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楚亦欽打斷了顧昀的話，他知道錯過了這個機會之後，也許再也找不到了。
楚亦欽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諾諾是我們的兒子，這件事盛媛沒有騙你。”
“楚亦欽！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怎麼能這麼和秦茉說呢？那孩子是你一個人的，和秦茉沒什麼關係。”顧昀還想要搶救一下，他不希望秦茉承擔這樣的痛苦。
既然記不起來了，那麼就不要記得了。
“爲什麼我的孩子和盛媛會那麼親密？他當盛媛是母親。”
雖然喊着盛媛阿姨，可是他和盛媛看着完全是母子。
“因爲楚亦欽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你們一開始就是契約結婚。秦茉，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別問這個男人，他肯定滿口謊言。”
顧昀沒辦法，只能將一切坦白。他和盛媛是一樣的想法，與其讓楚亦欽騙秦茉，還不如直接坦白。
“原來是這樣，難怪會離婚呢。”
秦茉擦了擦眼淚，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就落下來了，看上去特別的熟悉。讓顧昀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事，那個時候的秦茉也是這麼傷心的，那張臉依舊如同記憶中的一樣。
顧昀心驚，頓時害怕她記起了一切。
“我們現在就走，不要待在這裏了，爸爸帶你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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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安捨不得女兒受這麼大的苦，好不容易將那些事都忘記了，爲什麼要記起來呢。如果一輩子記不起來也是可以的，他寧願她什麼都忘記了，包括他這個父親。
“嗯，我跟您走。”
她原本就是要跟着洛長安離開的不是麼？
她現在就是要走了。
之前心裏到底在期待什麼，難道還期待楚亦欽這樣的男人對她有一些憐憫，甚至是不一樣的看法麼？她不信的。
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還能有什麼心。
“東西都不要了，回去爸爸給你買。”
“好。”
秦茉忍着喉間的酸澀，將那股特別奇怪的感覺給壓了下去。她本來只是覺得心痛，驟然之間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加上這幾天的感情，讓她沒有辦法分清自己的情緒到底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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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特別不能接受楚亦欽欺騙自己。
難道潛意識就是這樣的麼？
“秦茉。”
楚亦欽伸手拉住了秦茉的手腕，“等等。”
“放開我，楚先生我們沒有關係。哪怕曾經真的結婚了，我和你也沒有關係了。那個孩子既然一開始是你養的，那你就繼續養着，他應該很依賴你。”
“那孩子說，他希望我離你和盛媛遠一些，我覺得他說的對。往後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
秦茉的臉上沒有那種輕鬆的神態了。
她之前沒在意那孩子的話，只是覺得他喜歡盛媛。
可一旦知道自己是諾諾的母親之後，感覺不一樣了。那個孩子是對親生母親說不喜歡，而是依賴盛媛。這一切都是楚亦欽造成的，所以秦茉不能原諒。
哪怕她什麼都不記得，也還是很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