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再不起來,我就進來了。”門外再次傳來司澤聲音,以及門把手扭動聲。
“別進來。”言默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天啊!昨天居然忘記給門上反鎖了。
她什麼時候,防備心這麼放鬆了,還是說她內心,對司澤相信到這種程度?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呀!
來不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顧不上沒有換衣服,她迅速跑下牀,一把將門抵住,打上倒鎖,並對門外喊道:“我馬上起來,你先去忙的吧!”
“好,那你快起來。”
言默將耳小心翼翼貼在門上,沒有聽到外面有動靜了,她才懵懵的走到牀邊,拿起牀頭櫃上鬧鐘,“才六點多呀”自言自語嘀咕一聲,碰的又倒栽被窩裏。
“默默。”司澤可真謂瞭解言默,他可沒有離開,又叫了一聲。
“來了,來了。”怎麼還沒走?言默萬般無奈,重新爬起來,在櫃子裏找了件毛絨絨粉兔子睡裙,套上,打開了房門。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自己起這麼早也算了,還要拉上她。
“怎麼起這麼早,叫我有什麼事嗎?”言默睡意朦朧問道,被人擾了清夢,言默態度可沒都有好,沒等司澤答話,言默側身從司澤身旁經過,走出房間。
“等等。”司澤出聲叫住言默。
在言默毫無準備前提下,司澤一個反手,抓住她的後衣領,將言默從身後,給拎了回來。
“你幹嘛!”言默吼道,起牀氣加上,此時被人拎小雞仔似的拎着,言默爆發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將言默推回房間,司澤摸了摸鼻樑,淡淡道:
“去換套休閒裝。”說完,不由分說就將房門給帶上。
言默滿頭霧水,轉頭看了眼窗外,依舊漆黑一片,這麼大清早的,這是要去哪裏啊?
“喂,我們是要出去嗎?”言默隔着門大聲喊道。
“換衣服。”司澤惜字如金重複三個字。
言默撇嘴,曉得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邊回到櫃前,隨便手拿了套白色休閒裝,胡亂套上,接着又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刷了個牙,纔打開了房門。
“走吧!”言默也只吐出兩個字,高冷誰不會啊!
司澤手臂撐着門框,沒讓。
掃視一眼言默瀑布搬齊腰長髮,說道:“默默,還有頭髮也紮起來。”
言默也不退回房間,站在原地,擡頭睜大眼睛瞪着他,扯下手腕上的皮筋,隨手撩起自己長髮,高高紮起,完成後,咬牙沒好氣道:
“司老總,可以了吧!”
司澤勾起脣角,滿意點點頭,鬆開手臂,讓言默出去,言默一甩馬尾,高傲揚起下巴,從他身前走過,出了房門,
又是換衣服又是扎頭髮,要說不是出門,言默打死也不信。
所以,言默直接經過客廳,來到玄關處,非常自覺換上運動鞋,學着司澤模樣,將手撐在門框,卻發現她手夠不着,辦法總比困難多,她乾脆換上腳,得意朝着,正走過來的司澤喊道:
“司澤,快點,不然就晚了。”
“是晚了。”司澤認同的點點頭,直接擡腿,從她橫在門口的腿上跨過:“明天早上早點。”
言默眨眨眼,感情她攔了個寂寞?該死的大長腿,該死的身高差。
等等,他說啥?
明天還要早起?不是吧?
“司澤,你等等。”隨手關上門,言默小跑追上司澤,忐忑問:“你剛剛說什麼?”
“你不是聽到了嘛!”
“不是。”言默擋住司澤按電梯動作,嚴正義詞開口:
“司澤,你早上要搞鍛鍊運動,晨跑什麼的,別叫上我,我是不會去的。”
這對不太熱愛運動的言默來說,簡直就是災難,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這比要她命還要恐怖。
司澤嗯了一聲,若無其事拿開,言默擋住他的小手,進入電梯。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怕司澤不當回事,言默沒有跟着上電梯,她站在門口,朝着電梯裏的司澤大聲喊道:
“我是不會去的…”
……
幾十分鐘之後。
朝陽灑落波光粼粼海面上,微風吹過,蕩起一陣陣漣漪,宛如俏皮仙女翩翩起舞。
海岸人行道上,一個女孩拖着艱難的步伐,小跑前進着,女孩一旦停下,身旁高大俊逸男人,就會帶着她,以更快速度向前跑去。
女孩自然是言默,男人不用說,就是司澤。
“司澤,我實在跑不動了。”言默喘着粗氣說道。
“加油,再跑上兩公里,今天就可以了。”司澤一臉風輕雲淡說道。
“啊!”言默駭然,急忙道:“我現在四肢發軟,腿腳無力,真的沒有力氣了,你就放過我吧!”
她不停歇都跑了半個多小時,起碼有三公里以上,這要是還跑兩公里,不是要她的小命嘛!
到底她是抽了什麼風?答應司澤陪他小跑一會。
對,他說給她做早餐的,她現在連喫早餐力氣都沒有了。
“你就是身體素質太差,跑了這麼點路,纔會有這些反應的,不然怎麼會經常生病。”司澤看着上氣不接下的言默,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說道:
“要想不累,跑的時間長,你這樣用嘴巴呼吸是不行的,閉上嘴巴,用鼻子呼吸。”
她怎麼就經常生病了,在他面前,只有過一次胃疼,那是餓的,怎麼能算身體不好造成的。
這次也只是小感冒,那還是在雪地裏躺久的緣故。
反正言默是覺得自己身體好的很,鍛不鍛鍊,影響不大。
言默在心裏無聲抗議着,後面司澤的話,更是讓她內心直接崩潰。
“以後,你每天早上都來陪我跑上個把小時,咱們先從最基本五公里開始,等到後面你適應了,再逐漸增加。”
“還有,家的樓上,下過月有家游泳館開業,我也給你報了課程,一個星期也抽空去兩趟。”
“只要這樣堅持下去,不出半年,身體狀況一定會比現在好。”
“你是開玩笑的吧!”言默不可置信,乾脆停了下來,氣喘吁吁走到一旁長椅上坐下:
“司澤,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把我當你的兵練?”。
都跑了這麼久了,他怎麼就臉不紅,氣不喘,跟沒事人一樣,言默心裏很納悶。
聽到言默非常不滿的聲音,司澤也停下小跑的步伐,走到言默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她,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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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要是把你當新兵練,我會跟你說這麼多?”
“好吧!就算比不上你們,對你來說,給我安排的是小兒科,但對於我這種普通人,你這樣,算是拔苗助長了,超魔鬼式鍛鍊。”又是這種表情,言默嚥了咽口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