聲道,“既然知道了爺的身份,之前戲耍爺,讓我去給你洗衣服,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李金金匍匐在地上,聽見這番話,嬌軀一震,又想起剛剛紅蘭,只是因爲穿了不合奴婢身份的衣裳,便惹了這位大爺不高興。
那她居然耍着這位爺,去給自己當苦力洗衣裳,豈不是更要死無全屍了。
如此一受驚嚇,身上的冷汗立刻就不受控制的生了全身,她可不想剛穿過來沒過什麼好日子,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個男人也真的是,怎麼氣量這麼小,她不過是稍微逗弄他玩了一下,竟然就要這樣定自己的罪!
她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也就讓他洗了個衣裳而已,李金金心裏內牛滿面,恨不得時光倒回到從前,她絕對打死也不敢算計這位大爺,給自己洗衣服,大不了以後她再也不偷懶了還不行嗎!以後她的衣服一定自己洗,絕對不假手於人!
雖然腦子已經被胤禛的話給嚇得嗡嗡叫了,但是她還是努力的組織語言,嬌軟着聲音顫抖的懇求道,“爺明察啊,奴婢絕對沒有以下犯上的心思啊,奴婢是有眼無珠,沒有認出爺來,絕對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
她擡起一張被嚇得雪白的小臉,往日靈動的美眸中此刻似乎有水珠在晃動,胤禛一看便想起了夏季荷葉上的露珠,水靈靈的讓人看了都心生憐愛。
不過他纔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呢。
“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
胤禛盯着她嬌小的身軀,緩緩從座椅上走了下來,慢慢的走到跪着的李金金身旁,伸手勾起了女人小巧白嫩的下巴,男人低沉的聲音這纔在她的耳邊響起,“李金金,你應該知道,你在府中的位置,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戲耍於我,現在你還敢不服,說吧,你想選個什麼死法呢?”
他的聲音古井無波,讓跪着的李金金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但是胤禛見到她這幅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更大了些許。
李金金真的被胤禛這話嚇着了,她的瞳孔急急的收縮了下,她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這個愛新覺羅胤禛就要處死她,多大點事啊,嗚嗚嗚,她的命真的好苦啊……
見到地上跪着的女子不說話,只是一張俏臉慘白,胤禛也擔心自己玩過頭,真的嚇壞了這小丫頭,伸手想要去觸碰她蒼白的臉龐,卻被她本能的一躲,反倒握住了她烏黑的髮絲。
那被梳成婢女頭髻的烏髮,一入手竟是比絲綢還要滑潤,不過一瞬間,就狡猾的從他的指尖逃跑。
生平最討厭手中掌控之物逃走的胤禛,伸手用力的摁住了女子的髮絲,李金金還正處於馬上要嗝屁的恐懼之中,突然見胤禛伸手過來,她本能的一躲,卻不曾想,這位爺竟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突然伸手摁住了她的後腦勺。
李金金還以爲他已經恨她恨到,現在就要把她就地正法,嚇得梨花帶雨道,“爺,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別殺我啊嗚嗚嗚……”
身前的男人,似乎對她的服軟討饒十分受用,一時間摁在她腦後的手,似乎收了收力道,“錯哪了?”
她聽見男人這樣問。
錯哪了?李金金飛快地轉動大腦,開始胡亂編織語言,“額,我千錯萬錯,就錯在我有眼不識珠!對,我真的錯了,我把明珠當魚目,竟然沒認出爺來,我簡直罪該萬死,爺,就放了我吧,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胤禛有些享受的揉了揉手下順滑的髮絲,稍微湊近一點,甚至還能聞到髮絲上那幽幽的蓮花香味,當真一時間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李金金摸不透身前這男人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沒有用,有些心虛害怕也不敢亂動,就這樣任由男人玩弄她的髮絲,絲毫不敢反抗。
“嘴上是服軟了,就是不知道身體軟不軟……”男人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玩味,看向懷中女子柔軟的身軀的視線,也逐漸變得火熱起來。
李金金心中鞍馬,卻又不敢絲毫反抗,只能硬着頭皮弱弱的說道,“奴婢真的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奴婢就是個沒見識的鄉下丫頭,爺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啊。”
她說完這話,卻發現身前的男人,卻根本絲毫不爲所動,李金金咬了咬牙,又嬌軟了幾分聲音道,“若是爺這次饒恕奴婢,奴婢一定感恩戴德,當牛做馬的報答爺的恩情!”
聽了懷中女子這話,胤禛挑了挑眉頭,終於開口道,“哦?當牛做馬報答我?”
聽見這幾個加重語氣的話,李金金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來,她咬了咬紅脣,閉着眼說道,“是,以後爺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無二心!”
她能感覺到,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頭上那股帶着無盡威嚴的目光,正意味不明的掃視着她的發旋,讓她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她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
才終於聽見男人冷哼了一句,“爺可記住你這句話了,你最好說到做到。”
隨後一只有力的大手,便牢牢的擒住她的腰肢,李金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有種被野獸覬覦的恐懼感,頃刻便席捲了全身的每個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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