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妃自然是聽王爺的。”
說着,溫雪蹲下身子,恪守本分手完全不敢沾夏寒邪一片衣角。
她仰着臉,柔聲道,“王爺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不用顧慮妾身感受。”
夏寒邪眸光探究的落在溫雪臉上,“王妃覺得如何?”
溫雪笑了笑,“既然是嘴巴的問題,那就掌嘴好了。不過王爺要是有別的想法,妾身自然支持。”
“溫雪你……”
溫柔臉色慘白,目光落在溫雪臉上,帶着十足的憎恨。
“怎麼?你嫌輕了嗎?我也覺得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溫雪輕飄飄的說了句,想着有權力就是好。
雖然夏寒邪是個殘疾王爺,但只要他是王爺一天,他們就永遠低自己一等。
溫柔之前沒事兒就去原主那邊找茬,兩人結下的樑子可不小。
今日,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她自然要給對方報仇。
溫柔頓時不敢說話了,溫雪直接走過去,一個巴掌打下去,對方身體偏向一邊,可見她力道之大。
自從穿越到這身體裏發生這麼多事,她都從未像現在這樣控制不住脾性。
夏寒邪招她惹她了?她要在背後這樣說人壞話。
背後說也就算了,還敢當面戳脊梁骨,當她溫雪是病貓麼?
“溫雪,你……”
溫柔作勢要站起來,被溫松一把拽住,他很清楚,這件事要是真追究起來,就是他都逃不了問責。
如果只是溫柔捱打幾巴掌就能了事,他倒希望這樣。
溫雪笑着又給了她一個巴掌,拍了拍手,“這下對稱了!”
“溫雪,這是你姐姐!”
陳氏臉色通紅不敢相信地喊了聲。
溫雪笑了笑,“那又如何?我現在是王妃,我夫君是王爺,我姐姐犯下的是殺頭的罪,不然主母來代替她受罰。”
“你……”
陳氏被溫雪嗆得完全沒聲兒了,目光死死盯着她。
早知道這丫頭會有今天,她當初就不該讓她活着。
收拾了人,溫雪忙倚着青禾咳嗽了幾聲,“王爺……咳咳……妾身身子不適,可能屋子裏人太多,能否讓他們都出去?”
夏寒邪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溫松帶着溫家人識趣的離開,夏寒邪也驅動輪椅往門口去,“我在外頭等你。”
頓時,房間內只剩下溫雪和老太太兩人。
“丫頭,夏寒邪他……”
溫雪沒說話,直接拿了老太太的手腕把脈。
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老太太瞬間也沒了聲音。
直到溫雪眉頭越皺越緊,她才問道,“這是怎麼了?一副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祖母近期是否總睡眠不好?”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給你開幾副藥,你按時喝了,一個月後,我還會再來的。”
老太太一臉驚訝,“你何時學了這些?”
“你想想看,我平日裏都在房間待着,無聊打發時間的時候就看看醫書,再加上自己也是一身病,自然就懂了些。”
“我家丫頭真厲害!”
老太太很是欣慰,想着夏寒邪又多少有些擔心。
溫雪知道她心裏所想,安慰道,“三王爺今日既然能與我一起回來,至少證明他是認可我這個王妃的。至於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
“本來不該你嫁過去的。”
老太太眼眶紅了紅。
“祖母可別難受了,您要是難受,我也難受,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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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噘着嘴,嘟囔了聲。
老太太臉上立即掛着笑,“你啊!”
“對了,祖母有東西要給你。”
“嗯?”
溫雪還未說話,就被眼前金燦燦的黃給亮瞎眼。
整整一盒子黃金,起碼有上百兩了吧!
“祖母,你這是……”
老太太把盒子蓋上,遞到溫雪手上,“給你的。聽聞你昨日在藥房買東西都缺銀子,祖母想着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了,沒給你備足銀兩。”
“這您都知道了?”
溫雪不得不感嘆京城的流言傳播速度,可是她不是沒銀子,只是沒帶夠銀子好吧。
“祖母又不是真的老眼昏花看不見聽不着了。”
“祖母……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溫雪抱着沉甸甸的金子,突然覺得人生都充滿金光。
有了這些金子,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買個鋪子,開家小飯館,先掙他一萬兩。
“夠嗎?不夠祖母這裏還有。”
老太太一臉神祕兮兮地說了句,“等我去世了,那些都留給你。反正早晚都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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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說什麼胡話呢。你要長命百歲的。”
溫雪挽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身上,笑得很是暢快。
她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這種祖孫情了。
突然想起奶奶來。
小時候爸爸忙,都是奶奶帶自己。
溫雪在老太太房間裏待了近半個時辰纔出來。
“王妃。”
青禾迎了上來,接過溫雪手上的盒子,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溫雪託着,這金子指不定就掉地上了。
“這是……”
“金子,你可收好了。”
青禾立即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把小盒子抱在懷裏,死死的抱着。
溫雪笑了笑,想着等往後有空了,一定好好調養老太太的身體,讓她舒舒服服的養老。
兩人出了丞相府發現夏寒邪的馬車還在,溫雪上去時,對方依舊在閉目養神。
馬車啓動,溫雪也靠在車邊緣休息。
兩人一路無話,過程中無論馬車多麼顛簸,溫雪都死死抓着邊緣,端端正正的坐着。
夏寒邪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眼,目光裏落在她泛白的小手上,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溫雪絲毫不察。
這樣晃晃蕩蕩中,溫雪一陣睏意襲來,她身體也逐漸歪歪扭扭,最後乾脆趴在凳子上睡着了。
夏寒邪早已經睜開眸子,想着今日在丞相府發生的一切,眼前這個溫雪與自己瞭解到的溫雪,完全不一樣。
影的情報絕對不可能出問題,難道一個人真會有這麼多面?
常年來面無表情的夏寒邪此時也不自覺皺了皺眉。
馬車穩穩妥妥停下後,溫雪還未醒過來,王叔掀開簾子見着眼前這一幕時,突然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