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聊了一會兒,就到飯點了。
幾人就到學校附近的食街喫飯。
他們進了一家小飯館,是一對夫妻經營的,喫得都是滋味,價格公道,非常受附近的學生歡迎。
韓奚菜纔剛點上,秦銘之就堂而惶之地拉開凳子坐在韓奚旁邊。
幾人:“…….”
還是曹敏先回過神。
“秦二少爺?”
秦銘之朝她和嶽弘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掃了一眼他們點的菜,又拿起菜牌加了兩個硬菜。
簡直一副當家作主的架勢。
沒把韓奚氣笑。
“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爲他下午被她咬了之後,會生氣不再湊上來自討沒趣。
“我餓了!”秦銘之接過老闆送過來的一套碗筷,自己燙碗筷。
“……”
說實在,論臉皮厚,還數人家是王者。
韓奚倒也沒這麼小氣,他要喫就喫唄。
畢竟她還欠着人家幾個人情。
心裏想想,有些英雄氣短!
她着實沒資格把這尊大神趕走。
飯桌上,秦銘之見嶽弘和曹敏的互動已經知道這兩人已經好上了,嶽弘不再纏着韓奚。
頓時,覺得這傢伙順眼了很多。
嶽弘也知道這位秦二少爺是個厲害的,想了想,就把韓奚接了個設計訂單的事情告訴了他。
想借他的人脈查一下這個公司。
韓奚本想自已查,但想想自已那點人脈,還是算了,也不再矯情,主動把曹敏今天給她的聯繫人和公司單位都跟秦銘之說了。
“行了,我讓人查了之後,儘快回你!”
這家餐館的海鮮做得不錯,但剛剛點菜的時候,韓奚知道曹敏身上傷口未癒,就沒點海鮮。
但秦銘之後面添的兩個菜,卻是海鮮。
蝦一上桌,他就戴上手套,剝蝦。
韓奚這頭正拿起筷子給曹敏夾肉,她碗裏就已經放了幾只剝好的蝦。
而一旁的秦銘之還在低頭剝蝦,沒理她。
她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但對面曹敏和嶽弘已經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二人。
韓奚微囧,側了側頭,“你不用給我剝的,你自己喫!”
秦銘之擡眸看着她,“你不是喜歡喫蝦嗎?”
度假時,沒少見她喫。
“……”韓奚已經聽到曹敏悶笑了,她臉一紅,抿嘴再道,“我自己會剝!”
“反正我都剝了,你的那一份一塊剝,我動作快一點!而且,我對蝦一般!”
意思是,他這是爲她剝的蝦。
“……”
曹敏見韓奚喫癟,開口解圍,“小奚喫吧,難得有人伺候,就不用客氣了!”
旁邊嶽弘已經戴上手套一邊給曹敏剔醬骨架上的肉一邊揶揄道,“你們喫吧,男朋友爲女朋友效勞,那是應該的!”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秦銘之。
他擡頭給嶽弘豎了大拇指點贊,這小子真的很上道。
“我們不是!”韓奚瞪着他。
“哦,不是不是!”嶽弘回答得很敷衍。
把韓奚氣得不想理他。
曹敏這邊適時給她滿上一杯冰涼的汽水,“別理他,你就當男士給女士服務,這不是應該的嗎?喫吧,也該餓了。”
韓奚剛想拿起汽水下下火,就被秦銘之戴着手套的手擋住。
“你這幾天不宜喝冰的!”
“爲什麼?”
這下把桌上其他人給整奇怪了。
秦銘之皺着眉看着她,半晌才硬崩崩地說了一句,“就是不能喝,哪兒這麼多問題!”
“……”
“喫海鮮時不能喝汽水?”嶽弘歪着頭,見秦銘之不理他,他把頭轉向曹敏。
曹敏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但喫海鮮是能喝汽水的,她之前經常這麼喫的呀,也沒見她出什麼事兒。
韓奚被這霸道的男人激起一身反骨,“我就要喝!”
她直接把桌上飲料瓶拿過來,正要擰開蓋子。
秦銘之眯着眼看着她,然後露出一抹痞笑,“行,如果你一定要喝,你喝一口,我就親你一下!”
“你……你敢?”韓奚臉都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曹敏和嶽弘也沒想到會這樣,兩人驚得下巴都忘了合上。
“你大可試試我敢不敢?”
韓奚胸口起伏得很快,曹敏眼看這丫頭就要暴走,桌下猛踢嶽弘讓他想想辦法。
嶽弘也沒辦法,再說他外公還在秦家大宅打工,他壓根不敢得罪這位爺。
見他一點都不識趣,曹敏颳了他一眼,遂只好自己硬着頭皮做和事佬。
“哎喲,我忘了,我……”曹敏半捂着嘴,朝韓奚那邊手拿開,只擋着男士那一頭,她低聲湊近韓奚那邊說道,“我大姨媽來了,喝不了冰的!”
韓奚擰蓋子的動作突然一頓……
見韓奚愣住了,曹敏心思敏感,一下子想到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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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麼巧?
韓奚這是來大姨媽了?
秦二少爺纔不讓她喝冰的?
曹敏見韓奚被她盯得滿臉通紅,還能不知道這怎麼回事?
她眨了眨眼,把眼睛移向秦銘之。
這男人真不得了!
她欲言又止地又是挑眉又是眨眼地看着對面的韓奚。
姑娘,這男人的攻勢有點猛哦,你受得住?
韓奚惱羞,瞪了她一眼,桌下的腳向前一踢。
曹敏“嘶”的一聲,見好就收,收斂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不再笑話她。
嶽弘把一大塊醬骨架的肉放到曹敏碗裏,見她面上帶笑,“怎麼了?”
“沒,讓老闆給我上一壺熱茶吧,我今天不能喝冰的,大家陪陪我唄,看你們喝冰的我又不能喝,心裏難受!”
後面那句字咬得重說得慢,成功又引來對面臉皮薄的姑娘兩記眼刀。
“這麼熱的天喝熱的?”嶽弘問。
“說這麼多幹嘛,快!”
“哦!”
老闆很快地給他們上一壺熱茶。
事情就這麼愉快地解決了。
韓奚低頭喫着菜,但時不時側過頭看旁邊的秦銘之。
難道他這是以爲她小日子來了?
想了想上個月來的日期,如果按三十天爲一個週期的話,這麼一算,她大姨媽也該今天來了。
她深呼一口氣!
不會的,不會的,這男人怎麼會記住她這種事?
可是,當喫完飯後,她被逼坐上秦銘之的車時,見到他放在她手裏的暖寶寶、暖貼,還有一個保溫壺時,她恍惚了一下。
有些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她不知道如何啓齒。
“你上個月就是今天來的小日子,我沒記錯,怎麼,你今天有沒有肚子痛?我這兒還備了藥!”
秦銘之從隨行的包裏又拿出一盒止痛藥。
韓奚終於知道這個不喜歡帶包的男人爲何今天會破天荒背了個包出來。
合着,都裝着給她的東西?