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向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複雜洶湧。
葉芸收回視線繼續手中的活兒,白聞賦回過身準備午飯。
兩人一起平靜地吃了頓飯,雖然葉芸仍然吃得很少,但至少沒再故意絕食,跟他對著乾。
下午的時候,她在屋裡趕活,白聞賦在院中修建籬笆。兩人沒有說話,互不打擾。
晚上他仍然沒有碰她,葉芸安靜地縮在牆邊,夜裡她翻過身來,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睫,白聞賦漆黑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睡意去了大半,黑暗中,兩人無聲地對視著,而後,葉芸重新轉過身閉了眼。
第二天白聞賦仍然出去了一小會兒,葉芸手上的那件外衣已經進入收尾的工作,她從早上一直忙到夜裡。
第三天的時候,大門剛被關上,葉芸便起了身。她快速收拾了一番,將那件外衣疊好帶出了門。
到了二尾巷,她在路邊找到一個小男孩,給了他一點零錢,讓他去筒子樓給方麗珍帶話。
小男孩跑走後,她摸了摸口袋裡的百元大鈔,徑直拐向裁縫店。越靠近,她的心情愈發五味雜陳,遠遠看去裁縫店大門緊閉,她不禁加快了腳步,走到近前的時候,赫然發現店鋪關了,門上貼了張告知單,是告訴老客裁縫店關掉的消息,時間是在上周。
葉芸怔愣地看著緊閉的店門,捏著口袋中的錢,眼中光影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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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方麗珍尋來了裁縫店,葉芸將做好的衣裳遞給她。
方麗珍試了下,歡喜得緊:“你這手藝可以啊,我還怕你趕不及,前兩天特地去了趟百貨大樓都沒挑到合適的,算算看,我該給你多少錢?”
這樣費工的外衣,還是冬衣,工費一般都很高,方麗珍來時做好了打算,也帶足了錢。
然而葉芸卻對她說:“不要錢,我只求你幫我一個忙。”
她拉過方麗珍的手,反過來往她掌心塞了錢。
……
葉芸出來的時間不算短,再次走回巷子,她已不再彷徨飄零,眼裡多了份堅定和無畏。
走到小屋前,她腳步頓了下,院門敞開,白聞賦的車已經停了回來。
她走進院子,關上院門,踏入小屋時,白聞賦迎到了門口,她的身體落入熟悉的懷抱。
“去哪了?”他呼吸急促。
她破天荒地抬起手回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送衣服啊。”
他好幾天沒有碰過她,她突如其來的回應讓他頃刻亂了呼吸,單手將她提起,回身放在桌邊。
他低頭摩挲上她唇的一刻,兩人悸動到輕顫,他闖.入她的貝齒,追逐糾纏,越來越深,葉芸被他吻得淚眼婆娑,明明告訴自己要戒掉他的溫柔,可這樣被他吻著,心底還是會對他生出渴望。
他的吻蔓延到她耳根,她軟趴趴地搭在他身上,聲音綿軟無力:“只要你願意把對我的好放在別人身上,沒幾個女人能招架得住的,你還能遇到……”
話沒說完,脖子一陣吃疼,這回,他是真下口重重咬了她,她疼得軟哼:“輕點。”
他的手扶向褲子:“重嗎?我還沒發力,叫什麽。”
葉芸被他推到了桌子上,四肢百骸被他撐開,她主動抬起頭找尋他的唇,他低下頭來等著她貼上來的吻,酸楚全都化為了無休無止地索.取。
他看著臂彎裡顫動的身段,心口陣陣收緊。玉峰高聳,白如凝酥,殘影之下晃花人眼。水蛇般的腰肢,一碰就春色彌漫,泛濫成災。她是天生的尤物,能讓男人發狂成魔溺死在她的柔情裡,不願醒來。
一想到她要離開他,日後跟了旁人,白聞賦的胸腔就快要震碎,他眼圈發紅如失控的蠻獸。
滅頂的瘋狂帶來曠世的動魄,撕裂黑夜的利刃,春絲斷腸,無窮盡。
他沒有健全的身體,沒有完好的皮膚,他的過去也不光彩,帶著讓人談虎色變的經歷,不被世人接受,不被大眾認可。
然而這樣的他,卻給了她最鏤骨銘心的疼愛。
19號的早晨,葉芸賴牀不起,白聞賦出門前,彎下腰來親了親她的臉蛋。
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
那天上午,在白聞賦離開家沒多久,葉芸便跨上布兜走出了小屋。白聞賦給她買的所有東西她都留在了那裡,唯獨帶走了他給她的幾本書。
小屋的牀上整齊疊放了一套衣服,是她親手為白聞賦做的。
衣服的上面,有零有整湊足了當初白家給的彩禮錢,一分不少。
這是,她與他的告別。
……
走出這片棚戶區,葉芸眼神戒備地掃視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她的腳步很快,一刻也不停地離開這吃人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陣車鈴聲響起,呂萍騎著車停在她面前,瞥了眼她手上的布兜,問道:“你要去哪?”
葉芸趕路趕得急,又拎了不輕的東西,鼻尖冒了汗,微喘著氣緊盯著呂萍。
呂萍看了眼前面的路,轉過視線:“上來,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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