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金金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坐在梳妝鏡前護膚的時候,就見到胤禛擡步進來,伸手來捧她散下來的青絲,微微皺眉道,“怎麼不擦乾?杏兒去哪了?”
李金金還因爲下午的事跟他彆扭着呢,如今見他一來就說自己,更是委屈的撅了撅嘴,隨後便道,“我讓她去整理拿回來的東西了。”
“你把我送回來就走了,如今還過來幹什麼?”
聽了她這話,胤禛反而笑了笑,伸手拿了一旁乾淨的帕子,給李金金擦拭着髮絲,然後才道,“姐兒這是喫醋了?怎麼說的話都酸溜溜的?”
李金金聞言立刻把自己的頭髮從男人手裏拽回,起身要往紗帳裏走,卻被男人伸臂把她摟在了懷裏。
胤禛愛死她如今喫醋使小性子的模樣了,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想陪着你,是嫡福晉那邊來請說是有事相商,這纔去了一趟晚晴苑。”
胤禛從來不是會給女人解釋的人,如今卻對着李金金把底線一退再退。
只因爲這人,在他的心中很不同。
李金金聽見烏拉那拉氏,水靈靈的眼珠子一轉,面上卻不高興的道,“既然去了福晉那裏,還來我這裏作甚?”
胤禛卻伸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有些寵溺的道,“只是去她那裏吃了個晚膳,如今她阿媽費揚古正是得勢的時候,明面上不能冷了她,坐坐面子罷了。”
李金金知道胤禛如今還處於九龍奪嫡的境況,所以便不再使性子,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低落,嘴上卻道,“既是如此,你便多多去看看嫡福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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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捨不得讓她心神低落,有些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眉尖,“等你舅舅考上舉人,爺定然給你把側福晉的位置謀劃來,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李金金的思緒卻不在這裏,只是低低的道,“我讓人給你備水,先去沐浴吧。”
胤禛只好親了親她,這才起身去沐浴了。
馬嬤嬤在門口候着,見四爺出了屋,這才低頭進來,對神情有些懨懨的李金金道,“姑娘莫要着急,蘇管事說,嫡福晉那邊請爺過去,是選了幾個漂亮丫頭想要塞給爺,但是全被爺給拒絕了。”
“如今姑娘還是最得寵的,只要抓緊機會生個孩子,日後便有依仗了。”
馬嬤嬤還當她是爲了這事而不悅,卻不知道李金金根本不知曉此事,如今聞言神情更添了幾分陰霾。
李金金暗道,如今她是對那人動了心思,纔會如此心焦難耐,但是那男人卻是未來的九五至尊,如今他可以因爲正愛着她,對後院的嫣紅柳綠都不看一眼,那以後呢,到了那個時候,她又如何能管的住……
既然她管不住,何必去管,不如讓別的女人早日把他勾了去,也絕了自己剛萌生的愛情火苗算了。
這樣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淪陷在這個時代,完全忘記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執念,若是再整出個孩子來,她更是沒了後路,一輩子就被困在這一方天地了,如今只要別人不來害她,她不如就當沒看見吧。
如今只是胤禛看她看的緊,她出不了府,這才哄着男人,別到頭來把自己給哄了進去……
胤禛洗完了澡,便進了屋,馬嬤嬤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情不虞,雖然心中擔憂,卻也不敢過多逗留,只能退了下去。
胤禛見屋裏只有兩人了,這才摟着李金金道,“怎麼臉色還是這般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李金金卻沒好氣的道,“被你在車裏折騰了一個下午,能舒服纔怪了。”
聽她這樣說,胤禛原本漆黑的眼眸,此刻卻暗芒閃動,想起了下午的滑膩軟蘇的雪白,忍不住伸手去握李金金羊脂玉一樣的小臂,“我看看哪裏不舒服?”
他看向她,連聲音都是低啞的,氣氛漸漸的璦昧了起來,連昏黃的燭火都跟着搖曳了起來。
李金金自然是不肯,面上帶了幾分薄紅,想要甩開男人的大手。
卻被男人附身過來,長臂一伸便騰空抱起,李金金只覺得胤禛帶着極強的壓迫感,讓她有些不敢隨意亂動。
等到那人將她放在了軟牀上,她便迫不及待的滾進最裏面,躲避之心顯而易見,自從男人去了木蘭春狄,她就停了避子藥,如今他突然回來,自己卻毫無防備。
而且今日下午已經要了她好幾回,晚上再來,這樣頻繁的請事,讓她十分有危機感。
只是這樣明顯的躲避,惹得男人狠狠的挑了挑眉,隨後便毫不客氣的抓住她滑膩的手腕,一把將她從裏面拽了出來。
李金金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便被胤禛嬌養着,身子養的已是千嬌玉貴,如今被男人的大手這樣用力一拽,手腕便像過電一樣,讓她有些發緊說不出來的感覺。
“四爺,你捏痛我了,快放開我!”李金金只能開口阻攔他,她明明知道他是個心思極爲敏銳的人,剛剛竟是在他面前,露出異樣的神情和逃避的動作,這男人心思深沉的可怕,讓她不得不有些害怕。
“讓我看看,你身子哪裏不舒服……”對方卻仍然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李金金一張臉都羞紅了,那種地方若是讓他看了,今天晚上的後果簡直不言而喻,她沒有喫避子藥,本來這個月月事就沒來,還不知道是不是中招了,如今又被這樣強要,豈不是無路可逃……
“我身子很不舒服……”李金金只能賣乖服軟,試探的開口。、
“我看看。”男人卻很執着。
李金金只能咬着紅脣,一雙美目可憐巴巴的求道,“那,那好多了……”
胤禛忍不住笑了笑,鬆了她雪白的小臂,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帶,輕笑着道,“既然好多了,那便是可以侍寢了。”
說罷便起身上了軟榻,將那嬌兒抵在了牀|角間,桌邊的燭火像是被風吹的四處搖曳,時明時暗,伴隨着房間裏的嗚、咽聲,不知道過了幾度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