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感謝的話，客套又疏離。
這是在警告楚亦欽，他可以感謝，但是秦茉和他之間沒有情分了，往後不要糾纏。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清楚。
楚亦欽沒應聲，他心裏並不舒服。
“不必了，這是我欠她的。”
他自然是希望秦茉能夠回到他身邊的，他會將一切都說給她聽。
可是，有許多阻力擺在他們面前，他或許沒有資格陪着她走以後的路。洛長安是她的父親。在這樣的時候，血緣關係比其他關係牢固多了，他又怎麼可能強求得來呢。
“這麼早過來打擾你，我們先走了。”
洛長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便站起身來告別。他以前很欣賞這個年輕人，覺得他在這一輩裏面真的很出衆，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之後，他又怎麼可能昧着良心說出一句欣賞呢。
他於秦茉而言，是一種傷痛。
“你是長輩，客氣了。”
楚亦欽對洛長安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帶着幾分尊敬。
“等有消息了你告訴我們。”
他們剛過來，確實很多沒有準備的，這個時候不適合上門。
但是等待太磨人。
希望那位奧斯丁先生別等那麼久。
“好的。”
楚亦欽應道，沒有一點生氣。
只是顧昀看着覺得他是裝的，楚亦欽什麼時候會這麼溫和，肯定看在是秦茉父親的身上，纔會這麼討好。他對秦茉還有感情，但長安叔是不會讓他們在一起了。
“希望你別隱瞞我們了，這對彼此的合作都很不友好。我知道你的心思。”
他們都是一樣的有私心。
可是在這樣的時候，不能因爲這份私心，毀掉所有。
秦茉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輕重。”
楚亦欽對他的態度就顯得不那麼友好了，他沒必要在顧昀的面前低人一頭。
他也知道什麼應該排在前面。
“你這麼想就好，我還以爲你真的想要一個人將秦茉帶回去，什麼都不通知我們呢。”
“就算這樣做，你有什麼立場說不行呢？”
楚亦欽說話冷冷淡淡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氣人，顧昀完全說不過他。
他被氣到沒脾氣。
“阿昀，走了。”
洛長安喊了一聲，他走到了外面才發現顧昀沒有跟上來。看他的表情，顯然不是說什麼愉快的話題。這種時候不適合爭吵，更不能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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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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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心裏還有很多話沒說，但他也很清楚秦茉的失憶是他造成的。如果當初不是他的私心和餿主意，秦茉根本就不可能失憶。他要負很大的責任，這點沒有辦法推卸。
楚亦欽勉強撐着身體，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他稍稍放鬆了一些。
整個人看上去不怎麼舒服。
韓啓和應曜在樓梯間看着呢，打算他們一打起來，就衝下來幫忙。可是看着他們和諧且平和地解決了這件事，他就沒出來刷存在感了。
“怎麼樣，談好了吧？我看他們都沒對你動手。”
如果他是洛長安的話，得把楚亦欽打一頓再好好談話。
“你那麼期待我們動手？”
“不，我只是擔心你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