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喝完酒的後勁讓容妍頭痛欲裂,她看面前的人有幾道疊影。
傅景笙停好車,鎖上車門,前排的座椅移到最前面,他挪到後座。
吻落在容妍額頭上,一路向下,最終停在女人嘴脣上,舌尖翹起女人的牙齒,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不同於剛剛的粗暴。
容妍齒間不自覺溢出呻銀聲。
叮鈴鈴——
手機響起,傅景笙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容妍估摸着宴會結束了,葉簡鳴沒找到她,所以打來電話。
“接一下,不然他可能報警,我……我不會說跟你一起。”
傅景笙騰出一只手拿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葉簡鳴”三個字,又惱了。
“跟他說你走了。”男人動了兩下。
她倒吸一口涼氣:“你別動,我說。”
手機開着免提。
葉簡鳴語氣緊張:“姐,你去哪兒了?”
“我……有事先走了,幫我跟星芝也說下,晚點回去。”容妍聲音儘可能正常,傅景笙在她接電話時,絲毫沒停下來。
傅景笙來來回回又輕又慢。
容妍身體不自覺收緊。
“掛了。”女人連忙掛斷電話。
這通電話,更加助長了傅景笙的欲望。
七年沒碰過女人,他整個人瘋了。
半夜一場大雨從天而降,豆大的雨點落在車子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和車內兩人的歡愉聲交織在一起。
容妍臉貼着車窗,手牢牢扒着車門,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順着玻璃下滑的雨水。
傅景笙在她身後。
她沒有哭,脣角掀起譏笑的弧度。
她和妹妹的未婚夫正在做着最骯髒的事。
折騰到凌晨,男人總算疲了,他眯着眸靜靜坐了一會兒,提出送容妍回去。
容妍想自己打車回去,整理衣服時才發現裙子已被撕壞,這個樣子肯定不能打車。
只得告訴了傅景笙酒店位置。
——
雲帆酒店樓下。
“到了。”男人聲音冷淡。
容妍拿了傅景笙的衣服套上,自己拉開車門下去,關車門時問了一句:“容冰不能滿足你?”
傅景笙眉頭一下子蹙起,眼睛直直看向容妍:“你呢?我能滿足你?這次三小時,夠不夠?”
答非所問。
“行不行不是只看時間長短,硬度、長度、寬度、速度……”容妍渾身上下就剩嘴硬,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酒店。
傅景笙又被狠狠打擊了。
這些年他一直看男科,居然搞錯了方向。
相反容妍很懂。
男人拳頭砸了幾下車門。
容妍瞎說的。
她不知道其他男人什麼樣,但從她自己寫文查資料的經驗來看,傅景笙那方面絕對可以。
她就是不想看到傅景笙每次都擺着高姿態,一副他最牛的樣子。
——
酒店裏沈星芝哄兩個孩子睡下,自己則一直玩手機等容妍。
她接到葉簡鳴的電話後,立刻給容妍撥了過去,容妍接了,說在忙。
於是沈星芝一直在酒店等着。
容妍住的套房,兩個房間,她刷卡進來後,怕吵醒閨蜜,特意沒穿鞋,赤腳走向沙發。
還沒坐下,臥室的門打開,沈星芝走了出來。
“妍,怎麼搞到現在?天都快亮了。”客廳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壁燈,沈星芝沒注意到容妍狼狽的模樣。
容妍坐下,渾身疼得厲害,她拿了沙發上的毯子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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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這裏幹嘛?去臥室。”
“有點累呢。”容妍有氣無力。
沈星芝意識到了不對勁,她打開吸頂燈,看到了頭髮有些凌亂的閨蜜。
“你怎麼了?”沈星芝腦子嗡地一下。
“我就說我要跟你一起,你非讓我先回來,是不是容冰和傅景笙一起打你了?”
“怎麼說你也是容冰的姐姐,現任遇到前任不至於大打出手吧?”
沈星芝相信情敵之間會發生扯頭花這樣的事,可容妍和容冰是堂姐妹,犯不着。
“那個渣男?他打女人?憑什麼打你啊?”沈星芝問了很多,“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天亮了我去弄死他。”
容妍攔住:“我沒事,走夜路遇到一條狗,老對着我叫,還跟着我跑,打了一架。”
“跟狗打架?那更得去醫院打狂犬疫苗,萬一是條野狗,我給梅梅打電話,過來照顧語、默。”沈星芝準備按號碼。
“針打過了。”容妍說這話時臉紅到耳根,針是指傅景笙的針。
“等等,這衣服?狗穿西裝?”沈星芝指着黑色西服。
“帶我打針那人的,改天還他,我累,洗個澡睡覺,明天再說。”容妍走路時,身子有些晃,不過她滿身酒味,沈星芝以爲酒喝多了,路走不穩,就沒再追問。
——
傅家別墅。
容冰盯着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三點,傅景笙還沒回來。
生日宴結束,她給傅景笙打電話,男人說先走了,讓容冰帶老太太回家,自己可能晚上不回去。
容冰給姐姐打電話也沒打通。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傅景笙會不會跑去找容妍了。
可是今天傅景笙對容妍的態度,那麼仇視,不像會舊情復燃。
傅景晨前一天出了差,錯過了今天的生日宴。
以前容冰總希望傅景笙晚上不要回來。
可是此刻,她卻害怕。
即使這男人用不了,她至少能擁有他的愛,以及傅太太的身份。
天快亮的時候,傅景笙終於出現在二樓。
女人臥室的門一直打開着,聽到腳步聲她走出去:“笙。”
傅景笙嚇了一跳:“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不放心。”
“睡吧。”男人嗓音低沉,充滿疲憊。
“你去公司了嗎?”容冰忍不住打聽。
“嗯。”傅景笙心不在焉地點頭。
滿腦子都是容妍那張臉。
還有那爽瞪着他,毫無感情的眼。
“後來你有沒有見到姐姐?”容冰低着頭,不敢看傅景笙,“我會找她解釋的,整件事情跟你無關,是我又跑回來找你。”
“沒見到,不用,早點休息。”傅景笙說着謊,擡腳進自己房間。
“嗯,晚安。”容冰偷偷鬆了口氣。
她擡起頭,過道的筒燈光正好射在男人脖頸。
白色襯衫最上面崩掉了一粒釦子,胸骨的位置上幾道清晰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